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118章有毒吧

林舒給震驚的。

就是做夢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出來啊。

臉上火辣辣的,可是，要是信他才是個邪！

相信他會想,可是求不滿,緒焦躁……緒焦躁恐怕是真的，求不滿什麼的絕對是假的！

……他什麼時候會這個影響了？

按住自己“砰砰”的心跳，因為他傷的胳膊,也不敢太掙扎,只是生氣道：“你先放開我！”

“舒舒。”

他低頭喚，可是看到眼睫上的淚水時愣了愣,松開了,聲道,“怎麼了？”

林舒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難無比。

從先前聽說他傷,緒就開始繃著,雖然他說不嚴重，可是傷口那麼嚇人，怎麼不嚴重呢？

石頭砂礫能割那個樣子,當時的況有多兇險？

可是他還在跟自己開這種玩笑……本就不把自己當一回事。

而大概也因為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火車,再加四個小時的汽車,有些累,所以緒也不能像平時那樣排解得很好。

他是因為什麼緒焦躁呢？

還讓陸旅長對自己意見那麼大？

抓住他的服,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緒焦躁，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事都已經會影響到你在部隊里的狀態了？”

梁進錫愣住。

他就是一時太過激說了幾句話哄,結果就被抓住了話里的。

……這回他可沒辦法正兒八經的跟堅持說“就是求不滿”。

還在堅持地看著他。

他看著淚盈于睫,輕抿的倔強模樣,手了的頭發，溫聲道：“是很想你。

你高考沒能回去陪你已經很愧疚,那段時間更是要出任務，連電話都不能打，回來之后你又去了鄉下，我心里很難……舒舒，我知道你不介意這些，但那些天你都不在，我很想你，也覺得沒能給你很好的生活。”

愣愣地看著他。

這回相信他了。

就因為這個嗎？

手抱住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只要你好好的，我知道你好好的，我就能很好了。”

他了的后背。

雖然因為那些反復夢到的畫面和片段，他已經開始對周志說的那些有關“可能知道未來的一些事”產生疑，但卻并沒打算直接問。

如果真的有些什麼事，想告訴他，或者覺得應該告訴他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

好好的，他是不會問的。

是他的妻子。

讓做他的對象是他求的，結婚也是他求的。

他答應過對好，就會對好，而不是質疑，或者說些暫時覺得不想說的話。

第二天梁進錫去了部隊。

林舒就在家里好好收拾了一下。

梁進錫以前都是住前線部隊宿舍，這小院子是新申請下來的，不過看得出來，他已經照著他們以前的家盡力置辦了很多東西，只是到底還是了些人氣，院子里也是空的。

林舒帶著禎禎收拾了一會兒，就列了個單子，想著還要置辦些什麼，院子里又要種些什麼。

中午的時候阮老師又過來了一趟。

給林舒拎了一些蔬菜過來，又問缺不缺些什麼東西，缺的話現在也不好去鎮上或者基地食堂去買，就跟讓拿給就了。

林舒謝過，笑道：“暫時也不缺什麼的，要是需要什麼，我肯定跟嫂子說。”

阮老師猶豫了一下，道：“要不中午你帶孩子去我那里，我們一起吃吧，我一個人吃飯，也沒意思得很。”

兩個孩子前年和去年先后都上中學去了，就在南州基地寄宿中學讀書，因為離得遠，來回都要七八個小時，一般沒大假都是一學期才會回來一趟，阮老師想孩子想得狠了就會自己過去一趟看一眼。

林舒現在很跟人有相，聽別人心聲的事幾乎很再發生了。

但發現就算不去跟人接，對人的和緒知也很敏銳。

看出阮老師是真心相請，還有神中的那抹落寞，就應下了，道：“那嫂子我就打擾你了，你別嫌我們家禎禎鬧騰就。”

阮老師笑道：“我就不得有個孩子在家里鬧騰呢。”

林舒帶著禎禎去了阮老師家。

順便還帶了兩本畫冊扔給禎禎看，自己就幫阮老師打下手一起做飯。

阮老師就問林舒上大學的事，道：“之前聽說你準備考南州的大學，要是真去讀大學的話，孩子怎麼安排啊？”

林舒笑道：“打算帶著一起過去呢。

我們在大學家屬院買了房子，婆婆說會過來幫我們照顧一段時間，進錫說之后再請個人照顧，其實我覺著也不用，到了那邊就給禎禎找個兒園，大學的課又不，時間也自由，我想著白天送去兒園，早晚我接送就了……到時候看看況，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大問題的。”

阮老師猶豫了一下，道：“你讀大學的事，梁副團長支持嗎？”

林舒側頭看，想到陸旅長對自己的意見……進錫說是因為他怪自己對進錫的影響太大？

林舒笑了一下，道：“他很支持的，我以前做什麼他一直都很支持，這次當然也一樣。

你知道他們在部隊里平日是有多忙的，我總要有自己的生活，不然他平日里都在前線，一出任務就十幾二十天甚至幾個月都不回家的，我自己該做什麼呢？”

阮老師張了張口，想說，可以去小學里做老師的。

可是看著林舒眼睛里的芒，那話就沒有說出口。

自己就在邊境小學做老師的，一做十幾年，不是說不好，而是很多時候也很無奈。

……那些孩子們來來往往的，很多不過就是認個字，讀個半年一年就不讀了，除了這里軍家的一些孩子，山里本地的孩子能堅持讀下去的很，讀完小學繼續去外面讀中學的更是基本沒有。

