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轉念一想也是。如今這京城里可說是臥虎藏龍,朱明嫣那格一貫的張揚不討喜,誰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就算他們真的要對付慕容煜,也犯不著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畢竟朱明嫣是皇家的人,皇家的名聲沒了他們臉上也不一定就好看。
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熙平靜的垂眸喝著杯中的清茶,自從被廢了太子之位,慕容熙就很出現在眾兄弟的聚會上,就算出現了也很開口說話,因此他此時的舉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慕容熙著杯中的清茶,半垂的眼眸掩去了眼中淡淡的笑意。以前沒有注意過,歌兒這個小表妹,還真是有點意思,能力倒也是不弱,想必能夠安然的救出清軒的了。
江邊的這些事,自然也沒有逃華皇的眼睛。江面龐大的龍船上,剛剛得到了藏寶圖和九轉玲瓏的華皇在聽到了侍衛匆匆上來稟告的消息之后原本臉上的笑容霎間退去,更染上了幾分寒之意。如此變化,讓陪坐在一邊皇后和妃云妃都嚇了一跳。最后還是皇后定了定神輕聲問道:“陛下,只是怎麼了?”
華皇目如刀一般的掃向朱云妃,怒道:“怎麼了?你養的好兒子?好媳婦兒!”說著還不解氣,一把抓起旁邊座上的茶杯就朝著云妃上砸了過去。
朱云妃雖然如今并不寵,但是年輕時候也還是有過寵的日子的,否則也不會連生了兩個皇子。又因為有兩個皇子傍生,朱云妃在宮中無論如何都很有幾分地位和臉面,何曾過如此的對待?雖然茶杯并沒有砸到上,但是那滿滿的一杯茶水卻是全濺到了上。杏黃的正二品后妃衫頓時便了一大片,還有不茶葉也黏在了上面。
朱云妃卻不敢躲閃,也不敢去收拾服,只能驚惶的跪倒在地上哀聲道:“皇上恕罪,臣妾教導無方……”其實朱云妃心中只到萬分的冤枉和委屈,從一開始就跟著華皇在龍船上帶著,連跟兒子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最后慕容安和朱明嫣都沒有出息祭典的事讓華皇有幾分不悅,但是華皇其實也沒有那麼多的功夫惦記一個不怎麼看重的兒子和一個兒媳婦。那麼此時皇上大怒就肯定不是為了這件事了。但是朱云妃卻不敢開口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只得將哀求的目向皇后。
皇后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膝下無子,又是繼后,所以一向不愿意與這些有兒子的嬪妃為難。看了看怒氣未平的華皇和坐在一邊一臉了驚嚇模樣的妃,輕聲道:“陛下息怒,可是出了什麼事?”
華皇冷聲一聲道:“出了什麼事?還不是那兩個孽子!老七居然敢帶著人大鬧朕賜給安西郡王的別院,還跑到臣下的別院里大開殺戒。還有那個朱明嫣……朕真是于開口,這就是你千挑百選的好媳婦兒!”
華皇一開口朱云妃就到有些不妙,越聽臉便越是蒼白,等到華皇說完整個人也已經無力的到在地上了。華皇對這個陪了自己幾十年,還生了兩個兒子的人卻是沒有毫的好。只在心中飛快的盤算著好端端的
慕容安帶人到安西郡王的別院去干什麼?還跑到另一個別院去殺了那麼多的人。他還記得……那座別院原本應該是顧家的產業,而自從賜給了安西郡王后,那座別院本就沒有人去住過,慕容安跑到那里去干什麼?另外,小小一個朝中三品員的別院,哪兒來得那麼多人?至于朱明嫣這個丟盡了皇室面的媳婦兒,華皇本連想都沒有想,回到讓老六休了,另娶一個王妃便是。
聽了華皇的話,皇后和沐飛鸞也是一驚。沐飛鸞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現在還是站在恭王這一邊的,立刻在心中盤算著這件事會不會連累的肅誠侯府。不過看華皇的模樣,似乎肅誠侯府并沒有什麼牽扯,如此自己有孕在無論如何陛下也應該會對自己多幾分憐惜的。想到此,沐飛鸞低下頭輕著依舊平坦的腹部,做出一副順有驚懼的模樣。
