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金家當了幾十年的管家,深刻知道面前男人的重要。
雖然金湛墨是個私生子,但以后整個金家都是他的。
金湛墨看著這座酒店高樓,微微瞇眼,陷了沉思。
他沒有想過,這輩子還能見到顧瑾驍。
……
溫言回到李家,看到了南宮夜。
他正和李家的人聊得正歡,尤其是李敬民,似乎對他很滿意,而李姿和李姿鈴坐在旁邊,聽得目不轉睛。
遠遠的,溫言看著南宮夜侃侃而談,想到金湛墨說的話,心底的疑問漸漸放大。
“仙仙!”南宮夜站起,笑著快步走過來。
“你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南宮先生怕是要急得報警了。”李姿捂調笑。
溫言看著南宮夜這單純無害又儒雅的樣子,想到他對顧瑾驍的幫助,神有些淡然。
南宮夜小聲的問:“明天是我一個朋友的生日,他點名要你和我一起去參加他的生日會,你有空的話,能不能……”
后面的話沒敢問出口。
雖然大家都默認了他和仙仙的關系,但他卻知道,面前的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這段關系。
溫言沒說話。
南宮夜牽強一笑:“要是你忙的話就不用去。”
溫言順著他的話點頭:“好。”
南宮夜幫了顧瑾驍,沒辦法做到不介意。
顧瑾墨是前夫,更是孩子的爸爸,即便和顧瑾墨分開,也不希有人詆毀他。
到態度的疏遠,南宮夜狹長的丹眼里微微出一狼狽,輕輕嘆氣:“仙仙,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溫言微微一怔,低垂著頭,想到他和顧瑾驍的關系,深呼吸一口氣問:“你和顧瑾驍是不是認識?”
……
京都大酒店。
送走了溫言,顧瑾驍得意的坐下開始味的早餐。
他敢說那些話是因為顧瑾墨已死,死無對證,除非顧瑾墨活過來拆穿他,不然什麼鍋都可以往顧瑾墨上甩。
想到那個從小跟在自己屁后面玩的弟弟,顧瑾驍眉眼冷峻。
“弟弟,你在九泉之下,一定要理解我。”
要是他不這麼做,就恢復不了份,更解釋不了自己死而復生的事。
只有讓顧瑾墨背上這個罪名,他才能正兒八經的恢復自己顧家大爺的份。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顧瑾驍疑的抬眼。
溫言已經走了,難道又殺回來了?
他走到門邊,過貓眼看了看外面,卻只看到黑乎乎一片。
門外,金家的管家捂住貓眼,旁邊的金湛墨摘下口罩,輕松的點燃了一煙。
“誰啊?”顧瑾驍問。
金管家笑瞇瞇:“有人給你點了外賣。”
外賣?
顧瑾驍打開了門,走廊的燈照進來,刺痛他的眼。
門外的男人,長相俊朗,眼瞳深似海,高刀削的鼻梁,一如墨的長外套,彰顯他的尊貴不凡。
看到他,顧瑾驍的瞳孔猛地放大。
“小墨?!”
驚恐襲遍全,顧瑾驍心跳加速,發白。
他下意識的想逃,腳卻像被釘住,不能彈。
“好久不見。”顧瑾墨語氣寡淡,“大哥,原來你還活著。”
顧瑾驍咬牙關,渾打了個哆嗦,他努力住心底的驚恐,滿臉難以置信:“為什麼……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活著!”
驚恐,憤怒像蟲子一樣撕咬著他每一個細胞。
心底有個小惡魔在憤怒的咆哮。
怎麼可能,顧瑾墨怎麼可能還活著!
“大哥還沒死,我怎麼敢先走一步。”顧瑾墨的聲音散漫,卻自帶一磁沉的威懾力。
轟隆一聲,顧瑾驍的腦子里發出嗡嗡的聲響,好似有無數的蚊蟲在他耳邊盤繞。
想到自己在記者會上說的話,顧瑾驍心頭狂跳,臉又熱又燙,支支吾吾的解釋:“記者會上……我……”
嗓子像被掐住,這一刻,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以為顧瑾墨死了,死無對證,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但他萬萬沒想到,他的好弟弟竟然沒死!
“大哥。”顧瑾墨低了聲音,眸清冷,“當初你舍命救我,我很激,這些年也一直在贖罪,你明明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
當初顧瑾驍死后,蘇淺淺忽然拿出了一張書,說是顧瑾驍寫的。
上面的字跡的確是顧瑾驍的,還留有手印,他不疑有它,這些年縱容蘇淺淺,就是為了完這個大哥的志。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大哥竟然還活著……
“那個書是你后來寫的吧?”
顧瑾驍轉拿出一瓶酒,緩緩倒進酒杯遞給他,目灼灼:“坐下說。”
“那場火災,是人為的……”說到這里,顧瑾驍頓了頓。
想到這些年的苦日子,顧瑾驍的眼睛頓時氣得煞紅:“小墨,當初我舍命救你,你欠我一條命。”
“這條命,我也不要你還,但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顧瑾墨沉了臉,嗓子嘶啞:“什麼事?”
“我要為顧氏企業的掌權人。”顧瑾驍目,語氣里滿是自傲,“你當了這麼多年的顧氏總裁,總該把屬于我的東西還給我。”
顧瑾驍冷淡的話語像利刃一般,撕開了兩人的面。
“記者會上我的話已經說出去,就當報答我當初救你的恩,的原因也別再追問。”他漠然的打量顧瑾墨,“你已經害死過我一次,總不想再害我一次吧?”
“既然已經死了,就不要活了。”
顧瑾驍的聲音很低,一字一句,冷得像冰錐。
簡單的幾個字,拉滿了顧瑾墨心中的那弦。
他最崇拜的大哥,最尊敬的大哥,徹底變了樣。
“如果我不主死,你是不是就會想方設法把我弄死?”
顧瑾驍臉一僵,快速否認:“不會。”
顧瑾墨低垂著眼,沒有穿他的謊言。
“顧瑾墨不會活過來。”
他給了顧瑾驍一個滿意的答案。
顧瑾驍悄悄松了口氣。
顧瑾墨又道:“但你也別想掌管顧氏。你別忘了,父親是怎麼死的。”
聽到這話,顧瑾驍渾一震,臉慘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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