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瞧見了姜硯之眨眨著的眼睛。
閔惟秀頓時心領神會,按捺下了激的心,“上一局,你們作弊不說,竟然還賴賬?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小家子氣的人!”
“明明我家大王三個問題都回答對了,竟然還說是和局。大遼人的誠信,真是讓人懷疑。”
“小賭怡,左右不過是區區一千匹馬兒而已,不及我箱籠里隨便一件首飾,就這樣你們都不認,還真人掃興。”閔惟秀說著,轉了轉手臂上的大金餅子。
今日正好,太照在上頭,晃眼得很,宛若明鏡。
饒是齊王一把年紀,絡腮胡子里的老臉,也忍不住一紅。
“壽王妃小小年紀,牛皮倒是吹得很響,也不知道,你長這麼大,賭過多次,又賭了什麼?連一千匹馬都瞧不上。”
兩國相不能慫,齊王腦子轉了個彎兒,問道。
閔惟秀來了神,這是你非著我炫富的啊!不是我有意讓你們的人生黯淡無的!
“在我三歲那年,有人同我打賭,比比誰的坐騎最獨特。賭注乃是天寶帝大婚之時戴過的一整套頭面首飾!天寶帝家中有多富,你們知道的吧?”
饒是蕭太后,都對放來了嫉妒的眼。
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這個,尤其是一個厲害的人。
“最后當然是我贏了。以千里馬為坐騎,但是我阿爹,替我掃了整個匪寨,抓了當世最厲害的土匪頭子,當我的坐騎。此人江湖人送綽號笨熊,為何?因為他練就了一套堵門的擬功夫,跑起路來,宛若巨熊。”
姜硯之聽得差點兒沒有笑死,還天寶帝的首飾呢!都沒有見到一!
武國公為閔惟秀剿匪,倒是有這是,不過綽號笨熊什麼的……哈哈!
閔惟秀說話做事帶著氣神兒,此牛一出,震住了堂上大部分的人。
倒是蕭太后,神古怪的看著姜硯之同閔惟秀,一時有些詞窮。
就說,明明三皇子出高過二皇子,為何大陳要立二皇子為太子,實在是此夫妻二人都是奇葩啊!
笨熊,不就是說的耶律本熊嗎?可惜愚蠢的齊王毫沒有聽出來!
絕對不會承認,先頭聽到天寶帝的首飾,都信了,到了最后一句,方才識破這是一個大牛!
遼國小皇帝聽得津津有味的,“我已經答應,用五千匹馬,換壽王破案了。”
閔惟秀搖了搖頭,“賭注是賭注,報酬是報酬,豈能混為一談?”
小皇帝點了點頭,“有道理,我堂堂大遼,不能失信于人。”
閔惟秀這下高興了,說幾句話,就是一千匹馬,多好啊!
想著,又接著說道,“那麼這一場武斗,彩頭又是什麼呢?你們給,不好意思,要不這樣吧,我這有一對金鐲子。平日里我也就是隨便戴戴,不值當什麼。”
“若是我輸了,這金鐲子是你們,若是我贏了,你就隨便給個差不多的價值的馬就行了。
不等小皇帝發話,齊王便惻惻的笑道,“就依壽王妃所言,你若是贏了,我齊王府給你兩千匹馬。不過先說好了,刀劍無眼,若是了什麼傷,壽王妃可別哭哭啼啼的不認賬,到時候可就不好看了。”
閔惟秀高興的拍了拍掌,“這話你不說,我還擔心呢,就怕自己個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你們要怪我贏得太徹底,是和局呢。”
齊王老臉又紅了,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拍了拍手。
不一會兒,只覺地面震了震,走過來了一個量巨大,宛若小山一般的男子,“哪里有架打!”
閔惟秀皺了皺眉頭,這齊王看來是有備而來啊,這位大兄弟一瞧是個練家子不說,還同是一樣的路數,力大無窮。
在他的手中,拿著兩個紫金大錘,好家伙,這若是讓他掄了一下,便是也要吐。
蘇中丞一瞧,頓時急眼了,此番出使大遼,名義上說是壽王為主,但實際上,和談什麼的,都是他來做,壽王……你只要不在京城礙家眼,讓他耳子清靜一會兒,便萬事大吉了。所有的一切,他都是要全權負責的。
要是閔惟秀在這里磕破了一點皮,或者出了什麼事……
他敢說,正在雁門關的武國公,能夠立馬帶著手下殺將過來,將他錘泥。
武國公大鬧高將軍府,這事兒在東京,都了熱門的說書段子了。
“你們……”他才說了一半,就被姜硯之拉了回來。
“大王……”
姜硯之搖了搖頭,“相信惟秀,你只要等著看就好了。”
閔惟秀聽到這話,回過頭來,看了姜硯之一眼,咧一笑,出了雪白的八顆牙!
“就是你,殺了我兄弟,今日我要你為我的手下敗將?”那耶律本熊抖了抖肚子上的,吼道。
閔惟秀連頭都沒有抬,不好意思,不喜歡仰視別人,尤其是仰視自己的對手。
“你兄弟是誰?不好意思,殺的人太多,記不清了。”
耶律本熊立馬被激怒了,高舉著紫金大錘沖了過來。
蕭太后瞧著眼前的場景,忍不住責備的看了齊王一眼,知道,上一場大戰之中,閔惟秀殺了不遼將,軍中的武將都憋著一口氣,這才選出了耶律本熊這個出頭鳥,想要找回場子來。
再加上是武國公的兒,武國公是誰,那簡直遼人又敬又恨的頭號人,他的兒,更是想讓人打死了事。
可是閔惟秀不能有事,畢竟是壽王妃。
正在這個時候,發現閔惟秀角撇了撇,歪著笑了笑,然后開始起手來,做出了一副立馬要隨風奔跑的模樣!
喂,人家的大錘子都砸過來了,你還有心跑步?
不是沒有想到逃跑,實在是沒有瞧見過面對著敵人逃跑的。
閔惟秀熱了,一個跺腳,大殿之中,隔得近的貴婦人發出了陣陣尖聲。
不是因為閔惟秀太帥,迷倒萬千子,而是因為他娘的,腳下都裂開了啊,覺下一刻鐘,就有一條地龍要從土里翻出來了好嗎?
不等們回過神來,只見眼前一閃,一個人影,猶如離弦之箭,朝著耶律本熊沖了過去。
耶律本熊只覺肚子一陣劇痛,整個人宛若被攻城車撞擊了一般,火速的朝后退去,直到撞到了墻,方才停了下來。
耶律本熊一口老吐了出來,掄起紫金鐵錘,便朝著自己前的人錘去。
可就是那麼一瞬間,還站在那里的人,像是一條不溜秋的泥鰍,不見了,可是大鐵錘已經到了前……
閔惟秀拍了拍手,“大遼的武功果然不同凡響!這招我狠起來連自己都錘死的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承讓承讓……僥幸勝了一局。”
現場雅雀無聲。
齊王已經傻眼了,這他娘的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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