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升起，顧謹堯默默地把車開走了。

等蘇婳反應過來的時候，扭頭一看。

哪里還有顧謹堯的影子？

蘇婳拿起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電話號碼撥出去，又掛斷，編輯了條信息發過去：慢點開車。

和顧北弦一起回到酒店。

進屋。

他拉起的手仔細察看。

原本細的手指，有些糙，指甲側面還生了刺。

他著的手指，“你來當苦工了？手怎麼這麼糙，平時天天修畫，手都沒糙這樣。”

蘇婳把手出來，“顧謹堯外婆癌癥晚期，我幫著照顧了幾天，等回去養養就好了。”

顧北弦眸微冷，“做做樣子就可以了，你還真刀實槍地去干？”

“老太太可憐的。”

“再可憐，有兒有外孫，有護工，你一個外人去逞什麼能？”

蘇婳抬手按住他的，“好了，別說了。”

顧北弦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主給遞臺階，“那你親我一下。”

蘇婳踮起腳尖，在他下上輕輕親了一下。

“不夠。”

他想深吻。

可是他太高，親有點難度。

蘇婳手臂攬上他的脖頸，把他的頭往下一拉，舌尖撬開他的瓣，先是怯地撥了一下他，然后變得激烈和生猛。

的火苗騰地竄起，以齒為原點，迅速燃遍全。

兩個人氣息糾纏到一起，煽風點火，小別勝新婚。

顧北弦略一彎腰，一手到腋下，另一只手到彎，把抱起來。

來到浴室，抬腳踢開浴室門。

把放到地板上，打開花灑，他繼續親吻。

溫水打兩人的服。

蘇婳凹凸有致的曲線，漸漸顯，腰肢曼妙，春乍泄，清純中著。

顧北弦結翕，小腹灼熱，吻更猛。

他們從浴室做到臥室……

等風停雨歇時，兩人安靜地躺在床上，呼吸漸漸從急促變得平穩。

蘇婳依的姿態，趴在顧北弦懷里，整個人仿佛黏在他上。

顧北弦寵溺地的頭發。

“叮咚！”

手機響了。

顧北弦騰出一只手，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

是顧謹堯發來的。

顧北弦眸微沉，點開。

信息是：你帶蘇婳走吧，明天就走，不要來醫院告別。我會派人把的行李，送到你們住的酒店。

顧北弦手指輕鍵盤，回道：好。

放下手機，他把蘇婳往自己懷里按了按，“明天跟我回去。”是直接下決定，不是商量的口吻。

蘇婳仰頭看他，“說好的再照顧顧謹堯外婆一周。”

“這也是顧謹堯的意思。”

蘇婳遲疑了一下，“那好吧。”

顧北弦打電話吩咐助理，訂明天最早一班飛機的機票。

訂機票得用份證號。

蘇婳打電話給蘇佩蘭，要的份證號，好訂機票。

蘇佩蘭說要在這里住些日子再回去，想和柳忘多待幾天，順便幫忙照顧一下顧謹堯的外婆。

和柳忘從小是鄰居，同姐妹，許久不見，想多待些日子，倒也正常。

蘇婳不再勉強。

留下兩個保鏢保護。

次日，清早。

蘇婳和顧北弦連同他的手下，坐上最早一班的飛機。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程后，一行人抵達京都。

落地后，上車。

沒多久，顧北弦接到一個電話。

是楚墨沉打來的，“北弦，這周六晚上騰出點時間，我請你和蘇婳去電影院看電影。”

顧北弦淡笑，“家里都有家庭影院，誰還去電影院看？”

楚墨沉也笑，“外面看更有氣氛。”

顧北弦略一沉思，語調微沉，“說實話。”

楚墨沉如實道：“我想請南音看電影，怕不去，就找借口請你們大家一起看。”

顧北弦抬手扶額，快要被楚墨沉愁死了。

“墨沉兄，你今年是二十八歲，不是十八歲，想請南音看電影，直接拉到你家地下影院看就是，干嘛還去外面電影院，還讓我和蘇婳作陪，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第一次約會，我想搞得正式一點。對了，你當初是怎麼追蘇婳的？”

一提這個，顧北弦言語間不帶了些自豪，“沒追，我們直接領證結婚。”

楚墨沉暗暗羨慕，“那你平時都是怎麼對好的？”

