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玉心里有些害怕了，不怕這些人傷害自己，但怕連累秦懷。

　“阿佑哥哥，你快跑，他們是壞人！”

　“阿佑哥哥你不要怕，阿玉在，阿玉也會保護你的！”

　小阿玉都想好了，只要再拖一會兒，小羊就能有辦法。

　秦懷看見一直擋在自己面前的小阿玉，神十分復雜。

　除了自己的侍衛，以前從沒有人這樣，毫不猶豫站在自己面前。

　他看見最多的并不是堅定的目，而是可憐的神。

　從前住的那個所謂的家，即便每個人都恭恭敬敬自己小公子，即便那些仆人眼中對他有著深深的敬畏和忌憚。

　但所有人都在可憐他。

　因為他們都知道，他活不長了，他將要死了。

　一個快死的人，無論怎樣發脾氣都是有可原的。

　也正因此，沒有人他，沒有人愿意為他停留。

　即便夸他十分有讀書天賦，甚至說他是狀元之才的夫子，在得知他時日無多后，也只是憾表示天妒英才，而后毫不留離開。

　從未有人，如眼下這般。

　信任他，依賴他，同時又保護他。

　秦懷垂在兩邊的手掌握了拳頭，眼里閃過諸多緒，最終只剩下平靜：“阿玉，你讓開。”

　“阿佑哥哥，我們打不過他們的，我拖著，你去大人！”

　“你信任我，我也會保護你。”秦懷認真地說。

　然后，他走上前去，在那兩個人不懷好意的目中，出手臂，環住了小阿玉的整個腦袋。

　遮住了的耳朵和眼睛。

　左手放在邊，輕輕吹了一聲口哨。

　小巷里原本無人的地方，忽然出現了兩個著夜行的人。

　他們朝著秦懷無聲垂首。

　秦懷的聲音不帶任何：“理干凈。”

　說完后，他直接把小阿玉的肩膀往后面一扭，讓背對著小巷。

　“啊！”一道短促的慘后，小巷恢復了平靜。

　小阿玉趕把秦懷的手臂拉開：“阿佑哥哥，你擋著我眼睛做什麼？你剛才在說什麼？——咦，那幾個壞人呢？”

　小阿玉左右看了看，發現本沒有人了，除了小羊以外，只有一個木呆呆的小團子。

　“小寶寶，他們人呢？”

　渾炸的小羊，也跑到了小阿玉邊，幾條毒蛇慢慢地從墻邊溜走。

　本來他們若是再糾纏，這些毒蛇就會咬上那幾個人。

　小阿玉并不知道，被毒蛇咬傷后會是什麼結果，但就是團子教的，遇見很壞很壞的人，就一定要用上自己所有的辦法。

　“阿佑哥哥，他們人呢？”

　秦懷說：“有幾個人把他們帶走了。”

　小阿玉撓撓頭：“啊，是嗎？”

　還沒等秦懷說話，小團子就呆呆點頭：“是呀！”

　【……】

　好吧，它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吧。

　這秦懷看起來不簡單，而且剛剛說要理那幾個人的時候，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才7歲的孩子，更像是一個小惡魔。

　因為那兩個黑人是干脆利落，直接把那幾人殺了。

　團子并不覺得殺人有什麼不對，因為那都是壞人。

　壞的生命被抹殺，本是自然的規則。

　但是團子覺得，秦懷那樣，不能讓崽子知道，崽子里應做一個不諳世事、幸福無憂的崽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響起。

　“大寶？大寶！請問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小的孩子？”

　“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胖乎乎的、這麼高的孩子？”

　“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藍披掛的小孩子？”

　那是婦人著急忙慌的聲音。

　小阿玉低頭，剛好就和小團子的眼神對視。

　小團子上好像就穿著藍的服。

　正想著，小團子大聲喊：“涼，窩在這！窩在這！”

　小團子把手高高舉起，小短一蹦一蹦的。

　沒多久，一個穿紅服的婦人就跑了過來。

　婦人的臉上掛滿了著急的神。

　原本致的妝容也都花了，臉上的頭發也變得七八糟，釵環隨意耷拉著。

　一副慌不已的樣子。

　“大寶，你怎麼在這里？你可急死娘了！”

　小團子了眼睛：“窩睡著啦！”

　他就是睡著了，睜開眼睛之后就發現，自己已經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個地方又臟又破，眼前還是一些不認識的人，說著什麼多錢的話。

　小團子嚇壞了，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哇哇大哭。

　然后就遇見了奇怪的哥哥和姐姐，他們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再然后，又看見那幾個不認識的人倒地，被人拖走。

　總之都是小團子不能理解的事。

　婦人抱著失而復得的小團子，眼里的淚像是溪流一樣流。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你可要急壞我！”聲音里全都是抖。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群人跟著趕過來，大家都是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看見了小團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在盯著小團子，張兮兮地，檢查他有沒有什麼傷的地方。

　但是小阿玉一直盯著那個年輕的婦人。

　覺得的臉長得很眼，可是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這張臉。

　“這位嬸嬸，我是不是見過你呀？”

　小阿玉小聲說。

　年輕婦人并沒有聽見小阿玉的話，全心都放在了小團子上。

　沒多久，又來了一對看起來就很富貴的夫婦。

　男人長得頭大耳，子珠寶氣。

　珠寶氣的子見到年輕婦人后，二話不說，直接一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在小巷里似乎都有了回音。

　“你是怎麼看著爺的？就一轉眼的功夫，你就能把人丟了！”

　“你是廢嗎？”

　“幸好爺找見了，不然你就是十條命也不夠賠！”

　年輕夫人低垂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珠寶氣的子很用力，年輕婦人那張臉已經被打得高高腫起，五個掌印清晰可見。

　還有一道被指甲刮出的痕，正冒出珠。

　小阿玉看著就覺得很痛。

　有仆人在旁邊道：“娘不是聽夫人的話，去給爺拿服嗎？”

　“就是，明明是跟著夫人去胭脂鋪……”

　“你可小點聲，被夫人聽見了，把你發賣了！”

　他們聲音說的很低，但小阿玉都聽見。

　太過分了！自己做錯了事，怎麼要怪到別人頭上？

　但是想上前說話去的時候，又被秦懷拉住了。

　“又不是那個嬸嬸的錯，為什麼要打那個嬸嬸？明明就是壞人的錯！”

　小阿玉憤憤不平。

　秦懷就低聲對小阿玉說：“這是別人家的家事，你不要去管了，不然等下萬一人家打你怎麼辦？”

　小阿玉很不高興：“明明我們都救了那個小寶寶，為什麼他們還要這麼生氣？他們自己沒有看好小寶寶，還要怪在別人的上！阿玉最討厭這樣的人！”

　“我們回去吧。”

　“可是那個姨姨看起來好可憐啊。”莫名的，小阿玉就是不想讓那個年輕婦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