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一個審

被人說了‘喜歡擺臉’的男人有點語塞。

就算聽完的話心里更不是滋味,也只能憋下去，不好再繼續沉著臉了。

只是,他看著去抱兒子,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人來了也就來了，他也沒說什麼，是自己把這事攪和起來,說他“臉沉”“就看你們臉了”“都得被小媳婦”……這些不都是說的？

梁進錫瞬間有種被撥弄緒的心堵。

不過這會兒也沒法說了。

抱了兒子過來,他手接過，放到了凳子上,然后拿了粥碗喂他吃飯……也是稀奇,但凡林舒喂他飯,小家伙總要咿咿呀呀,東張西個沒完,但只要是他來喂,就乖得不得了。

對這事林舒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得意的。

小孩子都會看人臉，他那是被他給嚇的。

……教小孩子是該有原則，但也不該嚇他,會影響孩子格留下年影的。

梁進錫覺得神他媽的年影,他就是被鞭子大的,也沒半點影……有影的是別人。

林舒：……

林舒吃完飯就抱了兒子上樓,梁進錫這才吃飯。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再上樓,禎禎已經睡著了。

梁進錫就看著林舒耐心的哄完孩子，給他仔細的掖了被子,然后轉頭瞅了兒子一眼這才出來帶上了門。

他手捉住,道：“是不是我最近太忙,沒太多時間陪你，生氣了？”

說實話這兩年隨軍,說起來結婚兩年，相了兩年。

某些方面好像已經默契無比，但其實卻又好像相得極。

他很忙。

出去帶團訓練十天半個月的是常事，有時候還會帶兵執行任務，幾個月都不回來。

兩年一個就有多個月呢？

就是平日在基地，還沒醒過來他就已經出去，晚上回來已經準備睡覺，只要沒事他都會堅持回來吃午飯和晚飯，但那段時間堅持讓他多陪兒子，說兒子不能了父親的陪伴，不然該不認識他了。

星期日沒有任務的時候他會休假。

但這一天也會放假在家。

通常都是林舒安排，要不一起去城里，要不就是家屬院一起聚餐，要不就是出去野餐，通常都是家庭活，一晃眼也就過去了。

真正兩人獨的時間并不多。

這段時間年前，他剛帶隊參加了一個越野偵查大賽，回來之后就是整隊，報告，年前總結，也就是忙到今天大年三十才算是暫時忙完。

過年的準備，送回老家的節禮都是一個人理的。

還有孩子，也都是一個人帶的。

想到這些，他就愧疚，對著脾氣也就不起來。

“這幾天都陪你。”

過年有三天假。

本來老家那邊是想他們回去過年的。

可是他也知道，就算他多請幾天假，只要回老家，兩個人更沒有什麼相的時間了。

林舒聽他這話倒是眉眼彎彎，道：“陪我？

還是我陪你？”

這話大概只有他們兩人能聽懂了。

每次他忙完有那麼一點空閑，要是不在，幾乎都下不了床。

梁進錫聽了又是語塞。

他想說，“這幾天都聽你的”，可又不太樂意。

因為以前干過這事，最后那個假休的，骨子里跟被貓爪了似的，完全的求不滿。

林舒好笑。

看出他的愧疚和郁郁。

其實對他很忙這事接良好。

孩子白天都放在托兒所，并不算太辛苦。

然后自己有很多事要忙，農場的事，兒園教孩子，院子里的事，另外還在編一套兒圖冊，現在家屬院從托兒所到兒園的教學圖冊，基本上都是手畫的，軍區兒園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到，就也想用其中一部分故事圖冊，兩邊商量了，就找了軍區出版社，想把一部分圖冊出版，然后還有準備過年的事，所以這段時間本就不會花時間在他會不會陪這件事上……他要是太有時間，晚上纏著太過才會頭痛……當然這話是不會直接跟他說的。

“舒舒。”

他轉了話題，道，“嫁給我，有沒有覺得委屈？”