“不過最重要的是，是我想去讀了。”

阮老師怔怔中，聽到林舒又笑道，“我跟你說，當年我讀完高中的時候就可想去讀大學了，不過那時候都要下鄉，沒有辦法，只能下鄉了……阮老師你是在邊境，不知道，我們那些下鄉的知青啊，聽到高考恢復，幾乎都喜極而泣，個個都報了名，沒有條件的就是白天干農活，晚上挑燈復習，都把這當影響自己一輩子的大事呢。”

“像我這個，又不是有什麼不可克服的困難，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棄呢？”

晚上陸旅長回來就問自己妻子，道：“怎麼樣，今天有沒有去進錫那邊跟他媳婦說話？”

昨晚他跟妻子說過，讓見見林舒，幫適應一下這邊的生活，也了解一下的品，看看是不是真心想跟進錫過日子。

阮老師想到今天中午兩人的相，笑道：“很不錯的，格又開朗又善解人意，做事也利落干脆，我看說起進錫的時候也很敬他，兩人應該很恩，你就不用替進錫擔心了。”

“那高考的事怎麼說？”

陸旅長又問道。

說著就皺了皺眉，道，“既然好，孩子又小，為什麼還要參加什麼高考，讀什麼大學？

去讀大學了，孩子怎麼辦，難道是要進錫帶嗎，還是這麼小就扔回老家？”

阮老師笑道：“這個人家也已經安排好了，說是會把孩子帶到南州城，婆婆會過去住一段時間照顧孩子，后面孩子上兒園，大學的課又自由，自己帶就，我看安排得好的，寒暑假就過來這邊，進錫有假也能去看。”

阮老師說完又有些發怔。

在想著林舒的話，“又不是有什麼不可克服的困難，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棄呢？”

事實上，自己有些心了。

聽林舒說過那些試題，也并不是多難。

要是好好準備大半年，下半年說不定也能考上。

……林舒說，這次高考，因為停考了十年，很多三四十歲的人都報名參考了。

南州大學離南州基地近，坐車只要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要是也能去那邊讀書，平日里上課，周末可以把孩子接到邊一起過，寒暑假就回邊境村，不管是神還是生活都能更充實。

也是高中畢業就嫁給的陸旅長，到現在已經十五年。

這十五年都是跟著丈夫，在不同基地轉輾生活。

以前有孩子在邊，一邊照顧孩子一邊教書，忙忙碌碌還不覺得什麼。

可是自從兩個孩子都去了寄宿學校，丈夫就像林舒說的，忙得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是常事，有時候出去幾個月不回家也正常，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里生活是很不是滋味的。

而且兩個孩子是上中學了，但因為結婚早，其實現在也不過才三十三歲……但有時候卻覺得一輩子好像都已經到頭了似的。

可如果再讀大學，就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當年是相親時對他一見鐘，然后早早就嫁給了他，結婚生孩子了。

雖然生活得不能說不幸福，但心里其實也未嘗沒有憾的。

阮老師發著怔。

陸旅長卻沒發覺，他聽了前面的話就繃了臉，輕哼了一聲，道：“就是心不定！這樣搞得進錫心都掛在南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耽誤事……這次進錫要不是因為緒到影響，也不會傷……”

“立民，你說我明年也報名參加高考怎麼樣？”

阮老師打斷他，道，“我覺得進錫他媳婦說的對的，與其就這麼呆在邊境村，不如去讀大學，也能有自己的生活。”

陸旅長：……

陸旅長以為自己聽錯了，道：“你說什麼？”

阮老師說出來心里卻像是一下子輕松了下來。

笑道：“我說明年我也參加高考怎麼樣。

我聽進錫他媳婦說，這一次是急招，冬季學，正常還是九月學的，下次考試就半年后，我中間斷了好多年，正好有時間可以好好復習。

好在現在有進錫他媳婦在，說什麼資料都全的，我要是想復習的，可以幫我劃重點，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去問。”

陸旅長目瞪口呆片刻之后算是終于知道了他老婆在說啥，然后臉就一下子垮了下來。

“你說什麼呢！”

陸旅長虎著臉道，“你都什麼年紀了，好好的，讀什麼大學！你去讀大學，家里怎麼辦？

孩子們怎麼辦？”

什麼年紀？

年紀很大嗎？

阮老師聽到這話也不高興了，皺眉道：“我怎麼就不能讀了？”

“孩子們不是都在學校嗎？

這個我都想過了，孩子們都在寄宿學校，我要是也跟進錫他媳婦一樣，也去南州讀大學，只有更方便的，周末都能把孩子接過去給他們做點吃的，帶他們出去轉轉，而不是現在這樣，幾個月都見不到一面的，也不知道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麼事，有沒有不學好，這心里總七上八下的……家里這邊，你平時不也是很忙嗎？

我去南州讀大學也沒什麼影響，又不是很遠。”

陸旅長……陸旅長竟然無法反駁。

但他就覺得不，不合適！

這個進錫媳婦，才來一天，竟然連他媳婦都給影響了！

這是什麼人啊！

他媳婦原本多溫賢惠啊，這才跟接一個中午，就連跟自己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這要是相久了，還不得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