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婭皺眉,面沉似水。
已經在武弩上吃了很多虧,所以對武弩不是一般的認可。
不過話又說回來,衛明說的也不無道理。
想到這里,輕嘆一口氣,“兩手準備,一手研究武弩,一手研制適合我們北漠的強弓!”
衛明點點頭,然后應道:“將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托婭干脆利落的應聲。
衛明道:“之前的戰車,給了我啟發,如果我們把騎兵用的弓箭,放大,且固定在馬車上,您覺得如何?”
托婭聞聲,也是眼前一亮。
“可以試一試!”
“是!”
于是,衛明也沒有怠慢,著手便開始安排。
三天后…
大漠之中。
一輛沒有馬拉的排車,被狼軍推了過來。
車架上,還擺放著一只半圓弧大弓,相比于狼軍手持的弓箭,這支大的不是一丁半點兒。
且,兩者本不可能同日而語。
衛明讓狼軍,設立了一個靶心后,便讓四個狼軍,拉弓弦。
這樣的弓弦,三個人拉都費勁,四個人剛剛好。
托婭一旁看著,面無表,希衛明的設想能夠功。
咯吱…
大弓拉開!
衛明親自把一特制的長矛箭放在箭槽中,然后退開,沉聲道:“好了,發!”
四人同時松手。
嘣,一道石破驚天的撕裂之音響起。
嗖!
同時,那長箭,撕裂空氣,以一種氣吞萬里虎的氣勢,向了靶心的排車。
轟的一聲,排車被直接穿,化作了一團碎屑。
周圍人見狀,無不是眼睛瞪大,驚呆了,萬沒有想到,這樣真的給功了啊!
“…功了嗎?”
“真的功了嗎?”
衛明激的說道。
這時候,托婭眸中也生出了一抹異,然后按照衛明的方式,重新了一支長箭。
這支箭,撕裂空氣,攜帶出一極其恐怖的攻勢。
從空而落,重重的扎進了黃沙之中。
由此可見,威力之強大!
“不錯……”托婭不可否認車駑的威力強大。
衛明激的點點頭,總算得到了托婭的認可,“那…托將軍,咱們還繼續研究武弩嗎?”
托婭覺得,武弩有武弩的好,車駑有車駑的好,沉聲道:“繼續研究,倘若我們能研究功,并且列裝在狼軍上,到時候,北漠的軍隊,更將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是!”
衛明帶一眾能工巧匠,繼續研究武弩和改進車駑。
車駑的功,鼓舞了信心。
托婭也沒有閑著,繼續練兵…
現在的,對武朝和江寧可以說是恨之骨。
…
東吳這邊。
吳君閱兵結束后,便命令水師南下,直撲南朝。
帶兵的是東吳第三將,金天明!
金天明人高馬大,就如一頭蠻牛似的,給人一種特別雄壯的覺。
尤其是那眼神,不怒自威。
手持一桿蛇矛武,立在船頭之上,頗有幾分與天公試比高的氣場。
金天明喃喃道:“軍人,就應該馬革裹尸,死在戰場上,而不是像朝廷中那些文,唯唯諾諾,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
側,是一個長相和金天明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沒錯,他便是金天明的兒子,金林,穿著一白甲,英氣十足,說道:“爹,這種話還是說的好,尤其是在外行軍打仗!”
“免的落下口舌!”
金天明甩了一把胡子,說道:“我金天明一輩子明磊落,害怕那些狼狽為之徒?”
“不懼!”
金林略有幾分無奈,他這個老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有點兒倔,“爹,好了…不要說這些無關要的事了!”
“聊一聊戰事吧!”
金天明這才收起些怒,說道:“東吳和南朝之間,隔著一條大江,只要我們渡過大江,到了江岸,便能順利登陸!”
金林點點頭,“像這種占據水險來防守外敵的王朝,必然會在水下設伏,我建議到了南朝水域的時候,派一部分水兵下去查驗!”
金天明斜了一眼兒子,笑道:“嗯…不錯,孺子可教也,現在的你,可比當年的我,強多了!”
金林淡淡一笑,繼續道:“爹,我還有一個提議,不知應不應該說?”
金天明沒有好氣道:“和你老爹有什麼好客氣的,直接說吧!”
“是…”
金林應聲,繼續道:“我認為,糧草輜重船,不應該和作戰船走在一起!”
“糧草輜重船應當走在大后方,這樣還有些保障!”
金天明若有所思,點點頭道:“嗯嗯,說的有道理,那糧草輜重就給你負責了!”
金林聞聲,一愣,“爹,我是先鋒!”
“老子的軍隊中,沒有先鋒,滾一邊去……”金天明突然瞪大眼睛,怒喝一聲,“要說先鋒,那就都是先鋒!”
“爹!”
“行了,閉,帶著你的人,給老子在大后方看好糧草輜重!”
軍隊行軍打仗,糧草輜重是關鍵。
金天明給自己兒子,自然是十萬個放心。
金林還想說,可金天明擺出一副不想聽的樣子,故金林也無話可說,無奈的嘆了一聲。
旋即,帶著人乘坐小船,到了糧草輜重船。
金天明見了,老臉上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平靜道:“這個小子,可比我這個大老,強多了,不錯…假以時日,必然能為東吳的大將軍!”
就這樣,東吳大軍前進著。
一周過去,東吳水師,距離南朝水域,只剩下了不到兩里。
江面上,大船臨立,遠遠觀,給人一種從天而降的覺,氣勢不是一般的威武霸氣。
迫,撲面而來。
南朝江上的崗哨,自然也看到了這黑一片的大船,他們第一時間鳴鑼和點狼煙,片刻功夫,江上的狼煙,以席卷之態,涌上蒼穹,守江的南朝士兵,看到狼煙后,神一振,紛紛起,進戰備狀態…
金天林讓東吳水師,在距離南朝水域兩里的地方停下。
然后,派水兵到水下,清理障礙!
若障礙不及時清理,船支困在江面,他們必然會為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