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激,莊婉寧控製不住的淚流滿麵,然後下意識的遵從了多年前養的習慣,一遇到傷心事便尋找那個最能令到安心的懷抱,一把撲進林戰懷裏,揪著他的襟不肯鬆手。
“阿戰,明明我們才是最該在一起的,我們才是造地設的一對,當初爹娘不都是這樣嗎,在那個院子裏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本來應該是我,而不是一個弱多病連孩子都不能給你生的人!”莊婉寧幾乎就要崩潰,理智不存之下,該的不該的便就這樣口而出。
看莊婉寧哭這樣,著心底的痛苦與絕,林戰原本也是非常憐惜的,可在聽到後半段話之後,他麵上幾經變幻之後,卻漸漸的隻剩下了堅定。
許久,泣不聲的莊婉寧久久得不到林戰的回應,自林戰懷裏抬起頭來,正看到林戰臉上那夾雜著痛苦的堅定之。
心中一慌,仿佛即將要失去什麽最重要的東西,莊婉寧張口言,卻被林戰搶了先。
手握住揪著自己襟的那隻纖手,林戰做了自己二十幾年前就一直想做的事,然後,他手上略鬆,一一的掰開莊婉寧的手指,做完這一切,他又往後退了兩步,站到一個讓莊婉寧覺得遙不可及的距離。
“婉兒……”林戰與莊婉寧對視,這一刻,兩雙不同的眼裏卻都含著熱淚,“當初的事,已經過去……”
“阿戰!”莊婉寧開口打斷林戰的話,總有種直覺,若是讓林戰將話完,一定會失去於來最重要的東西,“阿戰,你不要了好不好?”
林戰微微一滯,但也隻是這一頓,然後便不顧莊婉寧眼中的祈,繼續道:“婉兒,當初的一切都早已經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再留過去了,經曆了這麽多事,你們母子三人更是已經死過了一次,為什麽你不能往前看?”
“阿戰,你不要了,不要了……”
猜到林戰要什麽,莊婉寧隻能流著淚如此喃喃。
林戰心中一痛,閉上眼將眼中的不忍盡數斂下,然後又道:“婉兒,你應該明白的,我們已經回不去了,當初是我對不起你,沒能阻攔你進宮,在你進宮之後又沒能當機立斷的與你撇清關係,更不該在宮裏見麵之後與你做下那般錯事,這一切,過錯都在我上。”
莊婉寧死死捂著耳朵,眼淚像珠子一般滴滴沒腳下的青石板裏,留下一個個深痕跡,“不要再了……”
但饒是如此,林戰的聲音還是不斷傳耳中。
“當初我已經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的一雙兒,如今到了這一步,我不能再對不起我的夫人,我們,就此別過吧。”
終於將話完,林戰心裏也是一陣強過一陣的痛。
他這輩子真正放在心底的人隻有莊婉寧一人,可對如今的他來,他的夫人,那個被病痛折磨的人,是他這輩子的結發妻子,也是他無法拋開的責任。
他這一輩子經曆了兩個人,無論如何,他總該對得起們之中的一個。
所以……
再深深看了莊婉寧一眼,林戰啞著聲音道:“我,該回家了。”
一個“家”字,讓莊婉寧形為之一搖,甚至因此而失去了將林戰攔下來的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戰轉,然後一步步離開這巷子,再往家門而去。
踉蹌著跟在林戰後,來到先前佇立許久的胡同口。
視線盡,林戰來到院門輕輕敲了敲門,然後院門應聲而開,一個著簡單的中年婦人出現在門後,麵上溫婉的笑容幾乎讓莊婉寧落下淚來。
婦人將林戰迎進院子,視線掃到胡同口的莊婉寧時微微一頓,然後微笑著衝點點頭,院門輕輕關閉,最終將莊婉寧的視線完全遮擋。
莊婉寧渾一,順著後的牆倒在地。
這輩子,他們,終究還是不得不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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