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府人口簡單,如今安國公又重病在床,能坐這帶著國公府徽記的馬車的,除了安國公的繼夫人,便就隻有世子蕭靖北了。
如今誰都知道安國公世子蕭靖北了皇上的眼,更何況安國公就這麽一點骨,將來他定是會繼承爵位的。
照理說,以蕭靖北的地位,無論來到京城哪家酒樓,都會得到最恭敬的招待,可這雲來居卻不一樣,門口迎客的小二麵上的殷勤笑容在看到蕭靖北的那一刻便立時一僵,隨即甩出一句“寧公子與聞公子已在樓上等著蕭世子”,便滿麵笑容的招呼起後麵的客人了。
竟是連路都沒想著領一下。
蕭靖北也不知是早就習慣了,還是緒太過斂,總之麵上仍是一一變的冰冷,看都沒看那小二一眼,徑直去了樓上常去的雅間。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雲來居已經坐了不食客,二樓的雅間裏眷亦是不。
習武之人本就耳聰目明,即使在這熱鬧喧囂之中,蕭靖北仍將眷之間的竊竊私語聽在了耳裏。
莫名的,他微微皺了皺眉。
蕭靖北常去的雅間靠著窗,他推開門時,裏麵坐著的兩個年紀與他相仿的青年正坐在窗邊往外看。
見蕭靖北進來,其中一個長了一張娃娃臉、著白儒衫的青年一下跳起來,裏埋怨道:“阿北,我們來的是你,來得最晚的也是你,是不是該自罰三杯?”
儒衫若是由材修長的男子穿來便總能給人一種斯文有禮的覺,說話這青年量雖然也不算矮,可偏偏長了一張娃娃臉,尤其頭發被網帽束住之後那長臉更是明顯,隨著他說話,那白皙的雙頰一鼓一鼓的,看起來格外有趣。
娃娃臉青年名聞越,他本不是多出名,但他的父親是如今的國子監祭酒聞書絕。
聞書絕雖然花甲之年,但卻被譽為許青鬆之後儒家第一人,在許青鬆歸之後,更是被天下讀書人視為楷模,再加之他任了國子監祭酒之後桃李滿天下,影響力不可謂不大。
另一名男子聞言屈指在聞越頭上敲了一記,“明知道阿北不喝酒。”
這名男子寧修宜,乃是寧國公世子,其父寧國公寧遠山和安國公蕭立是至好友。
寧修宜穿著一杭綢直綴,姿拔,麵容俊秀,若是手裏再拿把折扇,便活一副話本裏的濁世佳公子模樣。
三人一番笑鬧之後坐定。
寧修宜手指點了點地,“阿北,你的作可真快,前兩天才說要有所行,如今那傳言就已經傳遍京城了。”
一旁的聞越跟著不滿的道:“就是,那天還說可能要我們倆幫忙,誰知道你一聲不響的就給辦了。”
蕭靖北自從進了雲來居眉頭就一直沒放鬆過,這時更是擰一個結,“不是我做的!”
寧修宜與聞越一呆,張得合不攏。
別說寧修宜和聞越吃驚了,就連蕭靖北自己此時都一頭霧水。
他雖然是有了計劃,但本還來不及實施,然後一夜之間,整個京城都在討論遠在湖州的真假威遠侯夫人,一時間傳得撲朔迷離,讓那些對八卦興趣的人罷不能。
就好似,在他之前,還有一雙手在暗中縱著一切。
或者說,是誰在幫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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