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安被顧延昔的堅持氣笑了,冷笑著道:“送客!”
“左相!”
“送客!”
顧延昔還想嘗試,安卻毫不留面的將他轟出了府。
隨后他加強守衛,將府護得嚴嚴實實,一點不讓顧延昔有可乘之機。
沒辦法,他最后只能回府,另想其他辦法通知瑾瑜。
只是汐月最后還是沒有找回來,安已經把京城都翻了一遍,還是沒發現半點蹤跡。
這徹底惹惱了他,本就不喜歡汐月的他,當即命人放出消息。
不過一天時間,家庶汐月暴病而亡的消息便在大街小巷傳開了。
“不好了不好了,主子不好了!”
仆從大喊著跑到書房外,因為著急被門檻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吃屎。
“出了何事如此著急?”
楚墨北正在提筆練字,看也不看他云淡風輕的問道。
“主子大事不好了,……姑娘死了!”
“啪!”
手中的筆應聲而斷,楚墨北抬起了頭,眼神恐怖的看向仆從:“你再說一遍?”
“主……主子,姑娘暴病而亡的消息已經傳遍京城了……”
仆從看著楚墨北的眼神十分害怕,卻還是如實回稟道。
楚墨北當即扔下筆,快步向外走去,他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后直接運起輕功在街道上快速穿行。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只是一雙眼睛沉得可怕,那上的煞氣引得路人紛紛避讓。
當他來到府時,整個府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前來吊唁的人,府里也未設下靈堂。
“四皇子!”
安見到楚墨北出現,臉頓時僵了一下。
看來四皇子果然更喜歡汐月那丫頭,只可惜是個庶,無法達到他的目的。
“汐月呢?”
楚墨北沉聲問道,目不斷往四張。
“回殿下,汐月那丫頭福薄,生了場大病就沒了,我已經讓人將下葬了。”
安不想讓楚墨北得知真相,否則到時候恐會影響瑾瑜和他的婚事。
“葬在哪兒?”
楚墨北一顆心都被揪住了,他一直心存僥幸,希這一切都是謠傳。
他生命中的那道,怎麼可以提前熄滅呢?
怎麼可以死在他前面呢。
“埋在郊西的莊園里……”
為了掩人耳目,安在莊園里給汐月立了冠冢。
楚墨北的拳頭松開,又再次,轉出了府,駕馬往莊園疾馳。
瑾瑜得知楚墨北來了,急匆匆的趕來前廳卻撲了個空。
安一眼看出了的心思,沉著臉叮囑道:“汐月已經死了,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絕不能讓外人知道。”
“你可明白?”
瑾瑜抿著,倔強的立在一旁不說話,妹妹失蹤父親不擔心的安危,一心只想著家族聲譽。
這讓越發對父親失。
安也沒心一直勸說瑾瑜,留下幾句話就忙著進宮去了。
瑾瑜見離開,心中生出逃出府去見楚墨北的想法,希他能繼續尋找妹妹,確保的平安。
可是安早就防著,就連邊的丫鬟仆人也紛紛不能出府,被了起來。
瑾瑜急得直掉淚,卻毫沒有辦法,只能盼著汐月能夠平安。
這天晚上,楚墨北在汐月的冠冢前站了一夜,他麻木的表中出一駭人的氣息。
翌日清晨,他返回京中,將剛下朝的安攔住,詢問汐月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安只說染了風寒,沒想到風寒越發嚴重,經過大夫的搶救也沒能救回來。
楚墨北敏銳察覺到了安的不對勁,昨日因為消息太過突然,他都沒注意到安的神。
他默了默,沒有拆穿,待安離開后立即吩咐暗衛去查這件事。
當看到呈上來的消息,楚墨北一時之間都有些難以置信,汐月竟然會選擇離家出走?
為什麼?
楚墨北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汐月為何會做出這個決定。
“主子,有您的一封信。”
門房匆匆送來一封信,說是剛才有人轉過來的。
楚墨北將信拆開,一看到悉的字便心中一沉。
墨北親啟:
見字如晤,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京城了,至于要去哪兒,我現在也不知道。
猶記得初見之時,那天是我人生中極為難過的一天,因為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父親對我的厭棄。
我不明白,為何父親那般討厭我,對姐姐卻又關懷得無微不至?
就在極度難過的時候,我遇到了你,一個看起來比我還糟糕,還要難過的你。
一晃多年過去,我一直以為自己能有機會常伴你左右,可事實終究不如人愿。
我時時在想,你是真的心悅于我嗎?為何那種覺時而飄忽,時而安定呢?
直到后來我漸漸明白,我們之間可能更多的是互相陪伴,互相救贖的誼,而不是男之。
曾經我也想過不要名分陪在你邊,可是后來遇上了清歌,那個與我和姐姐全然不同的姑娘。
說過,不一定是全部占有,卻一定是以你為先。
可我在你那里,排在了太多東西的后面。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世界上沒有人真正的我,我到自卑,到憤恨,甚至曾一度嫉恨過姐姐,認為奪走了我的一切。
直到前些日子的綁架,我才突然意識到,原來姐姐就是那個最我的人。
父親的想法我都知道,如今我離開了,也把最親最的姐姐給了你。
如果你還記得我們曾經的那些誼,請你一定好好的護一輩子!
京城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讓我留,我想要自由自在的人生,想要毫無束縛的活一場。
所以,請你不要找我。
將來如若有緣,定會相見!
汐月敬上。
書信上的每一個字,楚墨北都認認真真的看了數遍。
他沉默著將書信放于桌上,目落在了屋外花架上的一盆藍風信子上,想起了巧笑嫣兮將花兒遞給他的模樣。
確實如汐月所言,他將權勢、前途都排在了前面,甚至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認真看過這盆花了。
甚至也沒時間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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