顧北弦長疊，手搭到蘇婳的肩上，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剛開始送卡，后來送花，送首飾，最近就送娃娃，送卡通玩偶。”

楚墨沉暗自權衡了一下，就顧南音那小辣椒脾氣。

他要是拿張卡甩到面前，能直接把卡扔到他臉上，讓他滾。

不過，沒追過人，并不代表他不會為人事。

思索片刻，楚墨沉說：“那我先送花，再送娃娃和玩偶，然后送首飾，最后送卡吧。”

“行，你看著辦。南音比蘇婳好追多了，那丫頭所有緒都寫在臉上，一眼看到底。不像蘇婳，緒都藏在心里，得用心猜。”

楚墨沉心說，都沒追，就直接領證結婚了，還有啥好抱怨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這種話，他也就在心里說說，畢竟是南音的親哥哥，以后要做他大舅哥的人。

得罪不起。

楚墨沉問：“南音喜歡什麼？”

顧北弦角噙笑，“啊，最喜歡吃，上至山珍海味，下至街頭烤串，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就沒有不吃的。不只是個吃貨，還特別二，沒心沒肺，你大膽地去追，不用顧忌太多。”

聽得蘇婳直翻白眼瞅他。

一度懷疑他背后，是不是也這麼編排？

楚墨沉也不高興了，“不要這麼說南音，民以食為天，吃很正常。一點都不二，聰明伶俐，是我見過的最靈秀的姑娘。”

顧北弦嘖一聲，“還沒開始談呢，這就護上了？你忘了之前為了和楚鎖鎖置氣，天利用你了？”

想起那些往事，楚墨沉眼尾漾起笑意，“不覺得是利用，南音逗的。”

顧北弦極輕地搖頭，這麼喜歡南音，等了這麼多年，卻不敢去追，就沒見過這樣的。

要不是他提點著，估計楚墨沉這輩子都要打了。

“行，你派人把電影票送過來，我和蘇婳周六給你們當燈泡去。”

楚墨沉認真求教，“看片好嗎？”

顧北弦微微挑眉，“看什麼片？看鬼片，鬼片更利于升溫。”

楚墨沉不認同，“鬼片是不是太嚇人了？萬一嚇到南音和蘇婳怎麼辦？”

顧北弦就沒見過這麼實誠的人，“人害怕了，就會本能地往你懷里鉆，其他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楚墨沉意會，“好，看鬼片。對了，我爸最近和顧凜走得近，隔三差五約在家里面，鬼鬼祟祟的，你警惕點。”

“知道了。”

周六，晚上。

四個人來到影院。

楚墨沉提前包了一個中包，大約二十幾平方米，能坐八個人。

知道顧北弦有潔癖，事兒多，他提前讓影院的人，給包廂消毒，打掃干凈，省得到時顧北弦再挑剔這挑剔那，影響大家心。

楚墨沉給顧南音和蘇婳買了米花和飲料，以及各種零食。

落座后，顧南音那對坐在最南邊。

顧北弦這對坐在最北邊。

看的是很老的片子，王祖賢版的《倩幽魂》，既是鬼片，又是片。

楚墨沉提前做過功課。

新拍的版本演不出那個氛圍，還是以前的演員演出來的有覺，尤其王祖賢版本的，至今無人能超越。

當鏡頭切換到恐怖畫面時，忽聽“啊”的一聲尖，顧南音嚇得躲進楚墨沉懷里。

雙手摟著他的腰，指甲抓著他的服布料。

人在他懷里，還忍不住拿眼角余去看電影大屏幕。

又害怕，又忍不住想看。

那小模樣，可極了。

楚墨沉輕輕拍著的后背，低聲安：“別怕，都是假的。”

語氣溫得像在哄孩子。

顧北弦偏頭，看向坐在座位上一不，面無表的蘇婳，“你不害怕？”

蘇婳搖搖頭，“都是假的，有啥可害怕的？”

顧北弦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你還是不是人？這種時候，你不應該撲到我懷里嗎？”

聞言，蘇婳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

忽然，做了個讓所有人都意外的作。

抬手攬住顧北弦的脖頸，把他按進自己懷里，溫地著他的后背，“害怕就直接說，我又不是不哄你，乖，別怕，姐姐保護你。”

顧北弦在懷里，忍俊不。

這是找了個什麼樣的人？

看外表長得溫溫，有時候卻像個鋼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