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我們不是直接賣果子,是賣糖葫蘆,還有一個什麼果脯的。”
“對對對,糖葫蘆就是隔壁的秦懷出糖,我們出果子,讓四嬸幫忙做糖葫蘆,然后我們再拿去鎮上賣。”
“嗯嗯嗯,等果脯做好了,我們再把果脯也拿去賣。”
“還有還有,我們要去找更多的野果來種,到時候把山上也多種一點,說不定以后生意好了,我們的果子還不夠用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大概給王老太太說了。
王老太太聽完后,卻沒有潑冷水,只不過也沒有輕易答應下來。
幾個孫子原本興致高昂,結果看見王老太太始終沒有松口,就有些泄氣。
急子的王三郎甚至問:“阿,到底是為什麼不同意呀?我們不會麻煩大人的!”
“做生意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你們有去鎮上看過嗎?即便只是藍河鎮一個小鎮,賣糖葫蘆的就不止三家,你們這是去跟人家搶生意,大家吃慣了那三家的糖葫蘆,你們再去賣,真有那麼容易嗎?”
“而且你怎麼保證,你們的糖葫蘆就一定比人家做的好吃?如果做的不好吃,那怎麼可能有人買?又怎麼可能做長期的生意?”
“還有,你們說你們要和隔壁的秦懷小子一起做,他就出糖,這說明你們是要合作的,合作的前提是這件事有利可圖,但要是你們虧了呢?需要賠給人家嗎?如果不賠給人家,讓人家白白吃虧嗎?”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失敗了,你們要怎麼去承擔失敗的后果?”
王老太太是第一次這樣多的,給孫子們講事,而不是冷嘲熱諷,是因為已經發現,這些孫子們現在是真想要做一番事出來。
可這些孩子實在太小了,想問題當然沒那麼全面。
王老太太一番話,也確實起到了冷卻的效果,老王家的孫子們都陷了沉默。
是啊,他們想的永遠都是功的況,可要是失敗了呢?他們真的可以承失敗的后果嗎?他們真的可以理好嗎?
萬一后面又要讓大人來幫忙屁,那他們不就是做錯了嗎?
看著幾個哥哥們一下子變得垂頭喪氣的,小阿玉大概知道,他們是到打擊了。
“可是我們總要試試才知道呀。”小阿玉一字一句地說,“就像我們每天吃飯的時候,我不知道那個菜和飯是燙的,還是溫的,那我就要試一試才知道。要是我怕燙,也不會不吃飯,而是要先吹一吹再吃。我們做事,不可以這樣子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王二郎恍然大悟:“對啊,我們還沒有開始嘗試就害怕失敗,那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功呀。就算可能會失敗,那我們先做好準備,也不會摔得很慘,對不對,阿?”
王大郎也接著說:“阿也沒有不同意我們做生意吧?只是在提醒我們要好好做,不能覺得玩一樣。”
王五郎低聲念叨:“我們是準備認真做的呀。”
雖然他們年紀不大,但也想要給家里分憂解難,野果子是他們隨便種的,但也是他們討論半天之后才決定,做生意也是他們一下子想起來的,但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的。
王老太太看孫子們意志堅決的,于是就擺擺手:“行吧,既然你們下定決心,那就去做吧,但我有言在先,你們去做這些事,不能耽擱家里的活計,尤其是不能耽誤大人們的正事,該你們自己做的事也要先做好,別以為去做生意了就可以躲懶。”
孫子們還沒來得及高興,王老太太也補充道:“還有你們學文和學武的事,不能耽擱了,自己去和先生商量好,怎麼安排時間。你們以后無論資質如何,都必須去考試,每個人有兩次機會,實在考不中,才能去想其他出路。明白嗎?”
孫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阿這樣規定是什麼意思,但他們還是明白,阿總不會是害他們。
“我們知道了!”
有了王老太太首肯,事先推進就快多了。
孩子們鑼鼓準備著,劉氏原本打算教他們如何熬制糖水,但這些孩子實在天賦不太高,也可能是因為年紀太小,并不太能掌握火候。
浪費了好些糖后,王老太太說:“行了,這第一次你就去幫他們做,又真能做這筆生意,再讓他們自己苦學!”
新買回來的糖,并沒有拿給孩子們練手,而是用的秦懷的,前期的練習也算在合作之。
家里存著的那些糖,王老太太打算的是,如果他們到時候做生意失敗了,就用這些糖去賠給秦懷。
只不過孩子們都不知這件事。
轉眼就是兩天過去了。
老王頭給他們做了兩三個竹匾,要做果脯的野果全都鋪在上面,做糖葫蘆的則是去地里現摘。
二更天,孩子們就打著呵欠起來,開始制作糖葫蘆,他們不能熬糖水,但還能給劉氏打打下手,就連小阿玉都在旁邊幫忙洗果子果子,忙得不亦樂乎。
一群人中反而是小阿玉的神最好,因為晚上都是在空間里休息。
到了三更天,他們做好了30多個糖葫蘆,孩子們是忍著饞,一口沒吃。
這天早上,他們就準備去鎮上賣糖葫蘆。
孩子們起了個大早,全都呵欠連天的,王大郎就說:“這次就三弟和四弟和我一起,其他人回去睡,下午我們就回來了。”
小阿玉把小手舉得老高:“大哥哥,大哥哥,阿玉要去,阿玉要去!”
特意讓團子把起來,就是為了也能跟著去,結果現在不讓去了,那也太讓人傷心啦!
王大郎原本想堅持自己的安排,可是看到小阿玉那雙可憐的眼睛,還真是沒能狠心拒絕,誰讓妹妹實在是太可。
“到時候我們可能顧不上你。”王大郎說,“做生意很無聊的。”
小阿玉搖搖頭:“阿玉不怕無聊啊,阿玉也可以幫忙賣糖葫蘆,阿玉很厲害的哦!”
舉起自己的小拳頭,做出一副給自己加油打氣的樣子,這把王大郎給萌的心肝。
王三郎和王四郎都在旁邊求:“大哥就讓阿玉妹妹去吧,有在邊,說不定我們糖葫蘆還真能賣出去呢!”
萬一那些客人看見妹妹這麼可,就把糖葫蘆買走了呢?
“好好好,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沒辦法,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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