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壞子?”君景聞言嗤笑出聲,開他的手,自己跌跌撞撞往屋里走去。
“熬壞子又如何?熬壞子也換不回他們的命……”
他低垂著頭,只覺得手上似乎沾滿了兄弟們的。
這些夜里,他日日夢見他們回來了,大聲質問他為何要那麼做……
君景痛苦的閉了閉眼,他終究不是什麼絕世大英雄,而是一個自私的小人。
他不在意陛下提出的那些條件,卻在意妹妹的命。
家人與兄弟之間,他選擇了前者。
他就是個罪人!
君景被這種愧疚折磨得不過氣,從而對很多事都充滿了怨氣,尤其是那些手握權力的員,皇室員……
“將軍……”
管家嘆了口氣,心知勸不了君景,他只能安排下人扶著君景回房休息。
屋里,燈暗沉,君景躺在床上鎖著眉頭。
伺候的丫鬟端著醒酒湯進來了。
“將軍,醒酒湯來了,您先喝點吧?”
丫鬟生得有幾分姿,輕聲細語的喚道。
君景沒有反應,走近了一些,看到了他半敞的口,立即紅了半張臉。
那健碩的,充滿力量的……
丫鬟有些想非非,看著漸漸出了神。
外人皆說君將軍面容兇惡,待人不善,可卻覺得這樣的男人極有力量,看著就讓人心里踏實。
如果……
丫鬟了不該的心思,見他似乎昏睡不醒,輕手輕腳的放下了醒酒湯,隨后解開了自己的外。
的手因為張抖著,一件簡單的外是廢了一番功夫才能夠解開。
下外后,抿了抿,小心翼翼的往榻上爬去。
可是的手剛剛到床榻,君景便猛的一下睜開了眼,放在床榻里面的長劍被他握在了手中,隨后進了丫鬟的。
丫鬟直到死都沒回過神,就那麼瞪著茫然的大眼睛倒了下去。
鮮濺了君景一,滾燙的迸濺到了他的眼中。
他雙眼眨也不眨的拔出長劍,一腳將丫鬟踹飛出去,冷漠的站起。
屋外的人發現靜連忙了管家進來,推開門就看到渾殺氣肆的君景,滿臉鮮的站在那兒。
管家心中一凜,立即帶人進去將丫鬟拖了出去,又吩咐下人進來伺候君景洗漱。
“將軍早些歇息!”
說著他便帶上了門,將君景關在了房間里。
看著那被拖走的丫鬟,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之前就給這些人代過不要在將軍睡覺時靠近,這些丫頭怎麼就不聽呢?
因為常年過著刀架在頭上的生活,君景睡覺時本不能讓人靠近,否則他就會下意識的出手。
“唉,可惜了。”
管家搖了搖頭,帶著人漸漸離去了。
屋里的君景此時也終于清醒了一些,睜著眼瞪著房梁遲遲無法再睡。
沉默良久后,他起拿著配劍出了門,來到了熱鬧的北街上。
北街是這座邊陲小城開啟熱鬧夜生活的地方,各種花樓樂坊燈火徹夜通明,酒樓里也有人談天說地,不亦樂乎。
他心中煩悶,挑了挑后進了一間樂坊中,樂坊中一位蒙面人兒正在彈奏古琴。
琴音縹緲虛無,夜風襲來,君景的心終于靜了下來,落座在角落中聽得了神。
半夜睡不著出來打探消息的清歌湊巧也來到了這間樂坊中。
今天得知了君景的事,就了打聽齊國向的心思,這些地方魚龍混雜,總有人酒后口無遮攔,說出一些有用的話來。
扯了扯上的綾羅綢緞,折扇一揮開便瀟灑的進了樂坊中。
樂坊中的人不,大多都是一些稍微有些銀錢的公子哥和材已經發福的中年男人。
其中一些人的眼神還瞇瞇的盯著臺上的人兒,那頭大耳的模樣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
清歌瞥了一眼,打算找一個位置坐下來,環顧了樂坊一圈,無意中瞥見了角落里坐著的君景。
見鬼,還真是冤家路窄!
眸微沉,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就近挑了一個位置坐下,支著耳朵聽著樂坊中那些人的談話。
“聽說玲瓏樂坊最近新來了一位琴師,段那一個絕!這里……有這麼大……”
“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改日我們一起去看看!”
“聽說后天晚上就是的表演場次。”
“這可以!”
一群男人討論著猥瑣的話題,那興的模樣令人作嘔。
清歌翻了個白眼,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誰知吃瓜竟是吃到了自己頭上。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那個殺神在街上打傷了人!”
“是嗎?誰又惹到他了?”
“聽說就是一個商人站在路邊,那殺神見別人不爽就對人家揮鞭子!”
“不會吧,竟然這麼無法無天?”
“呵,我看那個殺神只有對自己國家的人耀武揚威,結果被云國打得屁滾尿流,還害死了那麼多士兵!”
“可不是嘛,被貶也是活該!來了我們這里一天也不知道在豪橫什麼,我呸!”
“你們還是小聲一點,小心隔墻有耳傳了出去!”
“怕什麼?那殺神今天吃醉了酒,早就回去了!”
“你們說他怎麼就那麼蠢,竟然害了那麼多將士!”
“我看君家的百年基業都要毀在他手里。”
“可能是年名飄了唄,還能是為什麼?”
“枉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個人,原來也是個狗仗人勢的慫貨!”
“……”
那些人的討論越來越難聽,加的人也越來越多。
為了做戲做足,齊國陛下特意將此事弄得天下皆知,這讓很多人都對君景充滿了敵意。
再加上他一天目中無人的行事風格,更是讓這些有錢人對他意見極大。
清歌聽著覷了角落里的君景一眼,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目已經落在了那群罵他的人上。
眸流轉,想到了對策。
如果君景總是看不順眼,下次遇上又對發火,可不能保證能否憋住的暴脾氣。
清歌站了起來,氣沉丹田沉聲道:
“不準你們這麼說君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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