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回了鎮遠王府。
撐著子坐起,只覺得腦袋有些脹痛,其余倒是沒什麼覺。
想著先前楚昕撒下的應該是蒙汗藥之類的。
抬眸看向外頭,只見天已是暗了下來,自己應該昏睡了約三四個時辰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是紅微。
見阿萱醒了,上前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責備,“一個人去單挑無月閣的閣主,嘖嘖,我倒是不知道我家王妃還有這麼大本事的。也好在今日只有那個倒霉的閣主一人在迎香閣里,但凡他邊有幾個殺手在,你今日就得代在那!”
阿萱知道紅微是擔心才會如此,只好解釋道,“我也是心急為劉昌討解藥。怎麼樣?解藥有嗎?”
想起昏迷前,粱煜是把刀架在楚昕的脖子上討解藥的。
紅微嘆了一聲,倒了杯熱水遞到阿萱的面前,“要到了,劉昌已經醒了。不過王爺的況不大好。”
聞言,阿萱心頭咯噔了一下,連水都沒喝,便是翻下床,急匆匆地朝著粱煜的院子而去。
推開房門,卻見粱煜正在為自己上藥。
壯的軀之上雖布滿了傷痕,但,從他抬眸看向阿萱的作來看,他的氣不錯的,并不像紅微所說的,‘不大好’。
一瞬間,阿萱有種上當了的覺。
顯然是被紅微捉弄了。
可,來都來了,粱煜今日還救了自己,這會兒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自己上藥吧?
這邊還不等阿萱說話,那邊粱煜已是低頭自顧自理傷口。
唯有那清冷的聲音傳來,“要麼進來,要麼出去,房門大開,是要冷死本王不?”
聞言,阿萱轉關上了房門。
粱煜自然是察覺到阿萱沒走,并未刻意抬眸去看,但角卻是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淡笑。
只見阿萱緩步上前來,好似有些不自然,道,“我來吧。”
粱煜便放下了手中的藥,子往后一靠。
阿萱拿過藥,給粱煜上藥包扎。
他有幾傷裂了,但大部分都還好。
阿萱越發確定紅微是誆的。
屋燈燭還未點起,天卻是越來越暗。
二人都默契地沒有開口說話,唯有那紗布纏繞著傷口,一圈又一圈。
只是忽然間,阿萱的手被粱煜給抓住了。
那寬厚的掌心染著炙熱,如同一道電流,穿過阿萱的心口。
粱煜垂眸看著阿萱,并未說話,但那沉穩的呼吸聲卻一下又一下地撥著。
阿萱只覺得心口的緒份外怪異,想了想,終于還是將手了回來。
轉移著話題,道,“爺重傷在,還是得多靜養,否則留下病就不好了。”
聞言,粱煜看著,清冷的聲音如是道,“你不來,本王就不會留下病來。”
來?
阿萱撇了撇,“我是知道迎香閣沒有其他的殺手才會去的。”
只是沒料到對方的武是劍而已。
若不然,未必會落下風。
“是,你最機靈。”粱煜的聲音,莫名染著幾分寵溺。
阿萱卻只覺得別扭,不知如何作答,便是沉默下來。
卻又聽粱煜緩緩開口,“紅微說,你還保留著那斷了的桃木簪。”
聞言,阿萱一驚,猛地看向粱煜,臉頰頓時緋紅一片。
紅微那個大!
粱煜卻突然坐正了子。
以至于二人之間的距離忽然就被拉近了不,的臉,幾乎快要著他的膛,惹得倉皇移開了目。
“那日本王捧著真心給你,你不要,那現在呢?你還要不要?”
記憶一下子就回到當初粱煜將那桃木簪摔在了地上的那日。
想著他紅著眼離去的樣子,阿萱的心仿佛也重新到了那一日的疼痛。
沒說話。
粱煜卻手輕上的臉頰,而后,捧著的臉,強迫看向自己。
四目相對,那雙幽深的眸子里染著熱烈。
“本王如今再捧著這顆真心給你,妃可否大發慈悲,收了它?”
屋,已是徹底暗了下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被黑暗所吞噬。
唯有他眸中瑩亮的在閃爍。
阿萱忽然想起紅微說過的,關于上一世的另外一種可能。
如若,粱煜從未拋棄過,那,是不是就不用恨他了?
要賭嗎?
賭他是真心對的,從未想過要將當棋子,也從未想過要犧牲換來什麼……
賭吧!
阿萱想,上一世的那麼他,卻都沒有得到過任何熾烈的回應。
那麼這一世,不妨就賭一回?
從心而為。
思及此,阿萱便緩緩朝著粱煜湊了過去。
粱煜微愣。
他原本還在等待著阿萱的回答,而這會兒,好似是要用行來表示。
直到,那雙的落在了他的上,粱煜的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
周的彷如都沖上了頭頂,倒是他一時間不知要如何思考了。
阿萱也沒想到自己只如蜻蜓點水一般,了粱煜一下,粱煜的子就整個都僵了起來。
這樣的反應,總歸是騙不了人的吧?
想,粱煜應該,是真的喜歡的吧?
于是,看著他,眸中染上了笑意。
而粱煜也終于是反應了過來,驚覺自己方才竟沒有抓住機會,便又低下頭來索吻。
卻被阿萱推開了。
“王爺上還有傷。”說著,語氣含笑。
粱煜眉頭微擰,一本正經道,“本王可以。”
惹得阿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就算可以也不行。”說著,更是站起了,“養好了傷再說!”
聞言,粱煜不出幾分挫敗的神來,但,那雙看著阿萱的眸子自始至終都染著寵溺。
他想,他終于能擁有了。
阿萱收拾好了藥箱,又去點了燭燈,這才道,“我去看看劉昌。”
粱煜有些不大高興,“看他做什麼?本王傷得比較重。”
看著自己就好。
阿萱忍不住笑,正想問他不是方才親口說的可以嗎?
可還沒開口,屋外便響起了小廝的通傳,“王爺,王妃,太后來了。”
聞言,阿萱跟粱煜的眉心皆是一擰。
眼下都了夜,太后這個時間點來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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