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邪覺得這是婦人懷孕多思, 自己這般熱熱地抱著,怎麼可能是夢
可是瓊娘的心境自是不一樣, 方才的夢境實在是太真實了,前世里的的確是新婚后的第一年初一, 去了寺廟禱告, 約中好像也是被絆了一下,被個不知名的男人扶了一下。
當時剛剛幫買了香火回來的翠玉還唬了一跳, 生怕被人占了便宜去。
只是方才的夢, 無限放大了早已忘的夢境的種種細節,難道前世里真是瑯王扶住了而前世里不人知的種種細節, 也盡被他聽去了
他那時又是如何作想有沒有在心中看清了自己
楚邪雖然安著小婦, 卻見依舊不能回魂,一雙大眼兒盡是迷離,便好笑道:“若是不信,我便要掐你屁,看你疼是不疼。”
瓊娘剛剛有孕, 他這邊就又要節制, 清晨的耳鬢廝磨最是銷魂,只嗅聞著上的馨香,都覺得人要炸裂。
有孕就是這點不好,初時的那幾個月挨不得。這麼一想, 那多子多福的念頭便打了些退堂鼓。
瓊娘見瑯王的手放得越發不是地方, 那力道也著些急迫, 怎麼不知他在想什麼。倒是一時丟了滿心的疑, 只笑著去拍他的手。
一時間夫妻二人在床上又廝磨了半個時辰。眼看著府里要來客人了,這才起漱洗。
初一能登門的都是至親。
因為楚姑母已經帶著小兒回轉江東楚家過年。所以已經出嫁了的楚依依攜了夫君前來登門給兄長拜年。
這楚依依嫁了范家后,婆婆慈善,丈夫斯文有禮,日子過得甚是舒心。大年初一登門,也是帶著大包小包的糕餅禮品來見兄嫂。
瓊娘與許久不見,私下里自然是問怎麼樣。楚依依笑著道:“表嫂,前兒號脈,我也有了孕”
瓊娘一聽,自是恭喜,笑著道:“幸而我比你早了兩個月,不然豈不是常有顛倒,倒要你搶了先去”
楚依依如今嫁人懷子,樣樣順心,邊了有心人的攛掇,子也恭順了不,又道:“夫君待我甚好,只是夫君要準備今年的恩科初試,每天熬夜看書也甚是辛苦。”
瓊娘自然是知道陪考的辛苦,想前世里可是陪出了一位狀元郎的,自然是有些經驗可以傳授。譬如熬煮哪些補腦的湯水給妹夫進補一類。
楚依依苦笑著道:“便是想給他多補一補,也是不方便了,待得過了年,他書院閉關,只怕到時候就要夫妻分離。不過這樣也好,既然是去讀書,不能分散力,倒是免了給他挑選通房的丫鬟。若不然,我這懷了孕,他的房里也不好空著”
楚依依其實說的都是常理,這高宅深院的,夫人懷了孕,自然是一年半載不得服侍著夫君,若是家中尚未納妾,做夫人的不得在自己的陪嫁里揀選個丫鬟給夫君通房,升作姑娘,也免了夫君生出外心,被外面的狐迷魂了心智。
這是不用婆婆吩咐,賢妻便應做之事。
這些,瓊娘也懂。前世里,懷孕的時候,也是準備給夫君張羅個通房的,不過陪嫁里的丫鬟也不過翠玉一個人選,可翠玉卻是個不好攀高枝的,私下里也是跟挑明了不想升作姑娘。
而尚云天那時也表示,能娶到瓊娘已經是福分,怎敢妄想三妻四妾。做妻子的,哪個愿意往丈夫的床榻上送人隨意當初聽了尚云天之言,心也是萬分高興,于是通房的事便作罷。
可是誰知后來的他,竟是與柳萍川通,還不及納了府里的丫鬟來得面。
今晨那楚邪也是胡纏了自己半天,想想自己生孕后還要坐月子將養,那麼漫長的日子,怎麼讓他這麼熬忍下去瓊娘知道,自己若是想當了賢妻,便應該張羅著給楚邪挑選通房丫鬟了。
若是再剔些,當時選上兩三個旗鼓相當的,便是雨均沾,誰也別想爭得獨寵。
可是雖然都懂,瓊娘自想想,都覺得牙冒著酸意。
那楚依依說完,也想起了瓊娘跟自己一樣的境遇,便自寬解道:“嫂子不要擔憂,在你之前,堂哥也是諸多的侍妾,可是你門了,他便全放出府去了。可見對你甚是重視,至于這通房,連侍妾都算不得,頂多是個開臉兒的姑娘,還都是由著你選,平時也是在你的房中,眼見看著,也不怕不規矩。若是連一個都沒有,反而人背后非議堂嫂善妒。”
瓊娘不聊這些個,便是笑著聊些別的打岔了過去。
