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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無子的皇帝》登山

林若秋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山腳下了,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如何出來的。只記得當時正發著呆,楚鎮一打橫就將扛在肩上,想尖,誰知那人卻極為稔的側過頭,將封住。

然後林若秋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是一個,給他那雙深款款的眸子一便神魂顛倒,連筋骨都了。

怪不得話本里那些小姐見了書生便走不路,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難得上一個合心意的男人,怎麼會不甘心俯首、任他予取予求?私奔倒算輕的。

類旁通,林若秋覺得自己也蠻可以寫本小說,再由楚鎮加以潤,拿到市面售賣,或許可以暢銷也說不定。何況發自辭婉轉,自然更能打人。

紙貴的盛況只存在於想像里,林若秋很快就回歸到現實中來。那些都是窮落魄秀才所做的事,一個皇妃自不可能如此自貶價,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寫這種奔小說都該扔到祠堂里死。

現在卻切切實實地「奔」了,和名義上的丈夫。

林若秋著一臉淡定的楚鎮,忍不住提醒道:「陛下真的不讓魏公公知曉麼?」

楚鎮十分嫻的用小石子在地上做出標記,免得天黑之後尋不見路——看來已非頭一遭溜出宮,他頭也不回的道:「何必自找麻煩,他知道了只會礙事。」

那倒是,魏安雖有些無傷大雅的小病,大上仍是很忠厚的,對於主子更是忠心耿耿。楚鎮偌大年紀的人,還做出如此孩般頑劣的行徑,魏安為皇帝近侍只有勸阻的,可誰知皇帝來了個乾脆不告而別,只怕魏安此刻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頭頂都該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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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柳估計也是一樣。

想到他們兩個加起來年過半百的人還這樣不通世故,給邊人添麻煩,林若秋便覺十分慚愧,不知魏安和紅柳得耗費多人力力來尋找他們。但是話說回來,若此事能促使那兩人同心協力重歸於好,也算得功德一件。

何況楚鎮已將帶出來,一個人可不敢獨自折返回去。林若秋爽拋開顧慮,隨在皇帝後。

楚鎮一馬當先在前開路,右手執著佩刀,順勢揮去道旁的雜草,一邊向介紹這座山的奇聞軼事。

此山名玉龍山,據說古時候有一條蒼龍行雨途中累得乏了,便在此地暫歇片刻,誰知一覺睡去便再沒醒來,以致化綿亙無垠的山巒。若是逢著煙雨迷濛的時候,遠遠看去,彷彿真有一條巨龍在山腹間吞雲吐霧呢!

林若秋心道這麼蠢的龍還做什麼神仙,倒不怕耽擱差事?他這樣三五不時的歇息,豈非有的地方因缺雨而大旱,有的地方又得洪災連連?多可怕呀。

楚鎮沒好氣地在額上,說缺乏浪漫神。

林若秋撇撇,心道只是比較講究科學,而且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座山的形狀更像一條西方龍,著個大肚子,四肢壯健,而非中國龍那種纖細優態,可見世人穿鑿附會起來,連基本法都不講了。

而楚鎮儘管對傳說津津樂道,卻毫不留的一腳踩在龍上,徑直前行,林若秋看著土地上出現的淺淺凹陷,心道這人也是說一套做一套——當皇帝的是不是都這個樣?

卻覺得有些累了,不知此刻是什麼時辰,林若秋用手擋著額頭抬頭,只覺太明晃晃的甚是刺眼,遂問道:「還要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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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座山楚鎮從前應該來過,否則不會有這樣強的目的,就不知想將帶去何——難不扔到山上的水塘里淹死?

不,不會,又沒有漢子。那是書里的小炮灰該做的事,如今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寵妃,而且清白著呢。

林若秋見他不肯回答問題,只得另換了一種說辭,滴滴的道:「我走不了!」

楚鎮只得回過頭來,見一臉坦白的撒,遂拉到道旁的山石邊坐下,二話不說就為除去鞋

林若秋驚呼道:「你做什麼?」

「看看你是不是在裝累。」楚鎮翻了個白眼。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的人翻白眼也是好看的。

而當他向子足下看去時,就發現林若秋腳底已起了一排水泡。

林若秋攤著手道:「瞧,我沒騙你吧?」

雖未撒謊,可著實到有些恥。想剛進宮時明明是走活潑健路線的,選秀時一溜的病西施站在邊,生生將襯得如魯提轄一般雄壯。

誰知在宮中過了數年,自己也了病西施了,換了從前,跟著兩個哥哥走街串巷健步如飛毫無力,現在面對這座低矮的小山丘,卻爬了一半就開始氣連連,可見富貴生活真是害人。

可若要回到從前那種無憂無慮的境地,自然也回不去,人總歸要學會長大,從前是個百心不的小姑娘,現在卻已經是做母親的人了。

似箭啊……林若秋正在慨,忽覺腳心一陣劇痛,卻是楚鎮大手碾過,將那些水泡悉數破,連同淤一併帶了出來。

他連商量都沒商量,林若秋又氣又疼,不由得眼淚汪汪起來,見過這樣鹵的男人麼?

楚鎮鬆開的足踝,取出腰間掛著的一個荷包,小心翼翼將裏頭的藥倒出,說道:「敷了這個,消腫能消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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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緞薄底的繡鞋,惋惜道:「早知道該讓你換雙鞋。」

林若秋狠狠瞪他一眼,還不都怪這人催得,趕著投胎似的。早知道山路這般難行,就該穿一雙底的小牛皮靴了。

現下腳底又疼又麻,跟踩在圖釘上似的,還怎麼走得路?

林若秋正躊躇該到哪裏尋樹枝做拐杖,就見楚鎮已輕輕屈起兩條長,於面前伏下子,指著自己的脊背道:「上來吧?」

林若秋心中一暖,卻仍是遲疑道:「這樣不妥吧?」

古人講究卻輦之德,更別說將皇帝的肩背當車駕,妥妥的昏君妖妃行徑。

楚鎮道:「此刻又無人瞧見。」

林若秋一想也是,后妃之所以注重賢名,無非是因為言們的太壞。既然此刻無人多管閑事,自然也無須擔心風評被害。

林若秋於是喜孜孜的爬到皇帝肩上,此時此刻,反而慶幸楚鎮帶「私奔」,否則若讓人瞧見皇帝這副甘為坐騎的模樣,鐵定是洗不白了。

坐穩之後,楚鎮便子繼續前行,林若秋正在激對方為自己做出的犧牲,就聽他輕輕抱怨一句,「你好重啊!」

林若秋滿臉通紅,亦且惱不已。這下肯定皇帝是直男中的直男,哪有人對說這種話的?好似所有男人都對重存在天然的誤解,再怎麼纖瘦,個子擺在那裏,也不可能比一袋大米更輕盈吧?人又不是紙做的。

何況生了兩個孩子,稍稍點也很正常。

林若秋氣咻咻的蹬了蹬,「放我下來!」

楚鎮按住這個任的大孩子,含笑道:「朕樂意負重前行。」

林若秋不再掙扎了,臉上的氣惱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紅暈,心裏更是湧起難言的甜滋味。楚鎮想讓人高興的時候,是很容易辦到的,天然的霸道總裁份,加上幾句人的話,誰會不心?只是眼前太過好,愈人懷疑起今後的虛妄來,林如秋想起楚鎮服下的那蠱毒,終是難免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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