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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貧民窟到女武神[星際ABO]》第76章 第76章

半夜三點半。

周瓊和埃爾奧特靜悄悄地帶上了宿舍的門,潛夜幕籠罩的校園。

白天熱鬧的校園隨著學生的沉睡陷了短暫的安靜,唯有微風吹過道路。一淺淡的明月在他們的腳下投下了些微的亮。

“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晚在校園里走。”周瓊側過頭,輕聲說,寬闊的外景和涼爽的夜風驅散了些微的不安,先前心頭的重擔仿佛被翹起了一些。

本來深夜一人走在寂靜的校園中多到些做壞事一般的局促,但有埃爾奧特在邊,反而變得像朋友之間的悠閑散步。

當然,他們夜游的行為肯定是違反了首都星軍事學院學生守則的,周瓊在心里補充道,但是反正埃爾在旁邊呢,要想把抓起來,也必須得帶上他。

“好好想想,你確定是第一次嗎?”埃爾奧特含笑說,他的眼前浮現出之前因為一塊過期小餅干而發生的兵荒馬

同樣的夜,同樣的明月,那把閃著寒的10米大刀似乎還歷歷在目。

說起來,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識到天才與天才之間是有壁的,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周瓊看似瘦弱的藏著多麼可怕的能量與潛力。

雖然,周瓊自己總說的冠軍是混上來的。

但埃爾奧特從不這樣認為,他比相信自己還要相信

“不是第一次、”周瓊頓了一下,也想了起來,“你是說我神力失控的那天晚上嗎?”

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坦誠道,“我其實什麼都記不得了。”

“那記得什麼呢?”埃爾奧特問道,他微挑起眉梢,波粼粼的碧綠眼眸中帶著一調侃,他抬起下頜,向周瓊比了一個口型。

雖然埃爾奧特未出聲,但周瓊讀懂了他的語,皺了皺鼻子,反駁道,“修墻當然是忘不了的,不過那次我明明沒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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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周瓊自己先彎起眼睛,無聲地笑了,的側臉在微涼的月中顯得格外

“不只是修墻,”周瓊頓了一下。

“我還記得雪糕的味道。”輕輕補充道,“你遞給我的,埃爾。”

周瓊抬頭看向旁的埃爾奧特,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正好也在角抿起,眸,面容在月與黑暗的,看不清神

周瓊并不躲避他的目,只是認真地重復道,“我一直都記得。”

他們之間的距離,一直在不斷近著。

周瓊一直以為和埃爾奧特是冒著被逮到的風險,溜出校園的。做好了和埃爾奧特一起被艾爾弗雷德抓去訓話的準備。

但事實上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大門口。

周瓊看著學校高聳的圍墻,義薄云天地拍著膛說,“我先翻,你斷后。要是有人來了,你先跑,不用管我!”

“……”埃爾奧特并沒有周瓊的大義,他的表在縱容和糾結中反復徘徊。

他低頭看了眼周瓊,眼神似乎在問:你很想翻墻嗎?這會讓你更快樂嗎?

最終,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卡,解釋道,“也可以不翻,我有出卡。”

接著,埃爾奧特又補充道,“不過,你要是覺得這樣更刺激,也不是不行。”

周瓊的注意力被他手中的卡片吸引了,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出卡?”

要知道在宵時間段,他們的校園卡不僅出不去校園,還會發警報,被記錄上違規。

“這個,勉強可以算是家族傳承嗎?”埃爾奧特斟酌著解釋道。

經過埃爾奧特的說明,周瓊明白了。

簡單來說,就是雷契爾將軍當年針對學校門系統,潛心搗鼓出來的出卡。研究此卡的目的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帶著對象晚上溜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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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這張卡被依次傳到了尤菲米婭和薩揚的手里,在促進雷契爾家族人丁的繁榮方面發揮了不可替代的關鍵作用。

“本來是沒打算要的……”

埃爾奧特含混地掩飾了過去,畢竟他一開始也沒打算搞aa,更不可能晚上不睡覺帶著別的alpha跑。

“不過,想著以后可能會用到就帶了進來,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為此,他不惜被薩揚嘲笑了三個小時,但到了這一刻,埃爾奧特覺得很值。

刷開大門,兩人極為順暢地溜出了校園。

門口停著一輛造型酷炫,線條流暢的重型機車,在黑夜中,車前的指示燈兀自地閃著亮

看到這輛車,周瓊的第一反應就是好貴,隨之涌上來的便是喜

自從分化alpha之后,骨子里那份瘋勁似乎被解了,周瓊變得格外能欣賞腎上腺激素狂飆所帶來的那份刺激

“它怎麼過來的?”周瓊猜到了這是埃爾奧特的所有

“有車載ai。”

埃爾奧特從邊箱中拿出頭盔戴在了周瓊頭上,他攏了攏額邊的發,塞頭盔,修長的手指很是靈巧地將下頜的扣帶仔細系好。

“它看起來很棒!”

雖然臉被固定住了,周瓊還是忍不住出手機車,是冰涼的金屬手

“是嗎?”埃爾奧特笑了一下,他隨意地給自己扣上頭盔,扣上細帶,金的碎發被凌在檐下,“這是我自己組裝的。”

“能開得很快嗎?”

