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蹊命人將梁旭潑醒，帶著一群人審視著他。

此人心最差，是最容易突破的口子。

梁旭姍姍醒來，看清楚自己的境劇烈掙扎起來：“放開我！”

鐵鎖撞在柱子上發出響亮的撞聲，聽得眾人皺起眉頭。

“梁旭。”

顧子蹊一鞭子直接到了他上，眼神平靜的毫無波，仿若眼前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石頭。

“啊！”

梁旭吃痛，鞭子將他的衫劃拉出一大條口子，出里面翻飛的模樣。

鞭子上滿是倒刺，出來時上面沾染了細碎的渣皮屑。

顧子蹊面無表，連續了幾鞭子下去，給了他一個狠狠的下馬威。

梁旭一開始還罵罵咧咧，到后來已經疼得沒有力氣了，滿頭大汗一副虛弱的模樣，不蔽渾是傷。

顧子蹊將鞭子遞給一旁的侍衛，自顧自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一本厚厚的書慢慢看了起來，也不急著審問。

這樣的詭異場景持續了兩個時辰，梁旭終于撐不住了，虛弱的開口：“要打要殺隨你便，你不要想從我里套出什麼來！”

“我中了計是我蠢，可……可是我我不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

他只是想要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可家國大局他還是清楚，哪怕是當個為國先士卒的棄子，也比當個賣國求榮的小人強。

畢竟在那邊……還有他的家人。

顧子蹊聞言起眼皮看了看他，復又低下頭認真閱讀，完全沒有要審問的意思。

梁旭抑揚頓挫的發表了一番想法，可在場的人竟沒有人理會他，讓他又氣又無奈，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不過就是想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可為何人人都輕視他？

他可是細！細！！！！！

難道不應該各種酷刑嚴刑拷打，問他背后的勢力嗎？

這算什麼？

顧子蹊依舊不理他，在暗牢里呆了一會兒就吩咐其他人看住梁旭，出去吃了個飯才慢慢悠悠回來。

這個時候，梁旭上的銳氣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疲憊和疼痛。

“我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梁旭自知活不了了，一心只想死了解，而不是任這些人折磨。

顧子蹊緩緩行至他前，在他眼前展開了一張紙，上面是其他人的供詞。

“不……不可能！”

梁旭瞪大眼睛，往前用力掙扎，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招了。

“不可能的，怎麼會……”

連向來被稱為骨頭的他都沒招供，怎麼可以這樣做……

“你的供詞已經不重要了，可如果你能說出些有用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顧子蹊收起供詞，眸冷冽視著梁旭說道。

“不！我不能說！要打要殺悉隨尊便！”

梁旭眼神堅定的搖了搖頭，通紅的眼眶中滿是對自己的狠意。

唯一疼他的娘親還在府上，他不能連累。

因為他這個沒用的兒子，娘親盡各種委屈，就連一個妾室都敢在面前耀武揚威。

他一生都是個窩囊廢，臨死前總要氣一次。

“可想清楚了？”

顧子蹊給了他一個反悔的機會。

“我想清楚了，隨便你怎麼折磨都可以！！”

梁旭出蒼白的笑容，認命的閉上了眼。

娘，這一次兒子沒給你丟人。

顧子蹊看著梁旭沉默良久，揮了揮手轉過了，還未出得牢門就聽到了刀劍聲，同時還有一聲悶哼。

他腳步頓了一下，重新邁著大步往外走去，只是上似乎籠罩了一層郁與無奈。

什麼是好人？什麼又是壞人？

大家都只是立場不同，在為了自己的國家拼命罷了。

而要想這種無謂的犧牲減，那便只有天下一統這條路。

＊

“他死了？”

清歌手中的筆停了下來，筆尖重重的點在宣紙上，留下一個墨團向四周溢散。

“嗯。”

顧子蹊輕輕頷首，起下擺在一旁的貴妃椅上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蘿芙上的溫茶潤了潤嚨。

“倒是我看走眼了，他還算是條漢子。”

清歌淡淡笑了笑，將筆放在了筆架上，接過巾了手，在顧子蹊一側坐下了。

“我原本以為梁旭會架不住酷刑招供，沒想那個人竟然沒抗住！”

這一點屬實讓意外，畢竟梁旭那家伙怎麼看都不像個有擔當的男人。

“那個人有喜了。”

顧子蹊一句話就點明了原因，原來楚蘅早就注意到了那個人的異常，所以在供時以孩子為突破口，突破重重障礙方才讓張了口。

同時，楚蘅也答應了條件，會讓那個人把孩子生下來，將他抱養到一戶普通人家生活。

至于那個人……

顧子蹊沒再說話，他的目落在一旁的上，寡淡的臉上出了點點溫。

他有要守護的家人，有要守護的國家，雙手沾滿鮮又如何？

“原來如此。”

清歌明白了原因，心知那個人做決定時定然十分痛苦，只是最后母勝過了一切。

“三哥。”

清歌握住顧子蹊冰涼的手，認真的看向他的眼睛：

“你沒有做錯什麼，不必自責。”

“大家的立場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幾國發生大戰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大楚派出去的人也在經著這些折磨。”

“自古王敗寇，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只是朝代更迭規律罷了。”

這些道理顧子蹊定然都懂，可清歌還是不得不說上幾句。

因為這位三哥看著沉默寡言，冷漠無，實則心思細膩，懷正義。

讓他對那些人下手，確實偏離了他從小到大到的教養。

“我明白。”

顧子蹊了清歌的頭，出一笑容來，心中的郁結緩緩散去，越發堅定了守護大楚的決心。

他又將調查到的消息詳細的告知了清歌，還替楚蘅給帶了一句話。

“好，我知道了。”

清歌頷首應下，送走顧子蹊后便一頭扎進了藥房中，開始鼓搗起來。

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出了房間，手里拿著一個小琉璃瓶子，對著看去彩炫麗，令人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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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