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整天，傅斯年陪了一整天。

在往常，不管是宸宸還是慕念，都不敢去想，傅斯年居然會陪著他們一整天，還是來這種與他格格不的地方。

臨了臨了。

宸宸邀請了一位路人，強行拍了一張全家福。

跟對方道謝的時候，宸宸掏出了一棒棒糖遞去。

路人欣喜地接過，連連說他可又帥氣。

宸宸被夸得小臉紅紅，就連人也帶上幾分得意。

他喜滋滋地跑回慕念的邊，慕念了他的小腦袋：“你做得很好，很棒，要一直這麼禮貌，知道嗎？”

“知道！”宸宸用力點頭。

慕念點點頭，隨后，抬眸看向傅斯年。

本來是想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回去，但這種問題多帶一點趕人的意思，所以話到邊，并沒有說出來，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傅斯年并沒有注意到慕念在看他，因為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著宸宸的手指上。

他在想。

這麼好看的一雙手，如果能配上他送的戒指，那就更好了。

慕念幾番，最后只道：“傅斯年，你了嗎？”

傅斯年聽聞回神看向，半晌，他搖了搖頭。

慕念‘呃’了一聲，又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倒是宸宸拉住了慕念的手：“爹地不，可是宸宸了，我們去吃大薯條好不好？”

大薯條？

慕念想了想，地鐵站附近，的確有有一家洋快餐，于是乎便點頭道：“好，我們走吧。”

宸宸歡呼：“好耶。”

四人一起來到地鐵站旁的洋快餐店，宸宸最先跑到柜臺前挑選食，隨后是，傅斯年沒有去，只站在慕念邊。

“你今天力，還好嗎？”慕念問。

“嗯。”傅斯年淡淡回應后，對一笑。

只是這笑。

多帶著點難看了。

慕念有些無奈：“傅斯年，你要是不想笑，可以不笑。”

“我想笑。”他的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嚴肅，也更加無奈，“但，笑不漂亮。”

笑不漂亮。

這種詞匯出現在傅斯年的里……

慕念沒由來的心疼。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

他把雙手捆起來掉在壁燈上，他明知道的份卻故意玩弄，罰在雨里，洗去的記憶給進行催眠。

慕念閉了閉眼：“傅斯年，我沒有辦法因為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原諒過去的你，所以……”

“我也無法原諒，所以話無需講。”

“你……”

“嗯。”

慕念一下沉默了。

既然道理傅斯年都知、都懂，再說出口，就沒什麼必要了。

他比誰都清楚，他們回不到過去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的緒才會越來越糟糕，甚至到了要吃抗抑郁的藥才能勉強度日的地步。

不知為何，慕念心里還是有些，心疼。

淺淺的，不易察覺的心疼。

……

回到厲家。

慕念剛躺下，就接到電話。

是西涼子打過來的，表示余溫卿已經打算和往看看，所以想來厲家，專門謝慕念，還帶了親手制作的小蛋糕。

慕念聽聞有幾分意外：“你還會做甜點？”

“這是當然，嘗嘗看嗎？”西涼子聽起來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