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最后還是走了。

慕念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變得這麼好說話，但是猜測，應該是和之前發生的事有關。

他大概是覺得，現在的他不能刺激、不能威脅，否則兩個人之間就更無可能了，但其實，不管他怎麼做，不管他做什麼，跟他之間都完了。

不會回頭。

慕念從房間里出去以后，聯系了季安堯的家里人。

讓到意外的是，季家的人非常淡定，好像早就猜到有這一天一樣。

季安堯孩子的媽媽在離開刻瓷協會時，轉對慕念說了一句話：“我以為這一天會來得更早一點，沒想到你讓我等了這麼久。”

“我讓你等？”慕念挑眉。

“嗯，我原本以為，厲家很更早對他有所行。”

慕念沉默。

對于季安堯，厲家的確采取了行，甚至連傅斯年都采取了行，但這并不代表，季安堯這件事就結束了。

一直在暗中收集資料，就是為了能夠在回國之后，對他進行最后的毀滅打擊。

只不過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一直沒有找到季安堯，所以最后和傅斯年‘易’也是無奈之舉。

畢竟，事要一件件做。

“謝謝你。”季安堯孩子的媽媽，由衷地說道，“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你放心，這些錢我都會去用于補償害者。”

“我會找專門的經理人為你們安排。”

“這樣，更好。”

“新的生活開始了，再見。”

“再見。”

季安堯孩子的媽媽，帶著季安堯哭淚人的母親離開了。

慕念看得出來，季安堯的母親，對季安堯還是有很深的，甚至還一個勁地指責季安堯孩子的媽媽不為季安堯說話。

也不知道這個人，回去以后的日子，會不會好過？

“陳瑞先生。”助理走來，“您的外套。”

“謝謝。”慕念側接過披在自己的上，“沒人的時候，還是我慕總吧。”

“是。”

“很多事都告一段落了，你給自己放一個假吧。”

助理先是一愣，隨后笑道：“慕總，您已經給我放了不假期了。”

“之后的確沒什麼事，需要你趕來趕去了，我說過，你跟著我，以后不會吃苦的，其他事就給你找得那些小助理和小書做吧，他們也該學著獨當一面了。”

“我明白了。”

“好了，我先回去了。”

“是。”

慕念上車，回到顧聿珩的房子。

什麼事都沒做，只一個人安靜地窩在沙發里。

電視機里沒完沒了地放著各種新聞，時而看一會，時而睡一會，一整天就這麼過去了。

有時候，生活就像是一場孤獨的流浪。

不管手里著一塊六，還是一百六，又或是一億六千萬，到最后都是孤單一個人來，孤單一個人走。

只是偶爾。

慕念會想起宸宸和。

然后突然毫無睡意，盯著某一發呆。

……

深夜。

厲家。

厲司衍坐在臺上閉目養神，忽得，后走來一個人，摟住了他的脖子：“衍大影帝，把人家帶回了家，都不好好疼人家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