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銳的話，無論哪個人聽了，都無法無于衷。

溫蔓心如麻。

不知道怎麼掛的電話，什麼時候掛的。

只記得姜銳最后說了一句：“追求孩子花點心思、花點時間算什麼……溫蔓，我反正等了久了不介意再等等。”

溫蔓停了車。

輕輕方向盤……

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姜銳，姜銳條件那麼好，實在沒必要等著。

跟顧長卿好過四年，現在又跟霍紹霆不清不楚。

溫蔓不會是他的良人。

溫蔓輕輕嘆息，打開車門下車。

前頭就是顧氏，一輩子不想再來的地方。

溫蔓當然不會想見顧長卿，將那張支票給前臺，并代：“麻煩你轉給你們顧總。”

前臺小姐，在顧氏干了6年。

認識溫蔓……顧總從前的朋友嘛！

外人都以為是顧總拋棄了溫小姐，可是顧氏流傳著一個八卦版本就是顧總訂婚后反悔了，想追回溫小姐但是被拒了。

顧總前陣子發了好一陣的瘋！

前臺小姐對溫蔓客氣的：“溫小姐放心，我會轉給顧總。”才說完，就看向溫蔓后。

“顧總！”

溫蔓緩緩轉。

顧長卿就站在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溫蔓語氣平淡：“顧總，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他們之間實在沒有寒暄的必要，溫蔓說完說走。

的手被顧長卿捉住。

“溫蔓！”

他語氣有些急促，像是怕消失掉一般。

溫蔓甩開他的手：“顧長卿，你自重！”

顧長卿苦笑。

他松開溫蔓，低聲說：“就在大堂里坐坐，我讓書泡杯咖啡過來！溫蔓……這里人來人往，你也不想鬧得不愉快不是？”

溫蔓看看四周。

確實有不員工在窺。

不聽顧長卿說完，他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5分鐘后，溫蔓跟他坐在大堂自帶的茶室。

顧長卿親自給溫蔓煮了一杯曼特寧，煮好后他聲音溫的：“要幾顆方糖？”

“一顆。”

顧長卿放好遞給，自己坐在對面。

溫蔓注視他。

這陣子顧長卿清減了許多，可見過得并不如意。如果是過去的溫蔓一準心疼極了，可是如今卻毫無覺。

前前后后，不過是一年。

溫蔓有些嘆。

顧長卿一直溫的：“溫蔓你喝喝看，味道不好我重新煮一杯。”

溫蔓十分冷淡。

“顧長卿你有話直說，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

“我知道。”

他的語氣，帶了幾分落寂。

再抬眼時他看著溫蔓說：“那500萬不過就是我的一點心意！溫蔓，不要拒絕我，我不過是想補償你，想……對你好點兒，難道你連這樣的機會也不給我嗎？”

溫蔓昨晚過得很不好！

到現在頭還暈乎乎的！

可是今天就在一個小時，聽到兩個男人跟表白、向示好，其中一個還是劈了綠過的前男友！

溫蔓沒想再跟他說下去了。

顧長卿說來說去，不過就是還未對死心。

起客氣生疏地說：“謝謝顧總的招待！我有事就不坐了。”

顧長卿住。

他看著的眼說：“溫蔓，經過昨晚，你還要跟他嗎？”

溫蔓面微僵。

在顧長卿面前，多有些難堪，但還是極力牽出一抹微笑：“這跟顧總沒關系！”

顧長卿知道機會難得。

他低聲音：“我知道你想收購前音樂中心，溫蔓，讓我幫你。”

他怕誤會，急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一點心意！”

溫蔓可沒有那麼天真。

淡淡一笑：“我謝謝顧總的好意。”說完就離開了。

顧長卿看著的背影。

他怔忡了好一會兒，方才他看見溫蔓眼角都是紅的，是因為霍紹霆哭過了嗎？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兒，良久才拿手機撥了個電話。

“許總幫我個忙，你跟XX音樂室接一下。”

“事你談，賬從我這里出。”

“事之后，我手上的項目你隨便挑……”

……

顧長卿掛了電話。

目深深。

他見到溫蔓，現在跟從前很不一樣，很有人味！哪怕待在他邊，只陪著他說說話，他也覺得……心里好過！

*

溫蔓從顧氏離開。

找了中介，租了間50平米的公寓。

簽好合同后看看時間，差不多11點的樣子，這個時候霍紹霆是絕對不會在公寓的。

溫蔓準備回去一趟，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

只是沒有想到，工作日的上午，霍紹霆在家。

溫蔓打開門進去。

霍紹霆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穿得很隨意，明顯并未去事務所。

他看見溫蔓，黑眸里藏著一簇火苗。

但他沒說話，大概是等開口服。

溫蔓不自在的。

輕咳一聲：“我來拿東西！”

霍紹霆沒理，他仍舊看他的雜志，這樣不咸不淡的態度讓溫蔓更不好過。

匆匆去了主臥室。

收拾的時候，發現的東西是真的，大多服護品什麼的都是霍紹霆給添置的……

那些東西，溫蔓不想帶走。

簡單收拾出一個小皮箱，提著輕飄飄的，很便當。

正要走，霍紹霆倚在門邊上。

他注視著：“溫老師，你有沒有忘了什麼事？”

溫蔓將鑰匙放在床頭柜上。

還有，他給的那張銀行卡，雖然很久未用過但還在皮夾里，也取出來給他……

最后，輕聲說：“貴重首飾和那些服都在，你可以讓張書核對一下！”

霍紹霆臉很不好看。

他輕哼一聲：“樓下的狗，你不喂了？”

溫蔓想起那只小白狗，也舍不得，以后可能會回來喂的吧！

但上卻說：“不喂了！喂不！”

霍紹霆：……

溫蔓覺得差不多了，提著箱子要走。

霍紹霆在門邊兒攔住，他低了頭，高的鼻梁靠很近很近，近到他們的呼吸都攪在一起……

溫蔓往下看了一眼。

扭過頭不自在地說：“霍律師有需要打我電話，我隨隨到。”

霍紹霆盯著瞧。

他的眼神是沒有見識過的，像生氣又像是惱怒！

良久，他忽然漫不經心地放開，角牽起一抹譏誚：“溫老師可真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