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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華》第244章 那人是誰

夏昭以弩箭斷后,黑男子很輕易擺掉李驍的糾纏。

最后一支弩箭發出,夏昭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阿梨!”李驍躲開弩箭后怒聲道,追了上去。

在烏云后邊,夜漆黑如潑墨,外邊是長長的甬道,兩旁宮墻高聳。

李驍追跑出去,黑暗里面影不見了。

他微頓,抬起頭朝屋檐上看去,恰逢在上方清脆的吹了一聲口哨。

“你到底是什麼人!”李驍道,看著黑暗里面的清瘦剪影,恨不能將刀砍死。

“定國公府被抄家時有一條罪狀,與藥用補給有關,”夏昭說道,“總計三萬箱藥用被夏文良和潘乃峰截取,只留了六千給大北軍,截取下來的藥用被他們尋了京城幾大藥商分流出去,變作現銀。而這里面有幾個藥商看不過去,站出來揭發,其中一人,便是于合,是里邊那個死者,于楷的父親。”

李驍最初不知為何提這個,現在眉頭微皺,定定看著:“然后呢?”

“當初抄定國公府的人,是誰的人?”夏昭一笑,“除了天榮衛,還有就是李東延的人吧?”

李驍微頓,說道:“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個?”

“你不是想查嗎?”夏昭說道,“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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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大殿另外一邊的飛檐跳去。

近衛忙道:“追嗎,爺。”

“你說呢!”李驍橫眉道,“追!”

“是!”

兩個近衛回頭往棄殿跑去,恰逢李東延帶人大步趕來:“怎麼回事!”

“你速去追那個,”李驍迎上,語氣略急,“阿梨,此名字我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但是剛才親口承認了,那些燕云衛就是們的人殺的!”

李東延覺得耳,但一時想不起,說道:“親口認了?”

“你快派人去追,不然來不及了,”李驍怒道,“這刁可不是什麼善茬,讓逃走后患無窮!”

李東延被他說的腦子一團,不過知道現在不是問東問西的時候,他轉大步離開,邊調遣人馬去追。

待李東延離開,李驍看向立在門口的男人:“過來。”

男人剛檢查完尸,急于想洗手,慣來喜歡端著手站的,眼下站姿別扭,走來說道:“爺。”

的容貌可記住了?”李驍問道。

男人略作回想,道:“大概能記住,但若要我畫,我只能畫個一二分,不過爺認得,在一旁指點的話,會好一些,”

“好。”李驍說道,“我們先回。”

他回朝大殿走去,路過甬道時,在那幾個腳印旁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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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作痛,是剛才和那黑男人手時留下的。

他從小喜歡強武,常年在練,府中請了許多名師和將軍過來指點,皆夸他手一絕。在他與人手這麼多年來,這是第一次半點上風都沒占到。

尤其是那個黑男人的歲數也沒多大,若比他大好多,他勉強可以接,可是若和他年齡相仿,他心里面那不服輸的勁頭就會如立微風的燭上之火,暴躁難平。

這個男人,也是跟阿梨一伙的嗎?

他一定要揪出這些人!

…………

一隊士兵從眼前快步跑過,四搜尋,極矮的樹叢都不放過,有人已經去扛木梯了,似是要將那些屋頂都給翻上一遍。

夏昭不慢的在巷道里面走著。

太靜,所以那些人的靜離的多遠能夠辨析的出,而走路喜歡走“近路”,墻擋翻墻,屋擋越屋,因而那些人想要找,除非再多派上些人手,堵的水泄不通的那種。

走出好幾條街,夏昭找了個高樓屋頂坐著。

漫漫,浩大京師遙不及邊,房檐屋楞間燈火明明滅滅,也有萬家之多。

夏昭拆下手上的機弩,活著手腕,從懷里面出一瓶小膏藥上。

李東延行事非常暴躁,昨夜街頭橫死了那麼多燕云衛,今天街上的巡守衛都多了一倍,還有好多人在那隨意舉發他人,本著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的李東延,今日白天據說便帶走了好幾十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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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布料鋪的掌柜,他從箭矢下逃過一命,轉眼便被燕云衛帶走,要去一嘗酷吏的鐵鞭。

完膏藥,夏昭沒有馬上收起,而是放在鼻子下面輕輕嗅著,在想于合和于楷的死,究竟會是誰干的。

于楷和燕云衛兩者之間有沒有其他的牽系,夏昭并不完全清楚,但是這兩個人的的確確都跟定國公府有關,至于是不是真的因為定國公府,會去查清楚,同時說不定李驍也會幫一起查。

以前若說出現這樣的事,夏昭會覺得驚訝,覺得誰膽敢在京城鬧這樣,當街殺朝廷軍隊?

但今天聽聞此事后,心里面除了覺得有些詭譎之外,其實也沒多大訝異。

都道世出梟雄,如今世道尚未徹底大便已嗅出了味道。

前有膽大妄為,敢想敢做的李驍,后有手段頗多,敢于謀算的林清風,還有各種藏在暗,伺機待的勢力們,比如鄭國公府的趙琙。

趙琙的人手在暗中監視于府,這是夏昭親眼撞見的,但在于楷出事的時候,夏昭正在和趙琙唏噓世道呢,所以可以確認跟趙琙無關。

而李驍,今夜若不是看到李驍也在查這個,夏昭肯定會將他也列猜測名單。

雖然李驍和定國公府沒有什麼牽扯,但是這個人,他喜歡興風作浪,唯恐天下不,四攪和,殘暴冷漠,真的是他夏昭都不會覺得奇怪。

同時,像他這樣的人,夏昭不知道還有多

以及,今夜那個黑男子,他是誰?

夏昭攏眉,沒有半點頭緒,但是可以確認的是,這個人一開始跟相互警惕,后來出聲后,這個人出面是來幫的。

“認識我?”夏昭低低的說道。

可是,認識的人并沒有多,即便有,也絕對沒有那麼好的手,除了宋傾堂,不過宋傾堂是最沒有理由來管于楷因而何死的人了吧,他既不是燕云衛的人,也不是刑部的人,更不是京兆府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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