果然,華皇見如此,稍歇了一些怒氣溫聲道:“辛苦了大半天,妃也該累了。先下去歇息吧,若是無聊,可召你家中的眷來陪你聊聊。”
沐飛鸞心中一,生怕華皇又提起要召見沐清漪的事。頓了一下卻將華皇似乎并沒有別的意思,這才暗暗在心中松了口氣,順的起道:“多謝陛下,臣妾告退。”
華皇滿意的點點頭,道:“去吧,小心一些朕的小皇子。”沐飛鸞的容上浮起一紅霞,福了福轉,的轉退下了。還沒走出門,里面就再一次傳來了華皇的怒罵聲,顯然,華皇并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朱云妃。站在門口,沐飛鸞邊勾起一冷漠的笑意。
“立刻去將那兩個孽子給朕帶過來!”華皇怒吼道。
如今諸國來朝普天同慶的日子,卻搞出這樣的事來,也難怪華皇一場憤怒了。
“臣遵旨。”站在門口的軍統領聶云恭聲領命,轉而去。
“陛下……”朱云妃驚惶失措的道。娘家的勢力并不算十分強大,這些年能夠如此尊榮都是靠著大兒子爭氣,還有自己的小心謹慎,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即使是在深宮中搏殺了幾十年出來的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華皇冷聲一聲,沉聲道:“云妃教子無方,前失儀,貶為云嬪。”
聞言,云妃終于徹底的倒在地,在意說不出半句話來了。辛辛苦苦二十年,如今不過是帝王的一句話,便什麼都沒有了。
肅誠侯府的畫舫上,此時卻是一片喜氣洋洋。妃娘娘親自駕臨自然是肅誠侯府的榮,雖然妃本就是出自肅誠侯府,但是既了宮門就是皇家的人了,就連沐老夫人和為肅誠侯的沐長明見到了沐飛鸞都要下拜行禮,更不用說別的什麼人了。如今妃懷龍種自然更是份貴重,還能紆尊降貴親自駕臨,沐老夫人滿是皺紋的老臉上也不由得笑開了花兒。
皇妃駕臨,前后隨行的人自然不。沐老夫人連忙讓跟前的管事將跟隨妃而來的宮人請下去休息,這才親自陪著沐飛鸞進了畫舫里休息。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沐冬至替姐姐嫁給將死之人沖喜,沒料到嫁過去當天夫君就醒了。 沈家從此一路開掛似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沐冬至摔了一跤都能抱住野雞,到山上隨便捧一捧土就能捧出千年何首烏,去河邊洗個衣服都能撿到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 她夫君不僅病好了,還考了功名;大伯哥參軍成了大將軍;就連她隨手買個丫鬟,最後也變成了首富的大夫人。 身邊的人都優秀了起來,她也要發憤圖強提升自己,卻沒想到她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君忐忑不安的說: 「娘子如此優秀,吾心常有不安。」 沐冬至猶豫了,要為了夫君有安全感而停止繼續優秀嗎?
重生後,餘清窈選擇嫁給被圈禁的廢太子。 無人看好這樁婚事,就連她那曾經的心上人也來奚落她,篤定她一定會受不了禁苑的清苦,也不會被廢太子所喜愛。 她毫不在意,更不會改變主意。 上一世她爲心上人費盡心思拉攏家族、料理後院,到頭來卻換來背叛,降妻爲妾的恥辱還沒過去多久,她又因爲一場刺殺而慘死野地。 這輩子她不願意再勞心勞力,爲人做嫁衣。 廢太子雖復起無望,但是對她有求必應。餘清窈也十分知足。 起初,李策本想餘清窈過不了幾日就會嚷着要離開。大婚那日,他答應過她有求必應,就是包含了此事。 誰知她只要一碟白玉酥。 看着她明眸如水,巧笑嫣然的樣子,李策默默壓下了心底那些話,只輕輕道:“好。” 後來他成功復起,回到了東宮。 友人好奇:你從前消極度日,誰勸你也不肯爭取,如今又是爲何突然就轉了性子? 李策凝視園子裏身穿鬱金裙的少女,脣邊是無奈又寵溺的淺笑:“在禁苑,有些東西不容易弄到。” 知道李策寵妻,友人正會心一笑,卻又聽他語氣一變,森寒低語: “更何況……還有個人,孤不想看見他再出現了。” 友人心中一驚,他還是頭一回看見一向溫和的李策眼裏流露出冷意。 可見那人多次去禁苑‘打擾’太子妃一事,終歸觸到了太子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