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敏銳地察覺到顧白的心不是太好。

　想了想，換了個輕松愉悅的話題。

　“顧白，你之前說，等我長大就娶我做你夫人，這句話還算數嗎？”

　其實不需要顧白回答，白茶也知道答案，對方不會答應的。

　他心里有喜歡的人。

　果然，帝玄的表怔住。

　他看著白茶，幾秒后，鄭重點頭。

　這一次愣住的換了白茶。

　這兩千年，每次見到顧白都會問對方什麼后娶自己做他的夫人。

　可顧白一直都說還小，要再等等。

　白茶不懂有什麼可等的。

　直到有一次，顧白下山，他在顧白的書房翻找出一幅畫卷。

　畫里的子明顯不是自己，卻有著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但站得很規矩，笑的很得，不像自己，站沒站相坐沒坐相，說好聽點自由隨心，難聽點就是沒教養的野丫頭。

　從那天起就知道，顧白對自己這麼特殊都是有原因的，是因為自己長了一張和那個孩子一模一樣的臉，才會被這樣特殊對待。

　所以從那天起，就看開了。

　也是從那天起，每次問顧白會不會娶自己，也就了一句玩笑話。

　顧白不放在心上，同樣也不放在心上。

　只是今天對方忽然點頭讓有些猝不及防。

　踮腳將手背在男人的額頭上。

　奇怪，溫度正常沒有發燒啊……

　又抬頭看了一眼太。

　是從東邊升起來的，也沒錯啊……

　“你這次出去，沒招惹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吧？”

　往后退了半步，狐疑地看著男人。

　帝玄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白茶說出這句話的意味完全變了。

　那句話從真正的喜歡、仰慕變了一句掛在邊的玩笑，再也沒把這件事當真過。

　帝玄抓住白茶的手：“我很認真的在跟你說這件事。”

　白茶又往后退了半步，可自己的手被帝玄拉著，退無可退。

　白茶笑容有些僵：“你，你別開玩笑了。”

　你喜歡的本就不是我。

　你這樣……

　我會當真的。

　白茶很想掙他的手。

　雖然喜歡顧白，也喜歡黏著顧白，可沒想著因為這份喜歡，就去做別人的替。

　想要的是顧白完完全全的喜歡。

　但只要長著這張臉，顧白對自己的喜歡就不可能是單純的。

　帝玄眼底閃過一抹傷。

　他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讓白茶變這個樣子。

　親近自己的同時又不斷疏遠自己，他無比認真地看著白茶：

　“我沒有開玩笑。

　白茶，我是認真的。”

　兩千年，他第一次完整的自己的名字。

　白茶與男人對視，那雙淡金的眼睛里面全是溫與深，被那樣一雙眼睛看著，白茶產生了一種對方的就是自己的錯覺。

　可怎麼可能呢。

　低下頭，不讓自己與那雙眸子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輕聲開口：

　“如果我不愿意呢……”

　帝玄看著白茶，他最不想面對的事還是發生了。

　想要將白茶的手握得更，那只手卻無聲離，強笑著道：

　“顧白，其實我們兩個就這樣也好的呀~

　不用非得在一起的。

　而且你知道的。

　我每次讓你娶我其實都是在開玩笑。”

　而且你還那麼忙。

　從前你天天在山上陪著我。

　可自從我年后，你哪一年在山上的時間都不超過三十天……

　就算在一起，也只會讓我越來越難過。

　還不如就這樣。

　后面的話白茶沒再說出口……

　帝玄大步向前。

　他高大的影近，帶著不可忽視的迫：“可我想娶你，很想。”

　若不是一直在給運氣之子收拾爛攤子。

　他早在白茶年那會兒就和白茶在一起了，哪里會等到現在！

　白茶臉上的笑徹底消失。

　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場面。

　不想把事破。

　那樣太難堪了。

　活了兩千年，可兩千年，認識的人，只有一個顧白。

　他是生活的全部。

　即便常年不在，但至一年會有那麼幾天值得被期待。

　一旦把這一切破，只能抱著這可笑的回憶，獨自離開，舍不得這里……

　貝齒咬著下，白茶一聲不吭。

　帝玄雙手握住白茶的手臂：

　“小白，你明明是喜歡我的，我們現在可以在一起了，你為什麼不開心呢？”

　白茶依舊低著頭不說話。

　帝玄將人一把抱進懷里，剛要繼續勸說，他到了白茶的推拒。

　“我再想想，我明天給你答案好不好？”

　嗓音，讓帝玄怎無法拒絕。

　微微低頭親吻白茶的額頭，他除了答應，別無選擇：“好……”

　白茶又推了推對方：“你忙了好久，趕回去休息一下吧，我還有符箓沒畫完，先去畫符箓了。”

　說完，不等帝玄開口，已經轉離開。

　白茶說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覺，但清楚，不能繼續和顧白待在一起，那會讓喪失理智。

　坐在書桌前，白茶看著那本自己翻過無數遍的符箓。

　猶豫了。

　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了進來，趴在白茶的腳邊：“你明明很喜歡仙尊，為什麼不答應呢？”

　白茶彎腰將漂亮優雅的黑貓抱到桌上：“你不懂……”

　黑貓沒法反駁，它的確不懂，就是只剛生出靈智的喵而已，能知道白茶和顧仙尊互相喜歡對它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房間外，帝玄將帶給白茶的禮放到桌上，自己轉去了房間。

　這一次他傷得同樣不輕。

　玄的長袍一件件落下，帝玄出那滿是疤痕的軀。

　他右邊腹部破了個大，用繃帶隨意纏著，左肩有明顯的傷口，可以見到白森的骨頭，至于小傷更是不計其數。

　帝玄翻出愈合丹，往里丟了兩顆。

　丹藥品級太低，對傷口愈合沒太大作用。

　可這已經是他能從六界里找出的最高級的丹藥。

　這兩千年，六界的變化太大了。

　如果不是確定這就是原本的那個世界。

　他險些懷疑自己是穿越進了平行世界……

　想到那個頭疼的運氣之子，帝玄忍不住眉心。

　如果不是殺了運氣之子世界會崩潰，他真想直接殺了那個麻煩……

　不過眼下最要的還是白茶……

　他釋放靈力悄悄窺探在書房抱著貓發呆的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