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擎沒有回答，扣住的后腦，直接低頭就吻了下來。

對陸天擎而言，第一次的那個早上是極其糟糕的驗，而辦公室的那晚看起來和諧，事實上依然糟糕，跟婚前的那次一樣。

而這一次，幾乎是還沒做就能猜得到的結果，卻偏偏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嘗試。而嘗試之后，果然是不出意料的依然糟糕。

黎淺神很差，做完就窩在床上睡著了，而陸天擎則靠在床頭了一支又一支的煙。

黎淺睡得并不安穩，也許是做了什麼夢，眉頭始終微微擰著，閉的雙眼下，眼珠也在不停微微轉著。

陸天擎就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直至慢條斯理地完最后一支煙，他才收回視線，起走進了衛生間。

第二天，當黎淺和石碧琪手下的其他人一起等待著公司全東的問責和審判時，陸天擎在隔壁大廈的辦公室里收到了賀川關于黎淺過去的調查報告。

“八歲之前都跟媽媽相依為命，八歲之后媽媽去世，黎仲文才把接回黎家。”賀川做著大概的解釋，“九歲的時候跟思唯小姐為同學，從此為很好的朋友。”

陸天擎看著報告中夾著的照片，其中一張就是兩個小丫頭十來歲時候的合照，背景是陸家老宅，思唯頭上戴著生日皇冠，勾著黎淺的脖子笑得大大咧咧，而黎淺微微偏了頭靠著思唯的腦袋，笑容乖巧。

重新認識黎淺之后，陸天擎其實一直不怎麼想得起來小時候的模樣，這會兒看見照片才想起來，十多年前他認識的黎淺是這個模樣。

他翻著手里的照片，很快看到了下一張。

依舊是黎淺和思唯的合照，卻已經不再是時的模樣，而是高中時候的畢業照，兩個孩子都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笑容卻與小時候如出一轍。黎淺依舊是溫乖巧地笑著，目青而，其原因，大概是因為兩個孩子后突兀蹦出的一個英俊大男孩的影。

“薄易祁，倪峰的外甥，香城人，高中的時候因為父母專注于國外的生意，就把他送來了江城念書。他高黎淺們兩級，黎淺剛剛上高一，他就已經開始追求黎淺，據說是一見鐘。”

陸天擎看著照片里黎淺還略帶青的模樣，那時候留著齊耳短發，一張還有些嬰兒的蘋果臉，五底子雖然好，卻并不是很惹眼的人，只是典型的有些漂亮的學生。

“薄易祁為了追黎淺留在了江城念大學，黎淺高中畢業進了跟他同一所學校，隨后才正式確定了關系。”

陸天擎又翻到下一張照片，看到了兩個人大學時做活的合照。黎淺頭發已經長了一些，剛好齊肩，卻依舊是典型的學生模樣。

“他追了黎淺三年，兩個人在一起兩年，是學校里人人都知道的模范，卻在薄易祁要畢業的時候分了手。”賀川繼續道，“分手原因據說是因為黎淺劈。而劈的對象，是思唯小姐當年很喜歡的一個男生。”

陸天擎繼續翻著手里的照片，接下來是幾張同一系列的照片，暗夜的街，并不明亮的路燈，擁抱在一起的男，是黎淺和另一個男生。

“當年這些照片被發到校園論壇，作為黎淺劈的證據，很快引起了軒然大波。而薄易祁畢業之后離開了江城，其后黎淺又接連傳出跟好幾個不同的男生曖昧，漸漸地全校人都知道這些事。”

陸天擎手中的照片已經翻到了最后兩張，倒數第二張是一群年輕孩的合照，是在某個宴會上照的，從黎淺頭發的長度來看，時間似乎并沒有過去太久，可是卻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臉瘦了下來，五漸漸顯出致立，目盈盈，清麗得奪人眼目，在一群孩子當中十分出眾。

“這張照片是在李翁嫁兒的那天晚上拍的。”賀川繼續說，“當年這場婚禮很轟，全城都很關注。這張合照當時登上了一家雜志，有評論說黎淺當天晚上艷冠群芳，甚至比新娘都漂亮。”

