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

　著門框，一言不發。

　蘇閑轉過來，臉上恢復了慣有的笑容：

　“不過不要。

　他不告訴你，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外面都做了什麼。

　你應該很想知道吧。”他說得無比篤定。

　說完，他拍了拍邊的位置，仿佛這是自己家：

　“坐啊，你還站在那里做什麼。

　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洪水猛。”

　白茶看著這個一點都不知道客氣的男人，本能地不想靠近。

　但想到對方知道顧白的事……

　終于還是算松開了著門框的手，忍著不適朝蘇閑走去。

　蘇閑面帶笑容地看著。

　心里卻是一片冰冷。

　他想起來了。

　有關顧白的份……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上輩子，白茶邊有個狗，那個人好像就顧白。

　當時他以為那就是個狗，卻不想，這狗有幾分能耐……

　手指漫不經心地敲著桌面，等白茶座后，他打開油紙袋放到白茶面前：

　“松餅。

　嘗嘗，凡間新出的小吃。”

　白茶沒手，安靜地坐在凳子上，很拘謹。

　蘇閑看向白茶的眼神帶著幾分嫌棄。

　果然……

　沒有經歷過自己心引導調教的白茶就是一個廢。

　雖然坐得很筆直，但渾上下都著一小家子氣。

　這樣的哪里配得上運氣之子這幾個字。

　起一塊松餅，他勾笑道：

　“你想知道顧白這些年在外面做的事。”

　終于聊到自己興趣的話題，白茶小啄米地點頭。

　蘇閑垂眸淺笑，一個計劃在他心底誕生，他隨手拿起一個松餅吃了起來：

　“嗯…作為朋友這麼說可能不太好。

　但其實他一直瞞著不肯告訴你外面的事還有另一個原因。”

　白茶目盯著他，下意識反問：

　“什麼原因？”

　“他這些年在外面做的事并不怎麼彩。

　不好意思讓你知道。”

　蘇閑毫不猶豫地抹黑著顧白。

　“他都做了什麼？”白茶臉上的表沒有變化。

　蘇閑卻是一眼看穿了偽裝出的淡定：

　“昨日他剛殺了一個人。”

　他稍微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不見，適當地表現出無奈：

　“他玉衡，是神機族人士，擁有著改天換命的本事。

　顧白找他本想給自己換命。

　但玉衡妖尊是個有底線的大妖。

　他沒答應顧白的要求。

　所以兩人手打了起來。

　玉衡妖尊打不過他，他就威脅玉衡妖尊給他換命。

　玉衡妖尊說自己寧愿一死也不會他迫，他便將人的靈脈活活從出。

　我聽著玉衡妖尊的慘聲趕去，就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白茶的心了。

　搭在膝蓋上的手死死攥住子。

　不信。

　不信顧白會做出這種事！

　蘇閑將白茶的反應收眼底，語氣淡淡反問：

　“不相信？”

　“呵呵，也正常，他說過，你很信任他。

　全心全意地信任。

　對付你這種笨笨傻傻的孩子，他甚至不需要費什麼力氣，只需要勾勾手指，你就跟一條狗一樣匍匐在他腳下。”

　白茶猛地抬頭，雙眸死死瞪著蘇閑。

　“瞪我做什麼，這沒用，話是他說的。

　而他說的，是事實，不是嗎？”

　蘇閑臉上是嘲諷的笑。

　“當然，他做的事遠不止這些。

　你還想聽嗎？

　我都可以告訴你。

　他每次回來上都應該帶著傷吧？

　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他挑起神魔大戰，被人揭發后，群起攻之。

　后來他不死心，有去攛掇鬼族，沒想到也被人識破，最后險些喪命。”

　他將自己做過的事結合顧白的經歷編撰到一起。

　看著白茶臉變換，蘇閑心里無比痛快。

　但不夠，這還遠遠不夠……

　“我也曾勸說過他。

　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說，只有毀了這個世界他才會甘心。

　當然，在徹底毀掉這個世界之前，他會先毀了你。

　白茶，你懂我的意思嗎？”

　除了最開始的難以置信，白茶越來越平靜。

　甚至蘇閑說到最后，那雙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眸子沒有半點漣漪。

　白茶的反應出乎了蘇閑的意料：“你不信我？”

　白茶淡然起：“我的確不了解顧白。

　但是，我覺得在背后說朋友壞話的你，更不可信。”

　蘇閑臉上的笑一點點消失不見。

　“就算顧白想要毀掉我，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兩個的事，不到一個外人來手。

　茶你也喝了，天不早了，請你離開，這里不歡迎你。”

　不相信顧白會是蘇閑所說的那個樣子。

　雖然顧白從沒告訴過自己他在外面做了什麼。

　他也不是個好人。

　但他不會做這些。

　堅信！

　蘇閑了手里的茶杯：“你趕我走？”

　白茶再次重復：“請你離開。”

　蘇閑猛地起，同時重重摔出手里的茶杯。

　清脆的聲響落地，陶瓷的碎片濺起，一塊陶瓷片從白茶的臉頰略過，留下一條暗紅的線。

　白茶嚇了一跳。

　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在驟然一暗，看著忽然湊近的蘇閑，下意識想要后退，然而還沒來得及那樣做，的脖子被他強有力的手掐住。

　此時的蘇閑臉上沒有半點笑意，他眸深邃帶著無盡的瘋狂：

　“白茶，我可以縱容、偏你。

　我也可以原諒你犯下的錯誤。

　但是，我不能容忍你為了一個男人和我翻臉。

　這是對我的侮辱。”

　白茶掙扎著想要掰開對方卡著自己嚨的手指，卻怎麼都無法挪半分。

　“接下來，是對你的懲罰，你要好好記住……”

　說話間，他掌心注靈力，輕輕在白茶的額頭點了一下。

　白茶只覺得周圍有香氣彌漫，那是一說不清道不明的香氣。

　下一秒看著男人收回掐著自己嚨的手。

　然而的卻無力支撐，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可的大腦卻無比清醒。

　他要做什麼？

　顧白知道他的朋友是這樣危險的一個人嗎？

　他若是不知道，萬一這人隨時在背后捅他一刀。

　不，得趕找到顧白，得告訴他，他……

　等等，他什麼名字……

　白茶此時才猛然想起，自己都沒問過對方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