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亦有言辭相寄,卻無緣得見。
畢竟,謝淑是去做質的。
當日元哲與河東易,彼此互換質子時都選了隨行的人,那是早就定下了的。
謝淑到了北梁后,一直都在元哲的監看之下。所幸元哲篡奪皇位、基未穩,在握牢權柄前沒打算跟謝珽翻臉,徒生是非,故而還算平穩。只是邊人手看管得頗嚴,這麼久了也沒半分變,其余人手也都散在暗。
就連陸恪也不例外。
徐秉均不知道北梁可曾派了眼線,在暗中護衛元哲的孩子,卻很清楚,這種眼線一旦被察覺,定會生出麻煩。
他出自書香門第,雖曾在軍中歷練弓馬騎,比起陸恪那些神出鬼沒、來去無蹤的部屬來,實在遜之極。但凡行事稍有不慎,被對方察覺毫,他死不足惜,卻會將謝淑推極大的危險當中。
徐秉均不能拿的命安危冒險,只能站在雁屏關日夜守,耐心等待。
而如今,謝淑終于能回來了。
滿心踴躍無安放,他躺在床板上翻來覆去的半天都沒有毫睡意,索翻而起,拎了一囊酒出門吹風。
出屋沒走多遠,又上了謝琤。
他也在夜里獨自漫步,同樣無眠。
兩人目匯,彼此心領神會地笑了笑,徐秉均揚了揚手里的酒囊,“去城樓上逛一圈?”
酒囊做得很致,有點舊了,月映照下,還能看到繁復細的花紋。
這酒囊謝琤曾看到過,是謝淑以前很喜歡用的,明明材質頗,愣是請人拿銀線繡了喜歡的花紋。原以為會帶去北梁,卻未料竟會落在徐秉均的手里。他前幾次去徐秉均屋里時都沒瞧見,想必是心珍藏,不示人。
這小子,嘖嘖!
謝琤調侃般挑了挑眉,繼而抬步轉往城樓的方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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