而梁王的野心越來越膨脹,一方面勾結北戎,一方面又挪用河堤款去私造兵,導致江南大水漫灌,淹了十幾座城池。
若說梁王的罪人,不如說皇帝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自從他登基以來,便一直排除異己,對不順從的臣子趕盡殺絕,鬧得朝堂上烏煙瘴氣,忠臣良將,一個一個離開。
就連馮韓曾經都與馮丙說過:“這江山風雨飄搖,也不知能撐到幾時。”
想起馮韓……馮丙遲疑了片刻。
他看了夜嶼一眼,道:“指揮使大人,既然要和東廠結盟,為何不找我叔父?”
夜嶼淡淡一笑,道:“因為本座看中的是你,而不是馮韓。”
馮丙有些疑,問:“此話怎講?”
“本座認識你叔父多年,對他也多有些了解。”夜嶼平靜道:“他是個十分謹慎的人,付出了很多才換來了今日的地位,不會對這般有風險的事興趣……所謂民生困苦,他漠不關心。他唯一關心的,只有東廠,再加上你。”
馮丙頗意外,他沒想到夜嶼居然如此了解馮韓……可怕的是,他似乎是從今日,才開始重新認識夜嶼。
馮丙沉默了一瞬,開口:“我叔父,不會同意的。”
夜嶼與他對視,低聲道:“他是他,你是你。”
“你叔父瞻前顧后,是因為他想保住的東西太多,他也想保護你……不是麼?”頓了頓,夜嶼問道:“若你一直生存在他的羽翼之下,未來誰去保護他?”
馮丙心頭一震,頓時說不出話來。
夜嶼笑了笑,道:“吃面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馮丙這才斂了斂神。
他低低應了一聲,默然拿起筷子,放臊子面中。
這面條均勻,厚薄適中,面湯上浮著一層人的紅油。
馮丙心中有事,本來沒什麼胃口,但這面的香味一直縈繞在鼻尖,他便有些忍不住了。
馮丙夾起一點臊子,緩緩送口中,臊子咸鮮葷香,只消一點,便很好地打開了他的味覺。
懷里剩下的那個油餅,頓時不香了。
他用筷子夾起一束面條,張口接住,輕輕一吸,面條便順勢倒了里。
這面條裹著湯,微辣中帶著一點酸,很是開胃。
面條嚼起來十分勁道,越吃越香,一口面條下肚,馮丙頓時覺得十分滿足。
這是在東廠飯堂里,從來不曾有的味。
夜嶼見他大快朵頤地吃著,淺笑了下,繼續吃自己的面。
這面雖然好吃,但對他來說,還是太了些,夜嶼擔心腸胃不適,便只簡單吃了幾口。
馮丙那一碗,卻是連湯都喝得見底了。
夜嶼見他吃好了,便來一旁玩耍的小米。
“小米,將這個帶給你娘。”夜嶼從懷中,掏出一片金葉子,遞給小米。
小米從來沒有見過金葉子,道:“哇,這葉子好漂亮啊……好像會發啊!”
夜嶼低笑一聲,了頭上的小包子,道:“我走了。”
小米雖然有些不舍,但知道,夜嶼大人總是很忙的,以前在難民村時,夜嶼大人也很有時間來看他們。
小米乖乖地點了點頭:“夜嶼大人慢走,有空記得來看我們呀!”說罷,還沖馮丙招招手,道:“哥哥也慢走!”
馮丙微愣,也跟著擺了擺手。
兩人翻上馬。
夜嶼一拉韁繩,抬眸看向馮丙,道:“本座的建議,還馮掌班認真考慮。”
馮丙夾著馬腹,沉默地看了夜嶼一眼:“知道了。”
說罷,他便一馬鞭,率先一步離去了。
夜嶼看著他的背影,深思一瞬,然后也離開了城郊。
-
寧王府。
自從寧王府的宴席過后,舒甜便徹底閑了下來。
整日待在王府里無所事事,實在是悶得慌。
于是,舒甜下午便將夜嶼之前送的《陳氏食經》翻了出來,將一些比較興趣的菜肴,都標注了出來。
舒甜拿著這些菜肴,去請教了寧王府的大夫,將一部分菜式,直接改為了藥膳。
舒甜將想好的幾道藥膳,謄寫到隨的手札上。
這本手札上面,已經記了許多容,都是關于調理胃腹和烹飪藥膳的。
舒甜忙完之后,已經到了晚上。
小悅早就為舒甜備好了熱水,舒甜便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頓覺神清氣爽。
此刻,正坐在銅鏡前拭頭發。
小悅要來幫忙,舒甜卻笑了笑,道:“你也忙了一天了,早些休息罷,我這里不用你做什麼了。”
小悅雖有些不習慣,卻也知道舒甜說的是真心話,便笑著領了的好意,退了出去。
舒甜的頭發已到半干,室炭火暖暖,并不冷,便將布巾扔到了一旁,徐徐走到榻邊,正想打開手札再看一眼,卻忽然聽到一聲巨響。
舒甜一驚。
不自覺地走到門口,拉開門一看——
這聲音,好像是從幽蘭閣小廚房里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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