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鶴鳴停了一會兒,打算先給晚一段緩沖的時間。
一下子說太多,怕接不過來。
畢竟是和自己雙親有關的事,不管是誰,都無法保持太多的鎮定。
但晚的反應再次出乎他的預料。
“……所以說,我父親的份不簡單,”晚笑的冷酷,“以至于有人要特地毀了他的未來。”
但后來父親也已經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
晚上裹著一層寒意,冰冷到了極點!
垂眸不語,祝鶴鳴看不到眼底的緒,只覺得那副軀忍著怒氣,仿佛隨時就要發。
祝鶴鳴就這般沉默著看著晚,沒有出聲。
病房一陣冷寂。
過了一會兒,抬眼看向祝鶴鳴,眼底的冷意依舊,但已經平靜許多:“您繼續說。”
祝鶴鳴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說著昨天從那些人里撬出來的話。
晚的父親是被人帶過去,給那個團伙的。
而那人看上去極為年輕,一服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一個有錢人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孩子賣掉?
怎麼看都覺得有古怪。
所以那些團伙的人一開始還不敢要,只擔心會遇到什麼麻煩。
但那人居然直接倒錢給他們,點名送的越遠越好。
那個人給他們的錢很多,所以他們立刻就答應了照辦。
誰知道才剛送出去,就被人跑了,他們找不回來,也不敢去聯系那個人,一直到現在,才敢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
這便是全部調查出來的結果。
當初剛剛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祝鶴鳴都驚訝不已。
現在再繼續想,還是覺得一陣匪夷所思。
盡管他見過的事不,也忍不住要覺得那個人實在是太狠毒了!
而更重要的是,晚十歲那年遭遇的事故,說不定也是那個人主導的……
而這麼多年過去,那個團伙里還有人記得,已經是不錯。
想要查到那個人的信息,顯然是更加困難。
所以晚也沒問。
“謝了,祝叔叔。”晚沒有浪費時間在發泄緒上,而是很平靜的和祝鶴鳴道了聲謝。
“不用……”祝鶴鳴愣了愣,應道。
將資料看過一遍,便還了回去。
“您待在醫院好好養傷,一會兒我去給您開點藥,很快就能好。”
說著,晚就站起,準備離開。
祝鶴鳴連忙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雖然好不容易查出了一些頭緒,但他們本質上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您幫我的已經夠多了,”晚的腳步停在病房門口,“接下來我會想辦法。”
晚說完這話,便走了出去。
見到離開,祝鶴鳴無奈的嘆了口氣。
等在病房外的林梅,已經有些不耐煩,見到晚走了出來,剛想走上去問一下兩人剛剛都說了什麼。
但見著晚滿臉的冷意,比起剛才更是讓人覺得不敢靠近,便沒有去問。
去了一趟院長辦公室,秦永安已經在等。
晚剛才已經安排安森把那個黑箱子送過來,此時走進院長辦公室,坐下來,便直接拿筆寫了張方。
方寫好之后,遞給秦老,一般人看到這張方并不會看出什麼名堂。
上面的藥,在晚這邊,都有特定的編號。
秦老將那張方接過,一邊放起來,一邊說道:“你這次來,正好我有話要和你說。”
晚隨手把筆放回去,道:“問我和祝叔叔的事?”
秦老一愣,也沒否定,只是說道:
“你要是有什麼忙要我幫的,我一定幫。不過,我今天要和你說的,是去京城的事……”
京城那邊的人一直在勸他回去,而他已經等到了晚,也是時候回京城主持大局。
“我待在海城太久了,京城那邊也有不想要找我的,所以我也要回去,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但我也想帶上你……”
只要晚答應繼承他的缽,他就馬上帶回去。
當然,這樣就意味著,晚要正式在那些人面前面。
憑借晚的實力,秦永安本就不擔心晚不足以讓那些人信服。
他只要負責在旁邊,為晚保駕護航,以免被人對付。
但要是晚不答應,他也不會強求。
他大不了多等個幾年。
“好。”
晚只說了一個字。
“?”秦永安抬頭看著晚的臉,“你真的想好了?”
他有些訝然,晚這麼快就答應,心中的喜悅都滯后了幾秒。
他也不多問,生怕遲一秒晚就會反悔。
“我們年后就回去,你的私事我不會限制你太多,到了京城我給你辦個宴會。”
晚搖了搖頭:“宴會就不必了。”
“行,反正你也要先在京城適應一段時間,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他直接給晚找了理由。
兩人又約定了時間,便準備要走。
“老秦,”晚喊他,抬眼時,眼底浮著碎冰,“要怎麼樣,才能把整個京城都控制在手里。”
秦永安看著,臉上是說不出的詫異。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也不等他回答,眼前影晃過,晚已經起離開。
……
轉眼間,公司的員工都放了假。
就連安森也準備要離開公司,回一趟老家,他之前雖然都住在國外,但每年也要在國過年。
“老板,一會兒我就要趕晚上的飛機走了,你這邊……”
對于晚的事,安森并不敢多問,但還是下意識關心一下老板的起居。
晚才在一份文件上簽了字,漫不經心道:“你不用擔心。”
說著又是一笑:“我又不是不能照顧自己。”
“咳咳,我沒別的意思。”安森連忙把整理好的東西放在一邊,既然這樣,也就不用他心了。
“對了,等到收假,把程睿調過來吧。”
安森一愣,問道:“誒,為什麼?他最近還在國外打理剛剛收購的一家公司。”
“嗯,讓總部那邊換個人替他,然后他過來替我打理公司。”
安森頓時驚訝了,問道:“老板,您準備撒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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