陸天擎這才注意到一群孩子中還有一個穿著紅禮群的人，妝容致明艷，應該就是當天晚上的新娘。原本也是漂亮的人，在這張照片里確實被黎淺搶去了所有的風頭。

“后來這張照片漸漸流傳開來，就有雜志評選江城十大最名媛，黎淺登頂。”

“可是就在江城第一人的名頭出來沒多久，忽然就有雜志大面積地報道了私生的份，指責母親是小三，同時也將大學里的那些傳言都登了出來。那時候關于的負面報道持續了將近半個月，再后來江城人人都知道黎淺是個放不堪的私生。”

賀川聳了聳肩，似乎嘆息了一聲，才又繼續說：“我查到當時給雜志放消息的人，是黎家大小姐黎汐。”

陸天擎翻到最后一張照片，是黎淺和霍庭初的挽手合照。時間也不是很久，黎淺卻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波浪長發，眸迷離，紅熾熱，得令人窒息。

“有時候人還真是很可怕的。”賀川說，“那之后，黎淺在大眾眼中似乎越來越，可是名聲也越來越臟。再后來忽然跟霍庭初走到了一起，往大概一年之后和平分手。”

陸天擎聽完看完，緩緩靠進椅背，評價道：“了無新意。”

賀川頓了頓，才又道：“這里面畢竟牽涉到很多私人的瓜葛，不是當事人自己，旁邊人不可能很清楚地知道其中的究竟，所以太的東西查不到。”

“所以就拿這些東西來敷衍”陸天擎淡淡地問。

“不是。”賀川忙道，“只是時間有些，有些東西還查不到，比如當年傳黎淺劈的那個安瑾修的男人這些年一直在國外，還沒有找到他，所以事是怎麼回事還不得而知。”

很明顯，當初黎淺上發生的所有變化都是從這個劈事件開始的，因為這件事，和男友分手，和思唯鬧翻，才又引出了后面的江城第一和聲名狼藉的世經歷，所以賀川也希能早點找到這個人，查個究竟。

陸天擎聽了，卻似乎依舊沒有滿意。

賀川想了想，才又開口：“其實現在也有兩個疑點。一是當年全校的人都在論壇上罵黎淺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個帖子為黎淺說話，說劈的本不是黎淺，而是薄易祁，只不過當時的風向完全一邊倒，這個帖子一出來就被罵得狗淋頭，最后被湮沒。二就是最近的事，薄易祁來到江城創了一家奇林的公司，現在專門在對付黎汐所領導的那間程氏公司，完全不計本，不計回報，近乎瘋狂地搶奪黎汐公司的客戶資源，倒像是有點報復的意味。如果將這兩件事聯合起來看，事實的真相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回事。”

陸天擎抬起眼來看他，“這是結論”

“尚不能確定。”賀川不由得又是一噎，隨后才回答道，“不過我會繼續調查的。”

陸天擎收回視線不再說話，賀川便知道自己辦事不力，也不再多說什麼，很快站起來離開了辦公室。

晚上陸天擎有應酬，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可是別墅里卻是一片漆黑，黎淺不在家。

這種況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畢竟黎淺嫁給他之后，長期都是乖巧安靜地待在家中，無論他什麼時間回家總能見到。

陸天擎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才拿了手機打電話給黎淺。

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

陸天擎靜靜地等到電話自己掛斷，沒有再打。

他上樓洗了個澡，黎淺依舊沒有回來，重新下樓準備再給黎淺打電話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客廳沙發里已經躺了個人。

黎淺服沒有解開，鞋子沒有，直接就躺在了沙發里。

陸天擎就站在樓梯口靜靜地看著，片刻之后黎淺睜開眼睛來，看到他，有些艱難地哼哼了兩聲，隨后才開口：“對不起啊，我回來晚了”

說話間，只勉強睜開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依舊閉得的，最后勉強坐起來的時候才終于睜開兩只眼睛，秋水一樣的目一睜一眨間，有種俏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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