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顧府,顧清歌乘坐蘅王的馬車離開,往大理寺牢獄趕去。
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裝扮,距離上一次穿男裝出門已經一年多了。
馬車外,蘅王的手下飛鷹駕駛著馬車,時不時就往后面的馬車瞟上兩眼。
若不是他親自去請的人,還真不敢相信馬車里這位和清歌郡主是同一個人。
懷著這種心,馬車幾刻鐘后便來到了大理寺獄牢門口,飛鷹放好小馬扎,見顧清歌下了馬車才命人將馬車拉到了一邊去。
“郡主,里面請。”
他主落后半個子,恭敬地請顧清歌走在了前頭。
甫一進監牢,一暗的發霉味便鉆進了鼻尖,長廊的兩端都是牢房,里面或是空無一人,或是關著穿囚服的犯人。
約間,顧清歌似乎還能聽到犯人們的自言自語,可能神已經出了問題。
細細打量了一下周遭,并沒有飛鷹預料中的害怕與嫌棄,反而平靜得很,讓人心生詫異。
兩人還未走多遠,就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似乎有什麼事發生。
顧清歌柳眉微挑,加快了步伐,沒走多久就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中此時作一團,楚蘅和顧子蹊站在一旁,大理寺卿徐大人則著急的招呼著:“大夫怎麼還沒來?”
“大人,已經死了……”
獄卒在一旁低著頭,似乎想要提醒徐大人。
“我讓你去找大夫!!”
徐大人似乎非常激,狠踹了獄卒一腳,脖頸上青筋畢。
顧清歌看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人,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蹲下住了的下顎。
“服毒了。”
站起來,轉過看向楚蘅道。
楚蘅和顧子蹊乍見到顧清歌,第一眼均是沒認出來,還是看到那一雙悉的眼眸才反應過來。
楚蘅別有深意的盯了一眼顧清歌的結,眼里掠過一抹芒,然后側頭看向徐大人:“徐大人,犯人哪里來的毒?”
一聽到質問,徐大人心頭一,立即就拱手向楚蘅行禮:“蘅王殿下,下確信此里并未藏毒,這才敢將一直綁在這里啊!”
他似乎有些急,想要證明一些什麼,轉大聲向顧清歌呵斥,以為是獄卒找來的大夫。
“你休要胡說,怎麼服毒?你給本仔細看清楚!”
顧清歌也不生氣,重新蹲下掰開了犯人的:“犯人里已經潰爛腫脹,舌還有泡沫殘余,若是我猜得不錯,這應該是劇毒‘一品香‘。”
說著便順手出一張白手帕,往犯人的舌苔上了,隨后將手帕遞給一旁的獄卒:“大人若是不信,讓仵作驗一驗便知。”
“這不可能……明明沒有藏毒……”
徐大人搖了搖頭,一臉的難以置信,同時還有一種不好的預。
楚蘅在一旁看了許久,沒想到顧清歌還有這種本事,對又好奇了一些。
他看了看地上的尸,角掀起一抹冷笑,命人將仵作找來驗尸,同時把在場的人全都走了。
一行人來到了大理寺中的一間大廳,剛剛進去徐大人便噗通一聲向楚蘅跪了下去:“蘅王殿下圣明,下真的沒有半分瞞啊!”
他的額頭重重磕在地上,遲遲不愿抬起頭,心中滿是惶恐。
如果此事他被牽扯進去,整個九族都得跟著他玩完。
見他這麼急切,顧清歌大概猜到了事始末,在一旁坐了下來,悠閑地看著他。
看來那個犯人服毒的時候,這位徐大人也在場了。
此事不外乎兩種結果,第一種,犯人并未藏毒,而是徐大人為了滅口喂服下毒藥。
第二種,犯人中藏毒,可他卻職未曾發現。
無論是哪種結果,這次徐大人都無法,注定要被牽連了。
如今就看他到底是不是滅了犯人的口,又到底是不是細作了。
如果場中都已經混了細作,那后果可真是不敢想……
坐在上首的楚蘅腦海中同樣閃過多種想法,沉著臉道:“徐大人,或許你需要給本王一個解釋。”
聽到楚蘅自稱“本王”,徐大人心中更是一,連忙抬起頭來:“下為了讓梁蕓蕓張吐出真相,又怕細作混進來害了,因此夜不敢寐,徹夜守在邊。”
“誰知今早下在審訊時,突然口吐白沫,眨眼間就沒了呼吸。”
“蘅王殿下,下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若是下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想到“通敵叛國”會株連九族,他便什麼面子都顧不上了,只想洗清自己的嫌疑。
楚蘅雙手搭在圓木扶手上,一言不發似乎在想什麼。
過了片刻,他側頭看向顧子蹊,問:“顧大人怎麼看?”
“下心中有所想法,還得等仵作驗了尸才能得出結論。”
顧子蹊拱了拱手,多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大人,又執筆在紙上記下了些什麼。
大廳陷了沉寂,都在等著仵作的驗尸結果出來。
約過了半個時辰,仵作終于提著工箱來到了大廳,跪在地上向楚蘅行禮。
“不必多禮,驗尸結果如何?”
楚蘅抬手示意仵作起,右手挲著指尖。
“回蘅王殿下,此確實死于中毒,而服下的正是至今無解的劇毒′一品香′。”
“此毒與名字完全相反,毫無半點味道,很難被人察覺。”
“可一旦中毒,那便是華佗在世也無法救治。”
仵作將驗尸結果一一道來,不敢有半點瞞。
徐大人聽著結果心里涼了半截,急急的問:“可我確實檢查過,的里并未藏毒,又怎麼可能服毒?”
“這……小人便不知道了……”
仵作搖了搖頭,他只能檢測出結果,其他的便不是他能干預的。
“劉仵作,犯人的頭發可有查驗?”
一旁的顧子蹊仔細思量后終于開口了,今早他到來時犯人已經死,手腳被綁的,能夠接的到的也就垂在臉旁的頭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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