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小賭怡。

紅杉的鄭朗沒把車的玩笑賭注太當真，更多是當流方式的一種，嗯，能看出來方卓是那種比較堅定的創業者，不太喜歡別人的手。

至于方卓，他更沒把這個賭放心上，必贏的事有什麼好想的？

奔馳緩緩停在港匯廣場，這里是99年才開業的商業中心，紅杉辦公室就駐扎于此。

方卓下了車，打量即便再過十來年也不怎麼過時的港匯，嘆著問道：“鄭總，這里的辦公室多錢一平？”

“方總要買啊？這里只租不售。”鄭朗笑道，“倒是今年預計營業的恒隆廣場有部分樓層會對外出售，我可以幫你問問。”

港匯在徐家匯，恒隆則在靜安區。

方卓想了想，問道：“陸家那邊的發展怎麼樣？”

“東方明珠很漂亮，那邊發展很快，一定是未來的城市中心，但還需要時間。”鄭朗答道。

方卓試著堅守本心：“鄭總，申城這邊有沒有工業園區，我準備買一小塊地皮立個小公司來做掛號機的牌。”

“掛號機？”鄭朗僅從名字就能大致猜到用途，微微皺眉，“有必要嗎？你不會是把盈利模式放在這里吧？”

“當然不會，我們上去聊。”方卓言語間頗有幾分自己才是主人的架勢。

鄭朗恍然，笑著帶方卓往樓上走。

紅杉資本在這里的辦公室不算很大，事實上，這里的員工也不多，只有十個人左右，基本上就是分屬為鄭朗的團隊。

下午三點鐘，距離晚餐還有些時間，兩人坐在了獨立辦公室里。

“我們掛號網是理患者節約金錢、時間本的需求，機這個事只是我們實際作中經常見的院方問題。”方卓解釋了一句，“機打算牌，利潤不利潤都不會算到掛號網里，最主要的是臨安銀行有批貸額度，我們討論了一下就覺得拿機強化一下品牌形象也不錯。”

鄭朗不懂技，思考一會覺得沒什麼問題，點頭道：“我讓同事幫你問下，工業園區對吧？”

幾秒鐘后，他又說道：“既然牌，也就是說不需要實際場地來組裝啊，去工業園區干什麼呢？直接商業區給公司掛個牌就是了。”

“唔……”方卓想了想，覺得自己大概是想讓醫院覺得更專業一些，不過，好像確實沒啥必要，“鄭總，那你幫我問問恒隆廣場那邊有沒有合適的。”

鄭朗點了下頭，拿起座機了個外面的員工，囑咐兩句，然后又讓方卓記下這位員工的號碼，很是雷厲風行。

最后，等到員工離開，他建議道：“反正是牌，你說年要拓展申城市場，那直接把辦公室以新公司的名義租給掛號網就行。”

方卓笑笑，決定詢問恒隆廣場后就是這麼打算的。

他手拿茶杯喝了兩口茶，掩飾了下心里的一些小小激。

說了買房那麼久，勸別人買房那麼久，自己終于要置辦一房產了，即便掛號網做失敗，這一第三方獨立持有的商業地產也會有越來越高的價值。

臨安銀行的貸款是三年免息，恒隆這邊持有三年，到期如果沒有錢還，可以直接把它抵押給第二家銀行，那時的價值和現在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時間再過過，甚至可以把它變賣，去買未來發展更好的陸家。

總算能薅一把房產經濟的羊了。

方卓心里高興，臉上的表就有變化。

鄭朗沒把這個當大事，看到方卓的神態還以為是見到自己而高興。

“國外這兩年的互聯網泡沫影響很大，所幸我們國還好，上次那個互聯網發展論壇會議過后，圈不朋友向我了解掛號網呢。”

方卓驚奇：“是麼？我這邊沒有接啊。”

“因為紅杉已經投了。”鄭朗有點得意，“我們這邊投了，距離第一融資的時間正好也是別人觀察的時間，所以啊，我勸你早點驗證付費，這不是害你。”

方卓堅持道：“跑馬圈地才是當下掛號網最應該做的。”

年輕總裁一點猶豫都沒有，甚至一點商討空間都不留，鄭朗心里就覺著這未必是他本人的意思，也許是政商關系后那份“政”的主導。

“行吧，多占市場也是好的。”鄭朗自己松了口，笑道，“早點來申城，這里的一切發展都會有放大作用，其實，我是覺得廬州不適合互聯網經濟。”

方卓同意這一點，但知道并不代表能做到，人只能從自己能做的做起。

“幸好這邊還沒有競爭者，我們來得不會晚。”方卓說道，“大家的注意力更多還是在門戶、搜索，我們做的是個垂直領域。”

“任何領域能做到第一名都行，不過，搜索確實不錯。”鄭朗聊起國的企業，“去年立的百度發展很快，我看它有為國的谷歌。”

“哎，方總，你知道谷歌吧？”

方卓當然知道，笑道：“知道，前兩年立的搜索引擎，咱們國這方面的需求很旺盛，谷歌不早點進來，百度肯定會發展起來。”

“這麼看好百度嗎？他們上回會議沒人出席吧？”鄭朗閑聊道。

“沒來。我還是那麼想，解決需求就有價值，百度解決的就是搜索的需求，互聯網發展越快，搜索的需求越高，解決這個事的百度肯定也就發展越快。”方卓不忘傳遞自己的觀念，或者說，強化掛號網的價值觀念。

鄭朗果然說道：“這話適用掛號網，大家方便看病的需求也比較堅，看病是個花錢的事。”

“嗯。”方卓不想聊驗證付費這個環節，老是昧著良心會讓人不安的，他說道，“聽說部委里有消息，以后會推行二代份證，到時候掛號會更方便。”

鄭朗被吸引了注意力：“二代份證？”

“置芯片的那種，更安全，可以直接用機讀取個人信息。”方卓估著這個消息不會太遠，說的也比較開，“所以，我們掛號機也算以后的一個小用，自家來搞更方便。”

鄭朗恍然，原來如此，這是一個利好。

方卓在風投面前不吝于釋放更多好消息，繼續說道：“路上不是說企鵝和聯通聯合起來做移業務麼，我覺著我們以后也要注重移端的發展。”

“移端？太遠了。”鄭朗思考了一下，搖頭。

“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這是個可以暢想的事。”方卓笑了笑，“如果掛號網可以長下去的話。”

“會的，掛號網相較于其他互聯網企業有個很好的付費口。”鄭朗頗為樂觀，“今年不驗證，明年我們可以試著來看看掛號網的模式到底怎麼樣，如果順利的話，我覺得我們未來三年可以想一想去香港敲鐘的事。”

方卓出禮貌的微笑，三年之，您別拿錘子在電梯里敲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