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
謝煜安回了瀚京。
齊王妃在郴州出事,謝煜安奉旨去郴州找人,順便繳了個匪,和他一同前去的還有薛恒,但去的是兩個人,回來的只有謝煜安一個。
薛恒死在剿匪的途中,薛國公痛失子,一氣之下辭了,帶著薛家老小回祖籍養老去了。
朝堂不安定,后宮也不安寧,蕭欣妍腹中的胎兒沒能留住,沒了,蕭欣妍因此虧了子,再也不能懷孕了。
太子心痛不已,要徹查背后真相,這時卻有人上奏告發蕭侍郎,說他這些年貪污糧餉,害死了近十萬將士,罪證確鑿,孝昭帝震怒,抄了蕭氏一族的家,太子見狀,毫不猶豫的將蕭欣妍打了冷宮。
糧餉案之事震驚了朝堂上下,百姓亦是震驚不已,為了安這些將士的亡靈,朝中撥了許多銀錢下發到個州縣,一為恤烈士孀,二也為改善民生。
有蕭家和國公府的前車之鑒,這些款項無人敢貪污,百姓真正得到了好,民怨這才得以減。
容音和謝煜安最終沒有在瀚京買宅子,因為容音讓周氏在拱月縣買的宅子被謝煜安發現了。
“娘子背著我在拱月縣置辦宅子是什麼意思?”
謝煜安把容音堵在角落,興味十足的審問,容音彎眸笑得十分無辜:“夫君誤會了,這宅子并不是背著夫君置辦的,只是夫君平日太忙,我忘記與夫君說了。”
“是嗎?我還以為娘子惱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所以置辦了宅院要與我和離呢。”
“怎麼可能,我與夫君郎才貌、登對極了,我怎麼會想要與夫君和離呢?況且陛下有旨意讓夫君贅容家,這門婚事也算是賜的,說什麼都不能和離的。”
這些話謝煜安是聽的,他攬住容音的腰在上啄了一下,而后問:“為夫一去就是三個月,娘子可有想我?”
“想了!”容音毫不猶豫地回答,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還重重的點了點頭,“夫君不在邊,我輾轉難眠,夜不能寐,我想夫君都快想出病了。”
謝煜安的眉心越發的舒展開來,他攬著容音往屋里走去,低低道:“好巧,我也很想娘子。”
眼看房間越來越近,容音腦中忍不住警鈴大作,警惕的說:“夫君,我突然想起還有要事,
有什麼話等我辦完事回來再說吧!”
“我也有事,也很重要。”
謝煜安堵了容音的話,攬著人進屋,把門也踢上了,沒一會兒,屋里便傳出容音細細的求饒聲,然而不管如何求饒,謝煜安都像是一頭急了的狼,只顧自己飽腹,本不聽說什麼。
容音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不行,剛想起找點兒吃的,卻發現謝煜安還摟著沒放開,容音氣得抓起謝煜安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可惜謝煜安的筋骨強勁,本不是容音撼的了的,只把自己的牙咬酸了。
“還有力氣,看來是還不累。”
聽到謝煜安的話,容音連忙松口,低低的說:“我很累,而且還很。”
“想吃什麼?”
謝煜安問著起了,像是要去弄吃的,容音好奇的問:“我想吃紅燒獅子頭,你會做嗎?”
“等著。”
謝煜安轉離開,一個時辰后,還真端了熱騰騰的紅燒獅子頭回來。
容音早就穿上服梳洗完畢,聞到香味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謝煜安把筷子遞給容音,容音嘗了一口,誠實的沖謝煜安豎起大拇指。
這人做的確實很好吃。
謝煜安眸閃了閃,說:“之前委屈你了,既然宅子置辦好了,那就再補辦一場婚禮,三六聘,該有的都給你。”
“不用了吧,我們都親這麼久了,何必再浪費這些錢?”
“這些都是該給你的,不算浪費。”
謝煜安說要辦婚禮,便一定要辦。
周氏和青霧谷雨他們得了通知,全都忙活起來,容音也沒閑著,被安排在屋里繡嫁。
如此忙活兩個月后,容音終于穿上了自己的嫁。
和上次出嫁不同,這一次有專門的婆子丫鬟為凈面,幫化妝,周氏時不時的也進屋里與說說話。
吉時一到,谷雨歡喜的聲音便在房外響起:“侯爺帶著人來了,快蓋蓋頭。”
小廝人數不夠,周氏特意請了鄰居小伙來幫忙攔門,謝煜安手高超,卻沒有直接闖進來,而是規規矩矩的配合做游戲。
如此鬧了小半個時辰,謝煜安才得門來,他一步步走到容音面前,溫聲說:“阿音,我來娶你了。”
蓋頭擋了視線,容音看不到謝煜安的表,只能看到白底黑面的長靴,這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讓容音忍不住眼眶發熱。
當初決定嫁給他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還會有這一天。
婚禮熱熱鬧鬧持續了一整天,夜里,謝煜安帶著一酒氣來到新房,他示意青霧和谷雨退下,然后才用喜稱挑開蓋頭。
一張絕艷的容顯出來,在昏黃的暈之中,有種攝人心魄的。
謝煜安嚨微那個,眸也暗了些,過了一會兒他低低的說:“我第一個見到的是你。”
“什麼?”
容音茫然,沒聽懂他這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麼意思,謝煜安把喜稱放到一邊,目灼灼的看著容音說:“我復明以后,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是你。”
“你很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
容音的臉一下子燙起來,眼神閃躲有些不敢和謝煜安對視,謝煜安倒了酒端給,忽地問:“當初如果我真的瘋了,你會怎麼辦?”
“那我也是你的妻,”容音毫不猶豫的回答,主勾住謝煜安的手,“我會好好為你爭取你應得的一切,不會讓人欺負你。”
“不后悔?”
“不后悔。”
謝煜安眼底出笑意,和容音一起喝了酒。
酒是上好的燒刀子,容音被辣得涌出淚來,在謝煜安口錘了一下,嗔怪道:“怎麼用這麼烈得酒?”
“因為我想看你喝醉了的樣子。”
話落,以吻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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