周瓊問道,按照埃爾奧特的指示到了后座上。

機車的座椅是前低后高的,周瓊坐上去后,明顯到自己不由自主地近了前方埃爾奧特的能聞到他上淡淡的信息素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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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能!”

埃爾奧特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語氣篤定,清亮的嗓音充滿著年人的灑和率

沿著山路向下急速前行,破開黑夜籠罩的山間。

風愈吹愈烈,沿著周瓊的臉頰削去。衫被吹得鼓起,獵獵作響。

的手臂摟住前方埃爾奧特的腰部。

夜風帶走了周瓊上所有的溫度,上微涼,唯獨兩人想的地方是暖的。

這點暖意消弭了速度所帶來強烈的失控,即使風大到覺得下一秒就會被連人帶車吹起,周瓊依然覺得有些不合常理的安心。

埃爾奧特好像就沒有在車上安裝減速設備一樣,他將油門踩到最低,帶著周瓊一路沖到了山腳下。

周瓊幾乎看不見前路,只覺得周圍的山壁和樹林都在極速地倒退。

前方的月亮近在咫尺,仿佛周瓊手就能夠到一樣。

轟鳴著的機車沖開夜幕,追趕月亮,將剛才的景遠遠地扔在了腦后。

機車疾馳,周瓊的耳邊除了灌滿的風聲再無其他,但從在埃爾奧特后背的前卻傳來了急速有力的心跳聲。

周瓊能想見一顆燙人的心臟是怎樣竭力地在不斷收鼓脹。

的心似乎也被帶著一起跳躍起來了。

周瓊躲在埃爾奧特的背后,他是個剛長年,肩膀寬闊,姿拔,卻依稀帶著些青的影子。手臂彎曲后突出來的肘部骨骼還有些尖銳。

側頭抵著他的腰背,躲過灌來的風,問道,“埃爾,你在想什麼?”

你的心跳得好快。

埃爾奧特捕捉到了周瓊快要消散在風中的約的話語。

“我在想——”

他無拘無束地笑了一聲。隨之產生的,的震也傳到了周瓊上。

這是埃爾奧特第一次開著機車載人。比起無知無覺的周瓊,他要更張,更興

隨著首軍院被遠遠拋去,充斥在他腦中的唯一想法便是:要是能一直開下去就好了。

帶著喜歡的孩子在月下夜奔,遠離一切喧囂煩擾。遠離那些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或是明面上或是潛在的對手。

而在抱上來的那一刻,腎上腺素更是飆升到極致。

他的心幾乎要敲破膛了。

埃爾奧特的思緒暫停了,有些話已經到了掙破了束縛,抵住他的齒。

只要他張口,甚至只要他輕啟瓣,它便會垂著漉漉的翅膀出他的間。

但是不行,還是太早了,還遠遠不到時候。

先說出來的人幾乎注定會輸。

他必須忍耐,必須先掃平障礙。

但他相信著,在擁住最后的珍寶的那一瞬間,一切的抑,按捺和忍都會是值得的。

而那份在先前不斷灼燒著他的理智,侵蝕他的心緒的難耐在最終也會變最甜糖。

“我在想——終于要到了。周瓊,你看!”

埃爾奧特喚道。

在駛過最后一條山間小道,面前的景驀地曠闊起來。

周瓊搖了搖頭,晃走昏沉的思緒。直腰了過去,然而帶著腥閑氣息的風早就送來了答案。

是海!

寬廣的,一無際的大海不斷起伏著波濤。清淺的月在海面上灑落魚鱗狀的細小亮。風聲裹挾著震闊的海浪聲,綿延波的海浪穿過機車行駛的海大橋的下方。

兩側都是海,唯獨腳下那細長的一條是路。機車正趁著海風,在這單獨的大道上孤單地行駛著。

海面昏暗,波浪深灰。但天邊的冷月和道上的燈卻是亮的。

“好震撼。”周瓊喃喃道,忍不住抱了埃爾奧特的腰。

“有一種又開闊又孤獨的覺。”

“白天看又是一種不一樣的覺,尤其是日出時。”埃爾奧特笑道,“運氣好的話,還能看見鯨魚。”

“從這里但我家還要半個多小時。”他補充道“說不定能趕上日出。”

再往前走,陸續出現了零散的車輛,不停靠在路邊,有人扎起了帳篷,倚靠在路燈下面,裹著毯子喝咖啡。

他們是在等日出。

脖子上掛著相機的人三五群,扶著圍欄,眺著遠方的海面,不時應答兩句。

埃爾奧特眼尖地看到他的背包上掛了一個鯨魚的掛飾。

此時,天邊已經亮起一線霞,金的邊緣自遠方緩緩蔓延,灰藍的海面被照得金紅錯。

遠方的海水突然沸騰,好像有什麼在向這邊趕,每個人都清晰地聽見了重拍打水花的聲音。

公路上的人群激地圍了過去,呼朋喚友明顯是發現了什麼。

“看來我們今天的運氣足夠好。”埃爾奧特笑道。

他沒注意到的是,在背后,周瓊似乎知到了什麼。

屏息凝神,仔細地傾聽片刻,面變了。

“埃爾,”了他的服,“事實上,我的運氣從來沒好過。”

“我好像每次出來都會發生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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