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邀請我去參加什麼詩會啊?我又不會作詩……”謝桃疑地問。
連背詩都是一件難事,更不提作詩了。
“許是好奇,又或許還有旁的目的也未可知。”
衛韞將茶盞湊到邊,輕抿了一口,而后才道,“不論如何,你都不必去。”
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卷這些復雜的事中來,所以這些場合,能不讓面的,他便盡量讓避免。
“我還想知道這個公主長什麼樣子誒……”謝桃一手撐著下,說了一句。
還沒有見過真的公主。
還是這種傳聞中才雙絕的公主。
但這樣的話,也只是說說而已。
自從上次花燈節之后,就不再提出去的事了。
無論外面有多風浪,他都毫不猶豫地替擋去,絕不允許陷與他一般的漩渦里。
謝桃的世界,生活有時也很難,卻沒有他這里這麼多用生命作為代價的的爾虞我詐。
理解他的艱難境,也不愿意讓他因為而有所損失。
所以決定收起對這個世界所有的好奇心,只看著他就好。
這些,都是謝桃放在心底,從沒有對他說過的想法。
而衛韞在聽到的話時,偏頭看向的時候,眼底似有幾分似笑非笑,他指節微屈,輕輕敲了敲的腦門兒,“再漂亮的皮囊,百年之后也不過是一樣的紅枯骨,有什麼值得好奇的?”
謝桃一聽他這話,就搖了搖頭。
他可不就是“好看而不自知”的那一類人嗎?
“只有好看的人才有資格講這樣的話,我們長得丑的都不敢這樣說。”謝桃自己拿了一塊糕點,說著就往里喂。
衛韞卻忽然抓住了的手腕。
另一只手隨即住了的下,在謝桃呆愣愣的時候,他已經仔細將打量了一番,而后他似乎是沉思了一下,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哪里丑?”
只是極簡單的四個字反問,瞬間便讓謝桃微紅了臉,的眼睛眨了又眨,就算極力在忍,角也還是忍不住上揚。
他在夸我好看誒……
滿腦子都是這樣的話。
此刻,已值午時。
檐外的雨仿佛終于有了要停下來的趨勢,而此時,被他著下的孩兒漸漸地已被金纏裹,渾都好似有淡金的細碎流寸寸流轉著。
又到了需要離別的時候。
一時間,兩人對坐,卻都無話。
“衛韞……”
孩兒囁喏了一聲,那雙眼睛里是顯分明的不舍。
最后抱住他,靠在他的膛,輕輕地說,“再見。”
細弱溫的嗓音仿佛猶在耳畔,可他懷中,卻再也沒有了的影。
就好似從來都不曾存在于此時此刻的這個世間。
如一場難以清醒的幻夢,
他與他隔著的,是夢境與現實之間的星河萬里,紅塵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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