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男人著一休閑裝,鼻樑上架著一副黑鏡框。
藏在鏡片之下的眸子正盯著,那眼神有些鷙。
和沈之衍坦又給人恐懼的視線不同,這抹視線帶著濃烈的惡意。
蘇瓷愣了愣,搜遍記憶發現自己本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抿了抿,抬腳準備離開。
可是後卻忽然傳來一道譏誚的嗓音,「總裁夫人,您不打算進來看看嘛?是不敢進來嗎?」
蘇瓷回眸,就見剛才那個戴著黑鏡框的男人正著,雙臂環,一臉挑釁。
蘇瓷思索了片刻,抬腳走進去。
「你們好。」
整個部門只有十幾個人在,卻沒有一個人主和蘇瓷打招呼。
他們都用複雜的眼神盯著蘇瓷。
蘇瓷垂下眸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夫人,總裁知道您在欺負了沈氏的員工嗎?」
一個和白差不多年紀的人轉轉椅,雙疊面向蘇瓷。
下微揚,儼然一副要為白撐腰的模樣。
蘇瓷向白,就見朝挑釁地勾了勾,隨即垂眸,重新變那副了委屈的可憐模樣。
蘇瓷嫣紅的瓣微微勾起,杏眸里滿是冷意。
雙手撐在面前的桌子上,杏眸冷然地向面前的幾人,紅輕啟,「那你們覺得……你們總裁知道你們正在欺負他的妻子嗎?」
著眾人愕然的目,蘇瓷冷嗤一聲,褪去了往日的單純天真,換上了一副清冷至極的模樣。
那雙澄澈的杏眸里盛滿了刺骨的冷意。
眾人愣了愣,隨即想到沈之衍那張冰冷的俊臉,心底猛地打了個冷。
穿休閑裝的男人冷嗤一聲,「威脅誰呢?如果總裁知道你是這種心思歹毒的人,怎麼可能會留你在邊?你欺負白,理應道歉!」
其他人紛紛附和,「對,道歉!就算是總裁夫人,也不能欺負我們普通員工啊!」
「就是,總裁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不怪總裁,我之前都差點被的外表給騙了。長得倒是漂亮,沒想到背地裏竟然是這種心思惡毒的人!」
眾說紛紜,一人一句,憤怒地控訴著蘇瓷。
蘇瓷安靜地掃視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白的上。
邁開步子,緩緩上前。
白皙的指尖輕輕落在白的上。
頭頂,脖頸,後背……
最終,俯下,用溫至極的嗓音湊到白耳邊,低聲呢喃道:「我若真想欺負你,你覺得自己現在還能穩穩地坐在這裏嗎?這麼想被欺負,我全你啊。」
白只覺得那冰涼的彷彿被無骨的蛇攀爬過一般。
子僵,眼底閃過一抹恐懼,「你,你想做什麼?」
「想欺負你啊。不把這個罪名坐實,怎麼對得起你費盡心思演戲呢?」
蘇瓷角微勾,笑得一臉無辜,「從現在開始,每隔三分鐘,你就會覺自己的開始劇烈疼痛。先是頭頂,再是脖頸,最後……是全。」
白脊背僵,只覺得耳邊傳來陣陣風,著一莫名的寒意。
直到蘇瓷說完最後幾個字,白的子猛地抖起來,差點當眾哭出來。
搖了搖頭,嗓音抖,「不、不會的!你在嚇我對不對?你到底想做什麼?」
蘇瓷眨著一雙無辜澄澈的眸子,笑靨如花,「我啊,就是想讓你親口說出真相。我有沒有欺負你,你自己心裏清楚,不是嗎?」
瞥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幽幽道:「還有兩分鐘。你可以慢慢想,我等得起。」
坐在白側的男人見白額角沁出了一層冷汗,頓時滿臉憤怒。
他站起,朝著蘇瓷怒吼道:「你到底對白做了什麼?你怎麼這麼惡毒?」
蘇瓷從包里拿出一包薯片,旁若無人地吃起來,彷彿本沒有聽到男人的話。
這一反應徹底激怒了男人。
他起,走到蘇瓷面前,下意識想要拉扯蘇瓷的肩膀。
在即將到蘇瓷的瞬間,眼前銀一閃。
下一秒,掌心被什麼東西刺中了,疼得他面目扭曲一瞬。
他張了張,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蘇瓷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吃著薯片。
「你太吵了。」
掃過已經傻眼的眾人,雙眸微微瞇起,「你們很閑嗎?需要我幫你們安排工作嗎?」
在場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了那男人忽然說不出話來的全過程。
此時聽到蘇瓷的話,心底竟然產生了一種懼怕。
他們連忙作鳥散,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乖乖工作。
兩分鐘后,後傳來一陣驚呼。
他們偏頭看去,就見白抱著頭,疼得死去活來。
那張化著緻妝容的臉此時正扭曲著。
白只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炸了。
大腦彷彿被千百隻蟻蟲啃咬一般,疼得說不出話來,只剩下尖和痛苦的嚶嚀。
片刻后,白腦海中忽然想起了蘇瓷的話。
淚流滿面,頓時有些後悔。
沒想到蘇瓷竟然真的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簡直就是魔鬼。
蘇瓷到底做了什麼?
只是隨便在的上按了幾下,怎麼會讓疼到這種地步。
側的男人察覺到白的異樣,連忙上前。
他張了張,卻發現自己依舊說不出話來。
他猛地瞪向慢悠悠撕開糖紙的蘇瓷,面目猙獰。
一定是這個人做的!
他憤怒上前,忽然想到什麼,又將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這時,白疼得哭出聲來。
那嗓音婉轉又委屈,讓人忍不住心疼。
白在部門的人緣還不錯,很多人都強忍著別開眼。
自從親眼見證了那男人一靠近蘇瓷就說不出話來的過程后,所有人都對蘇瓷產生了懼怕。
白見沒有人願意幫助自己,哭得更大聲了。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直接衝到蘇瓷面前,苦苦懇求道:「夫人,是、是我錯了。」
「你沒有欺負過我,都是我說的。求你,放過我吧!」
聽著白的乞求,蘇瓷依舊無於衷。
如今白這副模樣,倒真像是被欺負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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