初一時,宮里有私宴。能列宴的大都是皇親。不過瑯王因為與萬歲拐了幾道山水,沾掛著些親眷關系,便也要列席參加。
瓊娘送走了堂妹與妹夫后,便準備宮的著裝。房里的一干丫鬟都是忙著燙,噴香。
瓊娘便是閑坐在一旁,任著翠玉給梳頭,一邊看著丫鬟們忙碌的形。
那喜鵲正在燙,許是過年這幾日油水太大,臉蛋越發的圓潤,一副張開了的模樣,這幾日甚是俏,頭上簪了朵式樣新穎的花兒。
其實不喜鵲扮得好看,其他幾個房里的小丫鬟也個個都出挑。
許是瑯王向來眼界甚高,不耐丑陋的緣故,王府里的丫鬟都是清秀養眼的,那管家楚盛也是高瞻遠矚,這挑府里的都是為通房的上好人選。
待得妝容完畢,瑯王進來,正好看見自己的娘盛裝之后的景。
那綴了貂的短襖裹著脯鼓囊囊的,顯得尚未顯懷的腰肢更加纖瘦,大擺拖地的長搖曳生姿,云鬢堆砌,越發顯得那雙眼兒嫵著靈氣。
這通上下,竟然著一子比懷孕之前還人的氣息。
這般看著,他忍不住走了過去,抱著瓊娘的腰肢道:“都懷了孕怎麼還穿得這麼,換些寬松的袍子來。”
丫鬟聽了王爺的吩咐,便準備去取,瓊娘卻道:“王爺莫要挑剔了,這裳的腰部明明還松泛著,哪兒來的繃,一會夜宴要開始了,你還沒有換裝,還是去換,好上馬車,莫誤了時辰。”
楚邪這才送了手讓丫鬟們換。
以前瓊娘倒是不覺,可今日聽了楚依依這麼一說,卻用心留意,那些個小丫鬟倒是有幾個甚是主的侍奉瑯王。
其中一個纖香的,最是服侍周到,跪下給王爺穿鞋后,還拿了馬尾做的小撣子替王爺拂去新鞋上可能落下的灰塵。
這一起蹲起的功夫,那低矮的領子便松泛泛的。雖然角度問題,未曾看見瑯王見到沒反正是看見了那抹雪白的壑微微一閃而過。
瓊娘深深吸了一口氣。倒是忘了,這是世襲的瑯王府,可不是前世里那個尚未發達的尚家寒門府宅。
倒是清楚這些丫鬟的心事:與其被放出府去,嫁個貧寒子弟。倒不如被抬做姑娘,吃喝皆是上品,待得將來再有了子嗣,便可被抬做姨娘。就此了王府里的半個主子。
現在瑯王妃懷有孕的事滿府皆知,按理說,可不正是該抬姑娘的時候嗎
這麼看來,這一世的還是算不得賢妻,這一關就是怎麼勉強自己,都過不去。
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思,瓊娘也不愿再胡思想下去,只帶了的兩個大丫鬟便上了馬車。
而瑯王則是一路騎馬,先行趕到宮中正門去領宮地牌碟。
等瓊娘到了宮門下馬車時,倒是一眼看見了正從馬車上下來的云曦和柳萍川。
如今前太子被廢,劉熙也是承蒙圣恩,被封為安業王。
云曦雖然被免了太子妃的份,但是整個人看來,除了消瘦了些,倒是沒有太大的改變。
反觀柳萍川,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些郁,自從嫁給太子后,每次見到瓊娘的那子的得意勁兒全都消失不見了。
柳萍川也正看見瓊娘下馬車。一的富貴,滿臉的安逸,竟然比前世的那個尚夫人還要來得艷麗。
再看先到的瑯王,幾步走了過去,出長臂微微飛扶著瓊娘下馬,然后很自然地著護著的肚子,一副小心珍視的模樣。
反觀的夫君,這位新出爐的安業王,雖然號稱主讓賢,可是只有知,這位廢太子整日里飲酒,脾氣越發的大,前幾天,也不是是因為什麼,還狠狠扇了王妃一掌。
至于來自己房里時,也不是正經的夫妻恩,總是宣泄似的刻意磋磨。
以至于柳萍川都有些怕了,主塞了自己陪嫁丫鬟到劉熙的床上,供他排遣解悶。
如今看著楚邪有子萬事足的模樣,柳萍川覺得自己的重生,也許是一場騙局,否則這楚邪怎麼會有孩子又難道是瓊娘與人私通,跟別人暗結了珠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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