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沐清漪問道，無形中也等于承認了自己的份。沐清漪很清楚，一旦容瑾開始懷疑，并且說出口了，無論解釋的有多麼的合理容瑾都絕對不會接的。因為他會問出口，在他心中就已經有了結論了。

容瑾笑道：“嗯……也許是清清真的調制出幽寒香的時候，或者是……清清設計慕容安的時候。清清如果是清清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才做這些事了不是麼？這一切……都是從顧云歌死了之后才發生的。”如果沐清漪真的有這樣的才智，無論有沒有容瑾的幫忙都可以設計慕容安和慕容煜，本不需要等到這個時候。以沐清漪表現出來的對顧秀庭的重視，也絕對不可能允許顧秀庭這幾年的苦。

“九公子當真是不聲。”沐清漪有些無奈的苦笑。曾經以為最先揭穿份的人可能會是大哥，或者是肅誠侯府的某個人。沒想到卻是一個無論是顧云歌還是沐清漪都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容瑾專注的著沐清漪，問道：“所以……清清才是顧云歌麼？”

沐清漪垂眸，微微輕嘆了一聲沒有答話，但是容瑾卻已經知道了答案。如果是這樣，他倒是能夠明白清清對華國皇室的仇恨了。滅門之恨，只是單單的殺幾個仇人確實是遠遠不夠的。容瑾無法會家人對顧云歌的重要。但是容瑾知道，如果有人如果毀了他最重要的東西的話，他必定要那個人連下了地獄也不得安寧！

“如果清清是顧云歌的話，那麼真正的沐清漪到哪兒去了？”容瑾有些好奇的問道。他對真正的沐清漪怎麼樣不興趣，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因為從一開始，他看中的就是眼前的這個清清，曾經冠絕驚華的華國第一人第一才的顧云歌。

沐清漪輕聲道：“我就是沐清漪……也是顧云歌。”這是沐清漪第一次對人說這樣的話，雖然對象是一個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人。但是真正說出來卻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困難。

容瑾微微一愣，顯然是有些不解。不過很快有明白過來了，雖然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容瑾卻并沒有懷疑沐清漪的話。因為清清并不是一個會隨意的撒一些沒有意義的謊言的人，而且據他所知，清清也確實是在顧云歌自焚而死之后幾天重傷昏迷之后醒來才大變的。當然，這個大變是指在容瑾的眼中，在外人眼中的沐清漪雖然也有變化，但是變得卻并沒有容瑾所知道的那麼多。

“果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麼？那……清清以后會不會再變回去？”容瑾嘆道，很快又有些擔心的道。

“你相信我？”沐清漪挑眉道，容九公子的接能力未免好的有些過分了。容瑾笑瞇瞇的看著他道：“為什麼不相信，清清以后咱們又多了一個喲。不過……清清最好一直都是現在的清清，不然……”想到眼前這個聰慧絕頂的子有可能變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怯弱子，容瑾頓時覺得心中有些心煩意。原本他只是以為清清用什麼法子將真正的沐清漪藏起來了然后代替了的份，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的況，就不由得更多了幾分擔心。

微涼的手輕著沐清漪修長的玉頸，狀似憐但是口中吐出的話卻充滿了凜冽的殺意，“公子就殺了！”

既然清清已經是清清了，既然讓他遇到了，誰也不能再帶走！包括可能是這句原本的主人。如果清清不再是清清，那他寧愿徹底的毀了！容九公子從來就是既自私又霸道，既任又偏執的。他從來都不是好人，所以他也絕不會同那個無辜的沐清漪，在他眼中，只有此時的清清才是應該存在的。

“清清，你要記住本公子的話。只有清清才是清清，不然……就讓去死吧。”著沐清漪驚訝的眼眸，容瑾又一次認真的道。

沐清漪心中一驚，也不知道是為了容瑾此時的偏執和殺意，還是為了容瑾這麼快接自己的份。好半晌才幽幽嘆了口氣道：“漪兒若是還能回來，早該回來了。”

容瑾輕哼一聲道：“本公子不管什麼漪兒。本公子只要清清。這是咱們之間的喲。”

沐清漪無奈的淡笑道：“對，若是漪兒回來了，你這些日子的辛苦不是白費了麼？”容九公子惡狠狠的道：“沒有人敢欠本公子的債不還！沐清漪那個笨妞，還不起！”

心中最重要的，就這樣被人給看破了。沒有被當怪或者妖怪什麼的，沐清漪一時間有些百集。

“九公子今天怎麼想起來說這個了？”容瑾懷疑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沐清漪有些好奇他怎麼今天突然說出來了。

容瑾看著，正道：“因為本公子昨晚臨睡之前決定了，這輩子只要清清一個人陪著睡。自然不能再藏著什麼了，不然的話心里多別扭啊？本公子總不能聰明一世，連一起睡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陪、睡？

肅誠侯府嫡四小姐，封的明澤公主，前京城第一才，在某人得意的目中拎起桌上一本又厚又重的書，毫不留的拍在了他的臉上。

“清清……”容九公子抓過拍在自己面上的書，了有些發紅的鼻子委屈的著沐清漪。也不知道拍到了哪一經脈，只覺得眼睛里眼淚控制不住的直往外冒，“我說錯了什麼了麼？”

“容瑾。”沐清漪聲道，“你還是早點去死吧。”

告白失敗的容九公子有些傷心的走出了書房，憋了一眼站在書房門外神扭曲的前侍衛一眼，問道：“清清為什麼要生氣？”

無心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是有資格憐憫九公子的。比起九公子，自己那點小小的坎坷世算什麼啊？九公子都快變白癡了好麼至他還是個正常人。輕咳了一聲，無心道：“九公子，您……這樣的表白……是個人都想拍你。”

“表白？”容九公子詫異的盯著無心道：“你覺得本公子想要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