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亦安譏笑說:“造假啊!大皇子部下發回一封信件,上面說了他們的功勞,大皇子把這個信件送到了宮里,替將領請功。”
“父皇一看,覺得大皇子下有方,即使沒有命令,也會自行剿匪,此時各地的折子還沒送到宮里,只要趕在這之前,把山匪剿滅,就能瞞天過海地糊弄過去。”
凝風華恍然道:“就是信上說的那些剿匪功績,其實還沒開始?”
寧亦安說:“對!這兩日應該開始了,大皇子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務必要把沿途的山匪都清理干凈,速度一定要快!”
凝風華疑說:“他就不怕被發現嗎?先領了功,實際還沒開始做。”
寧亦安回答:“不怕,現在要是有人說了實話,父皇派人去查,一來一回的功夫,山匪就已經被剿滅了,只要結果是好的,早晚父皇不會多追究。”
大皇子信件造假的時間卡得很好,不早不晚的。
若是晚了,皇上會懷疑他是為了解除足,才刻意讓人去剿匪的。
但現在這個時間,皇上就不會這樣想,因為即使是從被足那天開始發信,現在也還沒到收回信的時間。
若是造假的時間早了,這邊有人開始質疑,調查的人都回來了,他的部下可能還沒開始進行剿匪,那這件事就會被拆穿。
“這件事想糊弄過去,還得需要一些地方員的配合,而且,大皇子留了一個把柄在寧厲和手里!贏家還是寧厲和啊!”凝風華咬著后槽牙,分析這件事。
主意是寧厲和出的,他肯定也跟著摻和了。
比如那造假的信件,還有發給大皇子部下的信。
這些到時候都是證據,都是可以置大皇子于死地的證據。
“對,你一會兒應該就能看到他們兩個,要是不想見的話,我們可以先回府。”寧亦安主要是來說這個的。
凝風華擺手說:“不!他放出來了,肯定迫不及待地來找我炫耀!躲是躲不過去的,還是在這吧,免得他追安王府去。”
二人才剛說完這件事,衛棋就進來匯報說:“大皇子和四皇子到了。”
“我們走吧,去看看,這里的東西也可以收了,送回安王府,一個都不能給凝白羽留!”凝風華提醒雪蘭。
就在盛國公府住一晚,像是把家都搬過來了!
要是落下了什麼,會心疼死的。
留給誰都不能留給凝白羽。
雪蘭點頭笑說:“王妃放心,我一定挨個檢查,連頭發都不給留。”
“頭發可以!這些瓜子皮也可以!”凝風華嘿嘿一笑。
雪蘭當然不會聽的在這留一堆垃圾,會被盛國公府的下人瞧不起。
凝風華和寧亦安來到前院,此時已經來了不賓客,但是這天太冷了,本就不適合在外面待著。
前廳也開了,就是位置不夠,所以還是得委屈一些人,在前院待著。
大夫人最開始安排的時候,天還沒冷呢,就是凝風華祭天那日。
哪想不過差了三兩天的功夫,天就這麼冷了,寒風簌簌,直往骨里吹。
昨日大夫人抱著僥幸的心理,外加很多事都提前安排好了,不好改,就沒改。
結果今日還是這麼冷,一些貴客也只能被怠慢了。
凝風華進前廳時,剛好看到大皇子。
沒等大皇子主找麻煩,凝風華先迎了上去,笑說道:“還以為大哥會被多關些日子,趕不上來盛國公府賀壽。”
大皇子都不用回頭,就知道說話的這個人是誰!
回來以后接連在上栽跟頭,大皇子不可能忘記這個聲音。
“我也以為安王妃不會來,一問才知道,竟是昨夜就回來了。”大皇子皮笑不笑地轉回頭。
凝風華憾說道:“若是知道你今日會來,我就不來了。”
“怎麼,安王妃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大皇子冷聲質問。
凝風華笑說:“我以為是大哥不想見我!”
“怎麼會?我在足的這幾日,始終惦記著安王妃。”大皇子咬著后槽牙,將恨意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不像四皇子那樣擅長偽裝,所以毫不掩飾自己的恨。
若不是凝風華,他也不會被足多日。
凝風華滿臉堆笑回道:“有勞大哥如此掛念。”
凝風華明晃晃地挑釁,但大皇子又不能把怎麼樣。
柳姨娘過來替大夫人待客,打斷了二人之間的對話。
凝風華帶著寧亦安找了個地方坐下,原本該坐主桌的,但那邊太熱鬧了,凝風華就找了個邊角位置。
“還不回安王府嗎?”寧亦安皺眉,不喜歡這里。
他知道凝風華是不可能過來給大夫人賀壽的,昨日過來,也是被無奈。
但現在宴會都要開始了,大皇子也見過了,凝風華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看這些人在這虛偽談,很沒有意思。
凝風華低聲音說道:“好戲還沒開始呢!今日大夫人有大作,我不得看著點?”
得眼睜睜地看著大夫人丟人啊!
寧厲和是何等人,怎麼可能會被大夫人算計?
他明知道今日過來,會被大夫人婚,但還是來了。
這就說明他有所準備,本不怕大夫人。
二人正在談,有人朝著這邊過來了。
來人年紀比較大,形偏瘦,一點山羊胡掛在下上,一看就是個讀書人,給人一種刻板迂腐的覺。
凝風華輕咳一聲說:“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我猜測一下,他是大夫人的親爹,那位老太傅。”
“嗯!”寧亦安應了一聲,眉頭皺起。
先前他就在主桌上坐著,一大群人圍在他邊,有說有笑,對他異常恭敬。
老太傅雖然已經沒了職品階,但他的不學生還在朝中做。
此時見他朝著安王那邊走去,不人都停下了談,想看看他要干嘛。
“老臣見過安王安王妃。”老太傅到了桌前,準備行禮。
都這麼大的歲數了,眼看著就要跪下行大禮,凝風華慌了一下。
首先是怕他這麼大歲數摔倒,其次是怕折壽。
在宮外,又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用不著行此大禮,躬搭手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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