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之這句話說完，南希又想笑。

本來是想當個問題說的，但是現在覺說出來就像個笑話。

好好的緩和了一下緒，南希又說，“你還是別說話了，聽我說吧。”

顧延之聽話的，“好好好，那你說吧。”

南希說，“那個人曾經把電話打到家里來，我媽接的電話，然后那個人直接說了一句打錯了，掛了電話。”

其實程茗玉只說了一句喂，別的還沒說，那邊一聽是個人的聲音，直接掛了電話。

程茗玉當然要起疑心了。

不聲，隨后的幾天觀察了一下南城，還去著翻了他的手機。

然后發現那人給南城打過電話發過信息，通話記錄里，還有信息收件箱里的記錄都沒刪。

不過看通話記錄，他們兩個通話的時間都不長，大多數都不到一分鐘，看信息的話，幾乎都是那個人主給南城發信息，約他吃飯之類的。

南城回復的算是一板一眼，兩個人應該是沒有單獨吃過飯，南城都是借口比較忙給推掉了。

但即便是這樣，程明玉也懷疑他不老實，兩個人吵過幾次。

南城只說是工作上認識的人，見過一兩面，沒什麼太多的集，說程茗玉是自己疑神疑鬼。

這種事沒抓到確鑿的證據，只吵架是吵不明白的。

南希只是記得兩個人吵過幾次，冷戰了一段時間，但是到最后這件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南希說完之后，用額頭蹭了蹭顧言之的口，“所以你知道麼，我每次看到倩倩，都覺得太像另一個我了。”

顧延之著南希的下讓抬頭，隨后在上親了一下，“你們倆不一樣，你們倆沒有任何相同之。”

南希嘆了一口氣，有些話還是沒有辦法說，有些事，只能爛在心里。

就只能嗯了一聲，附和著顧延之的話，“興許吧。”

兩個人再沒說話。

他們倆都累了，這麼抱著一會兒也就睡了過去。

南希迷迷糊糊的做了個七八糟的夢，夢境不真實，似乎聽到了倩倩的哭聲，可仔細聽，又覺得那聲音像是自己的。

被困在夢境中實在是有點難，覺全都在用力的想要掙。

然后就在將醒未醒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程茗玉說過的一句話。

那還是之前和南城吵架時候說過的，說，“你們這些人啊，沒一個好東西，有點錢就變壞，表面上裝的多麼正人君子，私下里腌臜的事都不做，沒一個干凈的。”

這句話最后一個字說完，南希忽悠一下子醒了過來。

天還沒有亮，屋子里依舊昏暗。

南希緩了好一會兒，然后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顧延之。

顧延之面對著，一只手唏噓的搭在的腰上。

半夜乍醒，南希原本是有些慌的，但是現在看到了顧延之，那些慌慢慢的又全都散開去。

沒一個干凈的？

顧延之應該不一樣吧，從他對陳理的態度上，南希覺得自己能窺見一二，那并不像是裝的。

等了等就朝著顧延之懷里湊了過去，顧延之沒有醒來，但仍條件反的把摟了。

南希閉眼過了一會兒，再次睡過去，這一覺就睡得比較舒服了，再沒做夢，一覺到了天亮。

早上是顧延之先醒過來的，他去洗漱后過來坐在床邊，一下一下的著南希的臉。

南希被他煩的不行，把他的手拍掉，隨后翻了個。

顧延之笑了，繞過了床腳又過來坐在床的另一邊，依舊是的臉。

南希忍不住睜開眼，“你好煩哦。”

顧延之呵呵，“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這還怎麼睡，南希抿著，緩了一會兒坐了起來，“幾點了？”

“還早，你可以再睡一會兒。”顧延之開口。

南希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過來打擾我，我確實能再睡一會兒。”

把手機了過來，看了一下時間，不算晚，但是也不早了。

慢悠悠的從床上下去，隨后了個懶腰，“今天想好要去哪里了嗎？”

顧延之嗯了一聲，跟著南希過來，就站在了浴室門口，“你先洗漱，洗完漱我們去吃飯，我直接帶你出門，路線這些我昨天都已經想好了。”

南希刷牙的時候顧延之就在旁邊看著，看的南希莫名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漱口后轉頭看顧延之，“你是不是干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一直笑瞇瞇的看著我干什麼？”

顧延之說，“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到你小時候的樣子了，剛才我仔細的看了看，覺得你跟小時候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怎麼可能，南希都笑了，“難得你還能夢到我小時候是什麼樣，我都快忘了自己小時候是什麼樣了。”

顧延之記得，他記得特別清楚，“你小的時候扎著馬尾辮，辮子很長，喜歡穿過膝蓋的子，有時候會穿著紅的小皮鞋，這個我記得最清楚。”

南希都忘了自己穿過紅的皮鞋了。

不過小的時候倒是喜歡穿過膝子的。

低頭洗臉，“其實那個時候我曾無數次提出要剪短發的，但是我媽不允許，說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樣子，沒見過誰家的孩子梳著男孩子的發型。”

南希說完就笑了，“其實我也并不是非要剪短發。”

只是不太想別人提起的時候，總說跟南煙長得像。

好多人見到，客套話第一句都會說妹妹和姐姐好像哦。

真的煩死了這種說法。

就是，不像任何人。

以至于那時候的思想就有些極端，原本很自己那頭長發的，但是就想從頭發下手，從外形上先和南煙劃清界限。

只不過程茗玉不愿意，南希能覺得到，程茗玉是想把打扮第二個南煙。

或許是對南煙太滿意了，總想要再復制一個出來。

這也是南希最討厭的地方，他們總是用南煙的標準來要求。

即便是那些人都知道，其實跟南煙的關系并不好，姐妹倆相不到一起去，他們卻非要把兩個人弄雙胞胎的樣子。

想起這些南希就煩躁的很，原本對那個家已經沒那麼厭惡了，可是只要想起過往種種，對那個家里的幾個人，就完全不起來。

洗過了臉之后兩個人收拾一下下樓去吃飯。

餐廳里人多的，好多人看著也并非是要出去旅游，估計是因為今天天氣比較好，他們就只是坐在餐廳里消磨時間。

顧延之和南希牽著手進去的，四下看了看，也就只在角落那邊找到了一張空著的桌子。

南希奔著桌子過去，顧延之去了吧臺。

吧臺那邊有別的人在，點的是喝的，顧延之在旁邊稍微等了等。

點餐的人點完之后一回頭看到顧延之，愣了一下，然后對他點了點頭。

顧延之沒什麼表，像是沒看見禮貌的招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