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垂下眼眸,掩去了眼中戾氣。
在這種時代,子的地位低微,只能依附家族夫君生存,更是隨意就能被那些掌權者舍棄。
云國皇帝連自己的親生兒都能舍棄,也不是一般人。
低頭看著那扇屏風,畫上的人兒似乎籠罩在了一種無形的哀傷之中。
如今劇已經徹底偏離,原著劇已經沒用了。
清歌挲著手指,眸沉了沉。
“蘅王您好好看看,這就是貴國二皇子的好手段,竟然試圖強行輕薄五妹!”
“五妹寧死不屈,最終竟被他活活死!”
白櫟聲聲指責落眾人耳,聽得眾人心中均是一沉,心知此事麻煩了。
大皇子楚玄元更是氣得握拳頭,的手指咯咯作響。
他這個弟弟總是給他惹禍,這次的事若是理不好,他的境都會到影響。
“三皇子,您的心我能理解,只是此事暫時還未調查清楚,不能急著下決斷。”
楚蘅心中也很生氣,看了門外的楚晏一眼。
他那位皇侄似乎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一副委屈的模樣杵在那里。
“還需要調查什麼?”
白櫟冷笑一聲:“這麼多人一起撞見二皇子慌慌張張從屋里出來,難不還能冤枉了他?”
“還是說,蘅王覺得我們會用五妹的一條命來冤枉他?”
他索把話擺到了明面上,反正在場的人心里其實都跟明鏡一般。
可是這些人如今只能啞吃黃連,沒辦法反駁。
“先驗尸再下結論也不遲!”
楚蘅心中怒氣閃過,看向白櫟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不行!”
果然,他聽到了意料之中的拒絕。
對方費盡心思挖好了坑,又怎麼可能讓他們驗尸證明清白?
“我五妹貴為公主之軀,慘死貴國本就令人難以接,又豈能讓人侮辱的尸?”
“蘅王莫不是在侮辱我們云國?”
白櫟直接將事上升到了國家層面,迫大楚放棄驗尸。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五妹的尸。
“本王觀貴國五公主雙眼閉,恐怕與真正的始作俑者十分悉。”
“而與我國二皇子只是幾面之緣,連私下流都未有過,所以真兇恐怕另有他人!”
楚蘅只能大概的打量幾眼白未晞的況,道出自己的判斷。
他的氣勢強,連向來謙遜的自稱都換了,濃重的迫向白櫟了過去。
白櫟眼神微變,子不往后仰了仰,神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說不定就是二皇子故意替我五妹合上的雙眼呢?”
“畢竟我五妹臨死前肯定害怕的瞪著他,他出于害怕就合上的雙眼,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腦子轉的很快,立馬就找到了理由。
此言一出,現場的氣氛就變得冷凝起來。
因為白櫟的話讓人無法辯駁,再加上他不讓人驗尸,此事就只能僵在了這里。
如今白櫟和白未晞都代表著的云國,他們也不能強行帶走尸驗尸。
明知這里是個坑,他們卻不能直接跳出來,實在是憋屈。
楚玄元憋紅了臉,心中憤恨不已!
云國這幫人簡直欺人太甚。
“皇叔,真的不是我!”
“我一走進去就倒在那兒了,真的不關我的事!”
楚晏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不停的搖頭否認。
楚蘅聞言向他看了過去,心中怒其不爭氣悶不已。
他收回眼,看向白櫟皺眉道:“此事本王先稟報皇兄由他定奪,三皇子先把五公主帶回去。”
隨后他吩咐徐大人將今日在酒樓的人全都帶回代理寺,錄下他們的證詞。
白櫟和賀之辰對視一眼,吩咐侍衛去買了一床白被子來,隨后上前將白未晞裹了起來,抬著離開了酒樓。
一代公主,最終就落得白布裹尸的下場。
清歌一直靜立一旁,欣賞著白櫟的彩表演。
也沒有出頭辯駁,因為知道,真相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收尾。
也不知云國皇帝下這麼大一步棋,為的是什麼?
隨著眾人的相繼離開,圍在酒樓外的百姓們也散了。
同時,云國公主被二皇子死的消息也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引起了轟。
楚蘅帶著大楚的一行人連夜去了皇宮,此時的書房燈火通明,楚皇和左相右相等重要員都早已經沉著臉在此等待結果。
當看到楚晏被帶進來的時候,楚皇仿佛間想到了上次被誣陷的楚無塵,頓時頭疼得直額頭。
他這個二兒子,雖然沒什麼本事,卻也不是那等沉迷之人,怎麼就被云國鉆了空子?
“父皇,父皇,兒臣冤枉啊!!”
楚晏一進書房,就對著楚皇跪了下來,里大聲喊著冤枉。
楚皇氣得說不出話來,瞪著眼睛坐在龍椅上,努力平息著波的緒。
吳海見狀立即送上藥丸,穩住楚皇的。
“你……你給朕講講,你今晚去那酒樓作甚?又打著什麼主意?”
“父皇,兒臣……兒臣確實想去找那五公主,可兒臣進去就已經死了,真不是兒臣死的,您要相信兒臣啊!”
“你去找做什麼?”
“這……”
楚晏猶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家大哥,隨后垂著頭仿佛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兒臣聽說父皇有意將指給四弟……所以……所以……”
“所以你想做什麼?啊?你想做什麼?”
楚皇掄起一旁的杯子就向楚晏腦袋上砸了過去。
“陛下!”
其他人紛紛阻攔,勸說著楚皇。
“你這個逆子!”
楚皇氣得口發疼,他一直都只覺得二兒子蠢了一點,卻沒想也有著一顆這麼毒的心。
這場局困住他,一點也不冤枉!
“父皇,父皇,兒臣知道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
“可是那五公主真不是兒臣死的,他們是故意想陷害兒臣啊!”
雖然楚晏確實抱著生米煮飯的心思,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做,那五公主就已經死了啊!
“那你又是從何得知朕想將指給老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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