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之理都沒理南煙,趕抬腳進了病房,朝著老爺子床邊過去。
南希自然也是跟在他旁邊的。
老爺子原本扣著氧氣罩,現在已經被摘了,邊的儀也全都被拿走了。
他現在整個人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還蓋著醫院的被子。
不說整個人多麼安詳,但是表上也沒有看出任何的痛苦之。
南希一眼就看出來,老爺子的呼吸沒有了。
一下子就停在了原地,盯著床上的人看了看,眼淚沒有預兆的突然落了下來。
顧延之這似乎有點不太相信,他走到床邊還小聲的,“爺爺,我來了,您看看我,您睜開眼睛看看我。”
南希轉頭背對著病床,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顧延之后來的聲音已經抖的厲害,“我剛才過來您都沒有跟我說幾句話,爺爺,您起來跟我說說話。”
門口那邊的穆婉也忍不住轉過頭開始抹眼淚。
別的那些親戚一開始可能不太好意思在病房里哭哭咧咧,但是現在一見顧延之這樣就都忍不住了。
南煙盯著病房里面看了一會兒,最后抬腳進來。
越過了南希,直接去了顧延之旁,手拍著顧延之的背,“延之,爺爺已經走了,你不要這樣子。”
顧延之從被子里把老爺子的手拉出來,握在掌心里,然后蹲在了床邊,把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
南煙跟著蹲下來,一邊安他,一邊嗚嗚的哭著。
這種場合可能也沒有人計較那麼多了。
南希抬腳從病房出去,走到門口,哽咽著問穆婉,“爺爺什麼時候離開的?”
穆婉著眼淚,深呼吸了兩口氣,才讓自己說話的語音正常,“二十多分鐘前吧,傭人打電話過來,說你爺爺狀態不行,我們趕往這邊趕,還以為搶救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到這邊醫生就說不行了。”
南希點了點頭,話有點說不出來。
想起來自己夢里看到的老爺子,雖然不是特別年輕壯碩,可也不是如今病床上躺著的那副樣子。
老爺子應該是去了極樂世界,臨走之前過來跟道個別吧。
這麼一想南希心里更是難過。
過了一會兒,顧進禮過去把顧延之拉起來,帶出了病房,老爺子的不能一直停留在病房里,要送去殯儀館。
然后家里那邊要開始準備靈堂。
老爺子走的太突然,家里人都以為他還能再撐一段時間,一點準備都沒有,現在一下子這樣,多也有點兒慌手慌腳。
顧延之出來南煙自然也就跟著出來了,還在顧延之邊,手想要順顧延之的背安他。
結果顧延之快走了兩步,到了南希邊,一把就將南希摟在了懷里,他在南希耳邊念了一句,“我再也沒有爺爺了。”
這一句話功引的南希眼淚嘩啦啦的流不停。
南希抬手摟著顧延之的腰,有點忍不住的泣起來。
南煙在旁邊站了幾秒鐘,最后還是轉頭去了程茗玉旁邊,伏在程茗玉的肩膀上嗚嗚的哭著。
醫院這邊給老爺子辦手續很快,等著手續辦完了,外面殯儀館的車也來了,一行人把老爺子裝在冰棺里,直接拉去殯儀館。
南希和顧延之跟著殯儀館的車過去了。
本來南煙也想要跟過去,但是南家的人要去顧家老宅幫忙設靈棚,自己一個人過去屬實是有點扎眼。
所以最后,抿著,還是跟著程茗玉去了顧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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