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沒?十二點之前要是不來金地大廈負三樓贖人,剁他一只手!”
對方報出地址,并做出威脅后掛斷電話。
別說剁一只手,哪怕四肢全部剁掉,林寒也不去。
“有事?”剛才林寒有意擋住聽筒,蘇紫聽得不太清楚。
只是沒等林寒說話,電話再度響起,還是那個號,林寒有些不耐煩,心道有完沒完,沒錢去賭,就要做好被剁手的準備。
“別打擾我了,我正忙。”他冷聲道。
“小林,是我,趕帶著現金來啊,不然,他們真會砍我的……”
“活該!”
聽出是袁存遷,林寒氣不打一來,曾經的房東,彼此之間已沒任何瓜葛,而且因房租問題把他趕走,現在出事了,居然還有臉請他幫忙,恬不知恥的家伙。
沒有跟他廢話,直接掛斷。
這下蘇紫聽得清楚,說道:“我該走了,要是有事你去忙。”
林寒點頭,本想送,哪知來時帶有司機,目送車尾燈消失在夜幕中,他關上門,打算回華龍別墅。
心思微轉,不如去湊湊熱鬧,其實他擔心袁清舞會去,畢竟是父親,能拿出十萬嗎?
攔了輛出租車,前往金地大廈。
盡管已是夜里十一點多,但金地大廈樓前人影不斷。
林寒到地方后,掃視一眼,察覺幾道目來,不用問應該是賭館的人,他裝作沒看見,大步朝口走去。
口只有一個保安,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向林寒問了幾句,直接放行。
可能是黑賭館有后臺,凡是賭客來者不拒,再者,警方每次檢查,賭館這邊都能提前知道,及時把人遣散,關閉賭館,為此,戒備心不是很強。
林寒乘坐電梯來到負三層,大門敞開著,大廳里燈火輝煌,擺滿了桌子,麻將,撲克牌,賭大小,總之,比菜市場還熱鬧。
他四下掃視,沒看到袁存遷的影,卻發現十幾號黑男子,像是看場子的打手,正想找人打聽,從口走來一個子,著睡,秀發凌,還漉漉的,像是剛洗過澡。
在前面是個尖青年,像是引路人,帶著孩徑直朝里行去。
袁清舞?林寒目睹二人走遠,急忙跟上。
里面是辦公區,林寒剛靠近,一個黑男子住他,問他要干什麼,林寒表示上廁所,后者指了下另一邊,示意廁所在那邊。
由于擔心袁清舞出事,他說道:“我接到電話,袁存遷輸了錢,我來贖人。”
黑男冷聲怒斥:“贖人可以,但是我警告你,千萬別玩花招,快點滾進去。”
“不敢,在那個房間?我不知道路!”林寒突然表現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黑男鄙夷地撇了撇,領著他走了進去。
拐彎抹角,來到一個門前,黑人停下,“到了,進去吧……”
啪,林寒一記手刀砍下,后者眼皮上翻,昏迷不醒,林寒又補了一腳,把人踢到一邊,太狂了,略施懲罰。
“我先給五萬,剩下的明天一定送來!”就在林寒準備推門時,傳來袁清舞的聲音。
“十萬一分都不行,必須是現金!還剩十分鐘,要是不上來,看著你爸剁手吧。”林寒聽得出,這人正是給他通話的男人。
“清舞,你快給小林打電話,他有錢,快點啊,我不想失去手!寶貝兒,你要救救爸爸啊。”
聽到這個惡心的聲音,林寒真想沖進去狠狠揍他一頓。
“爸,你不是戒賭了,怎麼還賭?”
“我……我一時手,時間不多了,快小林來,幫我擺平,保證今后再也不賭,如有違背,五雷轟頂。”
“林寒跟咱家非親非故,何況之前幫咱多次,別再麻煩他了,我也沒臉求他,他也沒有義務幫你!”袁清舞毫不客氣,當即拒絕,林寒到很欣。
“求他幫最后一次行嗎,手要是沒了,我也不活了!”袁存遷竟拿死威脅兒。
“呵呵,袁存遷,要不這樣,先五萬,讓你兒陪我一晚,剩下的錢我替你墊上。”
砰,林寒忍無可忍,一腳將門踹開,開黑賭館也就罷了,居然打起袁清舞的主意。
寬敞的辦公室里,圓形玻璃桌邊坐著一中年男子,鼻梁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指間夾著香煙,在他后是六名黑男。
袁存遷蹲在地上,聞聲向門口,黯淡的目瞬間變得明亮,“小林,我的金婿,你總算來了!”
他激得淚流滿面,“以為你不管我了,我都差點絕了。”
“幸好來得及時,要是晚來一步,清舞就……”
“別自作多!我是來玩的。”林寒瞪他一眼,走向袁清舞。
“你怎麼來了?”袁清舞到意外,卻又莫名的踏實。
林寒旁若無人地笑道:“晚上睡不著,出來溜達,鬼使神差的到了這兒,正準備玩幾把,無意間看見你,惡狗太多,擔心你被咬。”
“小子,你是誰?要想替袁存遷出頭,拿十萬現金來,可惜,還剩一分鐘!”眼鏡男人壞笑地盯著袁清舞,問道:“我的提議考慮得怎樣了?否則,到點你爸的手保不住!”
“還有八分鐘呢。”袁清舞急聲說道。
“那是你的時間,我的時間就剩一分……確切說只有五十秒,可以倒計時了。”
眼鏡男微微偏頭,那個帶袁清舞進來的尖男子,從桌上抓起匕首,神冷酷地走向袁存遷。
“不要,不要……”袁存遷連滾帶爬躲到林寒后,說道:“我告訴你們,不要來啊,小林與蘇家爺是朋友。”
林寒微微皺眉,貪生怕死的家伙,這會兒知道慫了。
“那個蘇家爺?”眼鏡男眼神嘲諷。
“蘇……蘇飛揚,小林,你快告訴總,你和蘇飛揚是兄弟。”袁存遷乞憐搖尾的樣子,讓人惡心。
砰。
林寒一腳將他踢飛出去,冷聲道:“你不是喜歡賭嗎?把爪子剁掉,省得以后再賭。”
袁存遷愣住,林寒不但不幫他,反而打他,怒火中燒,吼道:“你小子敢打我,永遠別想追我兒!”
袁清舞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袁存遷再不是東西,也是父親,緣無法改變。
“家務事暫且放一邊,你兒不答應我的條件,只能剁你的爪子,另外,我告訴你,別想拿蘇會長我!”
“手!”
隨著總下令,尖黑男上前踩住袁存遷的胳膊,匕首直接刺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