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
清歌被嚇得一激靈,“害怕”的呵斥飛鷹,同時探出腦袋東看西看,一看就是被折磨得有了影。
“你如今是干不了活了,老夫給你開幾服藥,有服也有外傷藥,外傷藥一日涂抹兩次。”
大夫給開了藥,說著還嘆了口氣。
“多謝大夫!”
清歌連忙激的道謝,幾人拿了藥就急匆匆離開了。
回去后,也不再舉辦什麼拍賣會了,將藥材按照正常價格賣了出去,然后灰溜溜的出了城,回齊國去了。
藥行大獲全勝,沒多一會兒消息就傳遍了全城。
鏢師們拿了錢,又在大楚接了生意,并沒有跟著離開。
趕了幾天路,清歌一行人風塵仆仆的回了齊國。
當到達城門時,守城士兵看到傷的幾人目驚詫,更疑們竟然沒有帶貨回來。
要知道他們每次往返兩國都會帶著貨,騎在高頭大馬上十分風,何曾如此狼狽過。
“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傷了?”
守城士兵主問到飛鷹。
“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
飛鷹一副尷尬的模樣,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然后灰溜溜的進了城。
他們這種異常越發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暗地里猜測起來,大多認為他們應當是遇到了山賊,貨都被搶了。
而清歌等人一直沒有出來辯解,越發讓眾人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們回來了?”
君景拿著劍坐在府中,聽到手下回稟清歌們在齊國的遭遇,眸深不可測。
“為了維護面子,外界傳他們遇到了山賊,他們也沒有出來否認。”
這就說明他們不想被別人知道他們去了大楚之后的遭遇,恨不得遮掩起來,永遠不讓人知道。
聽到這兒,君景臉上的凝重松了松。
如果是做戲,他們應當是不得鬧得天下皆知才是,畢竟這樣才能達到目的。
如此看來,或許是他多疑了。
“他的傷很重?”
君景想起手下回稟的話,將長劍鞘中,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嗯?”
手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君景是問那位方老板。
“是的,屬下親眼目睹他雙手又紅又腫,模糊,確實是了拶刑!”
“知道了,下去吧!”
君景淡淡頷首,將長劍別到腰間,眼中閃過深思。
靜默片刻,他回房拿了一瓶軍用的金瘡藥,大步出了府,往查到的清歌的住址趕去。
夜漸沉,清歌正準備歇下,就聽說君景來訪。
看了三人一眼,讓他們去休息后將君景迎進了會客廳。
君景一進門視線就落在了清歌纏著布條的雙手上。
他到底還是心存懷疑,打算親自確定一下。
“君將軍這麼晚了還不歇息,來找在下是有事?”
清歌將手藏到后,揚著笑容問道。
“聽說你傷了,給你帶了這個過來。”
君景拿出金瘡藥,在清歌面前揚了一下。
“嗯?”
清歌裝作一愣,隨即出寵若驚的模樣:“勞君將軍掛念,在下就是摔了一下,現在已經沒事了。”
“心意在下領了,還請君將軍將藥收回。”
君景聞言看了一眼藏在后的手,面無表的道:“給我看看。”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已經好了。”
清歌一“驚”,連忙搖頭拒絕。
可君景卻不管的拒絕,直接將的兩只手抓了出來。
“嘶!”
清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出痛苦的神。
君景眸一暗,將拉到了一旁的座位上,不顧的反對開始拆除手上的布條。
布條里面裹著藥材,一打開就是一難聞的藥味。
將藥材移除,君景看到了一雙滿是傷痕的手,紅腫已經消退,可傷口卻還赫然在目。
清歌面上出尷尬的神,心中卻在想著還好之前為了易容,特意泡藥酒改變了雙手。
現在的手偏黃,起來帶著些許糙,看起來就是一個手指細長男人的手。
“這是摔的?”
君景了眼皮,淡淡的問道。
“呃……實不相瞞,我們這是遇到了山賊,所以才了傷!”
清歌做出心虛的模樣沖君景笑了笑,掩飾著被發現的尷尬。
到現在,也沒有承認在大楚的遭遇。
越是想瞞,君景才越會認為那些是真的。
“嗯。”
君景嗯了一聲,也不打算拆穿清歌,心中有了底。
他拿出金瘡藥,練的替清歌換好了藥,想要讓下人拿來干凈的布條,卻發現清歌府上連個仆人都沒有。
“怎麼沒買幾個下人?”
“嗨,我們這種商販,居無定所,四海為家,買了下人反而麻煩!”
“平日里也有我那幾個手下跟著,夠用了。”
清歌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攤著兩只手站起往會客廳外走去。
君景跟了上去,跟著到了房間中。
他打量了一圈,隨后拿起桌上的布條給清歌的雙手裹上。
“真是麻煩君將軍了!”
清歌出激的神,向君景道了謝。
君景沒有反應,在房間里溜達了一圈,目落到了書案上的金算盤上。
清歌順著看過去,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咳,聽說金算盤招財,所以我才找人做了一個。”
“君將軍若是喜歡,在下就將它送給你。”
“不必。”
君景收回視線,冷淡的看向清歌:“歇息吧,我走了。”
說罷他徑直大步離去,就像來時一樣目空一切。
直到他走遠,清歌才收回目,落在了換了藥的雙手上。
傷口上了藥又又麻,讓有些難。
可是卻不關心這些,坐在書案邊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昏暗的燈下,卷翹的睫在下眼瞼投下一片影。
微風拂過發梢,屋里陷了一片靜謐。
*
“小姐,你看,那是不是大小姐?”
丫鬟發現了瑾瑜的影,連忙向汐月說道。
汐月聞言看去,果然發現了瑾瑜,本想回避,卻發現瑾瑜也發現了。
頓了頓,還是迎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