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剖……剖開？你說的是把人剖開，不是豬啊牛啊羊啊之類的剖開？”

公主結結的說道。

閔惟秀算是發現了同這公主本質的區別，是真兇殘，公主就是紙糊的老虎一就破。

姜硯之淡定的點了點頭，“我中華醫博大深，剖腹開顱自古有之，不必驚慌。在仵作這個行當，別說剖開一窺究竟了，就是蒸骨煮骨也是常有之的。”

公主一聽，覺得自己接下來一個月都吃不下任何葷食了，扶著柱子拼命地嘔吐了起來。

蕭太后無語的了角，發覺了，這是姜硯之同閔惟秀共有的惡趣味。

氣不死你，也惡心死你。

“可有替代之法？”

姜硯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臘梅，“太后請宮中的嬤嬤瞧上一瞧，下出，乃是從何而出？再則，若是并未有孕，臘梅應當還是會來葵水的，尋的侍婢，一問便知。還有那個坐堂的郎中，是否有孕，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蕭太后點了點頭，著人將臘梅的尸抬了下去，去喚姜硯之所言之人不提。

“壽王年英才，定然十分到大陳皇帝的喜。”許是因為對姜硯之有信心，蕭太后已經不如之前那般心焦，反倒是開始認真的打量起姜硯之來。

姜硯之呵呵一笑，了后腦勺，“哪里哪里，我阿爹嫌我天天尸，晦氣得很。”

蕭太后心中的小人一拍桌子，果然如此！

大陳皇帝那個老狐貍，當真是把這個晦氣的小崽子送來克的！

不然的話，和談什麼的，大陳同大遼隔幾年就要扯上幾回的，哪一次派了皇子來？說是給賀壽，又不是整壽，有什麼好賀的……還給賀出一個永生難忘的壽辰來了。

什麼歌功頌德的都沒有，奇形怪狀的死相倒是知道了不。

“大陳也有這麼多命案？”蕭太后試探的問道。

姜硯之憨厚的笑了笑，“哪里哪里，我們大理寺獄中都是空的。那勞什子《三大王洗冤錄》都是編的，編的……”

蕭太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編的？按照你來我們大遼這斷案的速度，怕不是編的，怕是這《三大王洗冤錄》已經出了七八上十冊了吧……

說話間，蕭太后的嬤嬤走了進來，淡定的說道，“啟稟太后，那非產道涌出，卻是從后庭而來！為避免駙馬爺以為我們偏袒公主，特意請了駙馬爺的母親在一旁觀看。”

蕭駙馬臉一變。

嬤嬤卻是毫無變化，連聲音的波瀾起伏都沒有，“賤婢的屋里人何等低下，老奴擔心污了太后同壽王壽王妃的眼，于是自作主張的審問了，那賤婢果然是月事日日都來。另外，平安堂當日的坐堂大夫，也請來了。”

蕭太后責怪的看了一眼，“怎麼還把觀音的婆母過來了，沒得嚇住了。”

嬤嬤依舊冷淡的說道，“太后教訓得是，老奴知錯了。”

蕭太后卻是并未責罰，“那大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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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一會兒，便有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進來，他一進來，便趴在了地上，連頭都不肯抬，不等太后發問，便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了起來。

“啟稟太后，那日我正在平安堂坐診，突然有一嬤嬤來了，求我出診。我不做多想，便跟著上了馬車。豈料一上車便被人蒙住了眼睛，等我下車之后，已經進了不知道是誰家的宅。”

“那嬤嬤一路上同我說，說家的夫人，肚中有疾，時日無多。但這輩子最大的心愿，便是有一個孩子。想要我哄騙于，說是懷有孕，許是這樣，能有什麼奇跡。”

“我一進去，瞧那屋子不是正殿，夫人打扮得也頗為寒酸，知曉這怕是什麼豪門恩怨，原本不想昧著良心幫他們騙人。可是我一探脈，發現那夫人的確是脈象兇險，時日無多了。至于是否腹中有疾，老夫醫凡凡，實在是看不出來。”

“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于是我照著主家的話全說了。接連幾個月，都是我去看的診，回回都被蒙著眼睛。那夫人病癥著實奇怪，肚子一日大過一日，好似懷胎一般。”

等大夫說完，姜硯之便接著問道，“那夫人可問過你，為何懷胎之后，還月月來葵水？你又是如何作答？”

大夫點了點頭，“問過，我說胎兒有些弱，有輕微出乃是常有之事，不必過多驚慌，多多進補便是。那夫人時日無多，是到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的時候了……我所說之言，句句屬實，不敢欺瞞。”

“那你可認得那個去請你的嬤嬤？”不等姜硯之繼續發問，觀音便著急的上前問道。

“我倒是要看看，哪個賤人敢害我！阿娘，你是不知道，臘梅有孕，我了多大的責難，了多委屈！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氣我！”

大夫了額頭上的汗，“若是瞧見，自然認識。”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蕭太后橫了觀音一眼，擺了擺手，“不用了，你且回去吧，今日之事，且莫多言。”

那大夫松了一口氣，匆忙的磕了頭，退了出去。

“阿娘，他還沒有認人呢，你怎麼就放他走了？”觀音著急的走到蕭太后跟前，一把拽住了的袖，搖著問道。

閔惟秀鄙視的看了一眼，這姑娘簡直是大遼的高恬恬啊！

在駙馬爺家里，說得上話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便是公主自己個，還有另外一個，還用想嗎？豬腦子都能知道是你婆母啊！

不然的話，人家蕭太后邊的厲害嬤嬤，做什麼要把你婆母請來！

嘖嘖，當真是好大一出狗大戲啊！

不過對于大陳人來說，那遼國就是越越好啊！

譬如什麼兒子娶回一個貌兒媳，公公卻起了奪之心，最終的結局是兒媳與婆母雙對的在一起了……若是有這等復雜的人生，遼人哪里還有心打仗啊……大陳不戰而勝！

閔惟秀想著，眼珠子一轉，好心提醒道，“你想想看，若那嬤嬤是你們府上的，能聽誰的？若不是你府上的，還有哪里的嬤嬤，能夠進出自如，還能夠得到臘梅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