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慧和他哥的二審很快開庭了，南希沒去看，肚子比之前還大，行也沒那麼方便。

顧延之也沒去，他在家里陪著南希，這段時間他公司去的都。

穆婉倒是跟過去了，說想看看判決結果是什麼樣。

南希跟顧延之在家里膩歪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穆婉打了電話回來，說判決結果出來了，維持了原判。

南希有些意外，原本也算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蔣家大哥的判決結果減輕一點。

現在聽聞維持原判，更是松了一口氣。

顧延之嗯了一下，“南煙那邊聽到這樣的結果，松了一口氣吧。”

“可不就是。”穆婉說，“我在南煙臉上終于看到了一點類似于笑的模樣。”

說，“一會兒我們回家，到我們家那邊坐坐。”

顧延之聞言就說了好，叮囑路上注意安全，隨后把電話掛了。

南希隨后從沙發上起來，“我上去換服，一會兒南煙過來，中午估計要在這里吃。”

朝著廚房那邊看了一眼，“要不就不做飯了，點外賣吧，做飯怕時間不太夠用。”

顧延之嗯了一下，“行，我來點，你上去換服。”

南希慢慢悠悠的上樓，換了一服之后，先去窗口那邊站了一會兒。

今天早上飄了一會兒小雪，這個時候停了。

在窗口看過去，小區里面白茫茫的，別說，還有意境。

隨后下樓去，顧延之已經點完了餐，他正在門口煙，狗子的窩已經挪到客廳這邊了，它就蹲坐在顧延之腳邊，也看著外面。

不知不覺的狗子都長這麼大了，剛帶回來的時候小小的一只。

南希慢悠悠地下去，走到顧延之旁邊，從后抱著他。

肚子大的，隔在中間讓南希的作不是很方便，顧延之拉著的胳膊，將拉到前面去，他從后面擁著。

顧延之說，“明年下雪，就能帶小孩子看雪了。”

南希了肚子，“是啊，一晃我嫁給你都一年多了。”

覺時間慢悠悠，可突然算一算，過得也快的。

這麼沒等了一會兒穆婉的車也就開了回來，顧延之過去開了大門，車子開進來停下，里面的人下車。

南希有幾天沒看到南煙，看一看又是愣了愣。

南煙變化實在是大，現在整個人瘦骨嶙峋，臉頰都凹陷了下去，一看就是病殃殃的狀態。

程茗玉拉著南煙的手，“走吧，我們進屋。”

南煙穿著厚重的冬，顯得整個人更瘦弱。

進來之后們坐在沙發上，南希去給們倒熱水，穆婉跟過來想看中午做點什麼吃的。

南希說，“延之已經點了餐了，中午就不做了，吃現的吧。”

這麼一說穆婉也就點頭，“也行。”

隨后聲音了下來，轉頭還朝著外面看了一眼。

程茗玉和南煙坐在沙發上，顧延之正在照顧他們。

穆婉說，“二審判決結果下來，蔣家人哭的撕心裂肺的，這個時候他們才能會當初周家人的心。”

南希問，“周泉爸媽去了嗎？”

穆婉搖搖頭，“沒去，聽說那老兩口還在病著，被親戚接走了，說是家里待不了，景生，扛不住，這次也就沒過來。”

緩了一口氣，“不過來也一樣，結果讓人滿意的，你爸已經打電話通知他們了。”

南希也就跟著唉了一聲，“真是作孽。”

“可不是咋的。”穆婉語氣也有些慨，“好好的家庭，因為他們的一時沖，直接給毀了。”

毀了三家，沒有贏家。

穆婉想了想又說，“二審宣判后，蔣慧哭了，一審的時候，在法庭上多囂張啊，又跳又罵的，可是二審之后見自己躲不過了，一下子就虛了，哭哭咧咧的求原諒，這個時候求什麼原諒，誰原諒。”

南希搖搖頭，再沒說別的。

端著水杯出去，那邊程茗玉和顧延之在聊庭審的事兒，南煙坐在一旁好像是發呆了。

以前南煙看起來意氣風發的，現在真的是變了一個人。

南希把水杯放下，“喝水。”

南煙抬頭看了一下，眼神都覺比正常人要慢半拍。

而且似乎都沒聽懂南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盯著南希直愣愣的。

南希沒辦法，只能把水杯端起來放在手里，“喝水。”

程茗玉看了過來，有些嘆息，但是什麼都沒說。

這麼等了一會兒送外賣的也就到了，顧延之點的多，他過去把保溫盒子搬進來，穆婉幫忙把菜品都擺在餐桌上。

程茗玉扶著南煙過來坐下。

南煙表木木的，看得南希心里酸的。

真的很傷人，只一擊，就讓人潰不軍。

吃飯的時候大家又聊了一下蔣家那邊的事兒，南希想了想就小聲的問南煙，“周家人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南煙抬眼又看著南希，隔了幾秒鐘之后才搖頭，“沒有。”

程茗玉接過話去，“之前有給我打過，周家老兩口被他們親戚接走的時候打給我了，他們也知道二審快開庭了，問我過不過去，我說我肯定得過去，我得看著那兩個惡魔得到審判，老兩口拜托我得到結果通知他們一下，說他們就不去了，他們扛不住，我也能理解。”

南希點頭，“他們也是可憐，不管怎麼審判，都敵不過他們失去的那一個兒子。”

沒想到南煙突然開口，“我以后不找了，以后我會照顧他們。”

程茗玉一愣，轉頭看，看得出來是不太贊同南煙這種說法，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反駁什麼。

就說，“到時候再說吧，他們也未必想看到你，看到你就能想到周泉，過幾年再說。”

南煙再沒說話，低頭慢慢悠悠的吃飯。

其實現在這個樣子，雖然沒像之前周周那樣上躥下跳鬧個不停，可看起來更像是神出了問題。

穆婉又拉著程茗玉聊了聊之后的事兒，他建議程茗玉帶南煙出去散散心。

反正現在程茗玉也跟南城離了婚，是個自由人，想去哪兒都隨心。

南煙如今是這樣的況，不如就們倆出去走一走，出去看的見的多了，視野開闊了，有些想不通的事也就能想明白了。

程茗玉想了想還是搖頭，“現在連家門都不愿意出，要不是今天二審開庭，都是不出來的，去別的地方，也等狀態好轉了一些再說。”

南煙在旁邊吃飯，似乎本沒有把他們說的話聽進耳朵里，狀態表甚至眼神都沒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