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怎麼沒跟著你?”李暄問道。
“派他去做事了。”秦綰隨口回答,心里有幾分滿意。
雖然只是心來的小事,可若是朔夜當了的侍衛卻向寧王報告,也是很為難的。
“一年之,只要你不是讓他去謀反,他都會聽你的,也不會跟本王說什麼。”李暄道。
“王爺倒是舍得。”秦綰道。
“朔夜沒跟你解釋清楚?”李暄皺了皺眉。
那一夜,要是秦綰沒有追上來,那也許就真如他們約定的,將來相見不相識。可秦綰追上來了,還手了。痕跡太多,讓他無法完全清理干凈,為了不引起皇帝的懷疑,他只能先把能說的都說出來了。
“陛下為什麼會對我如此厚賞?”這也是秦綰最疑不解的。
皇帝知道所謂刺客是子虛烏有,一個小子,在那樣的況下又能做什麼?寧王究竟是怎麼對皇帝說的?
這件事不徹底弄清楚,寢食難安。
“因為本王對陛下說,你把本王在床上藏了一晚,躲過了祁展天派人搜捕。”李暄說道。
“噗——”秦綰剛含進里的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說什麼?”
“本王怎麼逃過一劫的,也算是個合理的解釋不是嗎?事關安國侯嫡長的閨譽,陛下既然沒有起疑心,就不會特地派人再去查,陛下也不想惹惱了安國侯。”李暄說著,頓了頓,又道,“你的功勞要賞,但也不好照實說,所以干脆就把抓住刺客的功勞讓給你了。反正,最后總要抓住個‘刺客’的。”
秦綰嘆氣,抬起頭,認真道:“王爺這是怕傳揚出去,我會賴上你了嗎?”
要知道,秦綰份高貴,要是有流言傳出去說寧王殿下在秦大小姐房里過了一夜……恐怕皇帝也不得不賜婚了。
“陛下問本王,要不要娶你。”李暄道。
“王爺拒絕了。”秦綰很肯定。要不然,皇帝的圣旨就不是賞賜,而是賜婚了。而賞賜如此厚重,甚至心地送了個教養嬤嬤給挽救名聲,讓的婚事不會那麼艱難,恐怕是皇帝為了補償這個賠上閨譽救了寧王卻被人家嫌棄不肯娶的可憐姑娘吧。
“你能專心相夫教子嗎?”李暄問道。
秦綰搖頭,還有太多的事要做。
“你能不惹麻煩嗎?”李暄道。
秦綰繼續搖頭,挖墳什麼的真算不上什麼麻煩,以后要惹的麻煩比這嚴重多了。
“你能做個合格的王妃嗎?”李暄問。
秦綰這次想了想,還是搖頭。作為一個傳統的王妃,哪條都不合格,甚至唯一合格的家世,也因為瘋的名聲有了瑕疵。
“既然你都不能,那我娶你有什麼用?”李暄最后問道。
“呵呵……”秦綰聞言,卻笑了出來,“王爺是個好男人呢。”
“什麼?”李暄一愣,原本是準備會生氣的呢,沒見后的侍眼睛里已經快要噴火了嗎?
“沒什麼。”秦綰直接結束了這個話題,又道,“京城里可有不人認識朔夜是王爺的侍衛,將來要是有什麼流言,小可不負責。”
“怕流言的不該是你嗎?”李暄道。
“王爺也覺得子在這種事上吃虧?”秦綰一挑
眉,坦然道,“王爺始終棄才是德行有虧,我一個弱子無力反抗難不還去上吊?該被人同的是我好嗎?”
“不怕流言是反的,說你勾引本王不自作自?”李暄低了聲音道。
“哦,秦大小姐瘋病又發作了,大家還是同一下吧。”秦綰道。
“你真不像個人。”李暄搖頭了。
“所以,王爺既不肯娶我,又在我邊塞個侍衛,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秦綰看著他笑。
“本王很欣賞你。”李暄喝完一杯茶,放下杯子,起往門外走去。
“多謝王爺。”秦綰繼續笑。
“等你什麼時候能了……”李暄的手放在門框上,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隔了一會兒才道,“就派個人來告訴本王一聲吧。”
秦綰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時候能專心相夫教子、能不惹麻煩、能做個合格的王妃”,這回是真的傻眼了。
李暄……認真的?
恍神間,一張紙條遞到眼前,上面的字跡很潦草,很顯然,寫字的蝶也被嚇到了:“寧王對小姐一見鐘?”
“我不知道……”秦綰恍恍惚惚地回答。
蝶幾乎想抓著自家小姐的肩膀死命搖晃,那是寧王啊!
“嘛,算了,反正我短時間里達不到他的標準。”秦綰聳聳肩。
這一瞬間,蝶忽然有種想法,如果寧王是認真的,那小姐如果放下仇怨,好好地當一個王妃,是不是會更幸福……
“蝶,你想多了。”秦綰站起。片刻間,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心,再也沒有一破綻。
出了雅閣,并沒有往外走,而是穿過連接的走廊來到后面的客棧。
一路上遇見的店小二也沒什麼疑的,大小姐來巡視自家產業嘛。
秦綰門路地走進酒窖,在角落的地上索一陣,只見一個酒壇子無聲無息地移開,出一個只容一人勉強通過的口。
兩人陸續跳下去,酒壇子重新復位堵住了口。
當初秦綰設計這室時就開了兩道門,一邊只進不出,一邊只出不進,也是預防哪天被人發現,還有逃走的時間。
“來了?”孟寒手持燭臺,靜靜地看著們。
“總算能出點空。”秦綰點點頭,也不多廢話,從懷里取出準備好的盒子往桌上一放,“里面是五千兩的銀票,為了不引人注意,都兌了一百兩一張的。”
“你需要什麼?”孟寒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里面一大疊的銀票,若有所思。
現在沒有任務,他其實不怎麼缺錢,而秦綰直接拿給他這麼大一筆錢,顯然不止是給他的經費。
“給我弄點毒藥,越毒的越好。”果然,秦綰說道。
“算算時間,那個安神湯也應該對回蠱無效了。”孟寒了然。
“我覺得這幾天蠱蟲好像有些不安分。”秦綰皺眉。當然,也不是覺到有條蟲子在自己里爬來爬去的那種不安分,只是一種覺罷了。
“它是活的,了自然不安分。”孟寒看了一眼,眼神仿佛在說了就要吃飯有什麼好奇怪的。
秦綰無言,好一會兒,重重一拍桌子,怒道:“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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