他并沒有毫懷疑。

一向善良又坦。

只是他見到了韓稹。

說實話，那種覺是非常復雜的。

宋紹博有學識但卻文人氣太重。

江衛洋聰明但卻不夠穩重。

都不是會喜歡的款。

所以他不舒服但還達不到撼他那弦的程度。

但韓稹卻不一樣。

他有軍人的氣，尖利又同時收斂的行事風格，同時又有那種跟一樣的，矜貴優雅的氣質。

都是喜歡的。

他們才是真正的同一類人。

只不過是一剛一。

可以說，先前他們在同一框的畫面，不管是第一眼，還是往回看，都是十分刺心的一幕。

就像桌上那兩只他們用過的白瓷杯。

他們用起來，一點都不會有半點違和。

他們還有從小到大的記憶。

那是沒有人能取代的。

還有韓家為，為父親做的事……而他為做的卻極為有限。

好像只是因為意外和偶然，讓他僥幸從韓稹的手里到了。

這種覺對他這樣的人來說，絕不會好。

林舒抬眼看他。

看他突然繃起來的神。

從他手里掙了掙，可是沒有掙開，他反而抓得更了。

道：“我沒有覺得委屈……而且，”

被他抓得有點疼，被他這樣強勢的束縛住也有點沒好氣，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嗔道，“那如果我覺得委屈了，你會放開我嗎？”

他的心一陣，面也變了，聲音也冷了下來，道：“當然不可能。”

林舒也不掙扎了，嘟囔了一句“疼”，等他稍微松下來些，就手抱他，一抱他，他抓著胳膊的手就松開，將抱到了懷中。

林舒手抵著他，不讓兩人太，抬頭看他，道：“那你再想想，要是重頭再來過，你還會想要跟我結婚嗎？”

“廢話。”

他直接道，“就算當初你不同意，我也會想辦法讓你同意的。”

他是不會用周志那種低劣的手法。

他是要心甘愿嫁給他。

“那不就得了，你心里明明有答案，那還跟我說那種話做什麼？

你看我嫁給你之后有任何不開心的樣子嗎？”

林舒嘆了口氣，這會兒才松手靠進他的懷中，低聲控訴道，“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心里想著，你已經是我媳婦了，行為上半點不讓的，上還要我哄著你……梁進錫，你一開始也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他跟說的是，嫁給他，他們還是像以前那樣相，等愿意接他的時候才說。

想到這里，林舒笑了起來。

從他懷里撤開，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笑道：“當初我就是太實誠了，我就不應該真嫁給你，就應該跟你維持假婚姻的關系，這樣，看你現在還問我委不委屈……哦，會不會現在你就要假惺惺的問我，我們要不要離婚，讓我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離婚”“重新選擇”這兩個詞一出來，就像一把刀子一樣刺到了他的心口。

“你做夢。”

他聲音的跟石頭似的，道，“兩年的時間，就算我當初跟你是那樣說的，但兩年的時間，也足夠讓你做我媳婦了。”

“那你說那種話有什麼意思嘛。”

嗔道，“就是為了讓我哄你？

你還是個男人嘛，總讓我哄著你什麼意思，就要聽我說我沒喜歡過別人，我只喜歡你？”

聲音又又，明明是責怪他的話，但卻又像是在撒著哄他。

梁進錫聽得心頭又酸又又麻，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抱，挲著的頸側。

林舒這會兒卻是又輕聲道：“的事有時候有道理可循，但有時候卻也是毫無道理可循，韓伯伯跟我爸的事，是他跟我爸的事，那是他們多年生死線上建立起來的，我跟韓稹的事，是我跟他的事……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小時候的事，并沒有誰欠誰的。

然后我在那個時候遇見你，我們在一起，事就這麼發生了，有什麼必要去糾結本沒有發生的事？”

“我知道你覺得韓稹很不錯，可是這世上很好的人有很多，或者，長得比我好看，有可能上你的人也很多，難道我還要為這樣的人跟你生悶氣嗎？”

然后心底默默加了一句，我一定不會生悶氣，你要變心，我給你一掌就走。

跟韓稹之間的集，大多是發生在十二歲之前。

那時還沒有這條弦。

十八歲的時候，家庭變故，被人害，正好那個時候遇見了他，然后愿意信任他，愿意嫁給他。

嫁給了他，也就注定不會再跟韓稹有任何上的牽扯，為什麼要去糾結這些呢？

……而且，其實是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的是他，而不是韓稹的，只是這個……

不會告訴他。

他本來就強勢了，再告訴他，還不得更翹上天。

梁進錫聽著撒一樣的呢語，面上已經緋一片，一邊挲著一邊聽說著話。

本來聽得還可以，可聽到最后手上卻是一頓……“誰跟你說我覺得韓稹很不錯？”

是很不錯。

但卻不是他真正順眼的，林舒端著個杯子慢慢喝著茶他會覺得好看。

可是個男人他只會覺得矯。

林舒不知道……梁進錫是跟韓爹一個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