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霞郡主吃著趙悅做的包子，滿足的嘆著氣：「我真想回府里住，就悅兒的手藝，我們侯府像是吃草似的。」

趙清漪笑道：「哪有這麼誇張？」趙悅琴棋書畫樣樣普通，但是廚藝是的天賦就太高了，而最喜歡的就是鑽研廚藝，王府剛好什麼食材都捨得給做。趙清漪教過一些菜譜后，增長了見識，類旁通。而原有些自卑的趙悅在做菜上得到了巨大的就和自信。

明霞郡主說：「嫂子，要不讓悅兒跟我回府小住一段時間如何？」

李王妃道：「那可不行，悅兒是我跟前的人。」

「母妃，你真是小氣，大嫂都沒有說什麼呢。」

趙清漪笑道：「我也是聽婆婆的。」

明霞郡主只好說要帶糕點和腌菜回去，趙悅笑道：「我這就去準備。」

「好孩子，姑姑不了你好。」

母婆媳幾個正看著幾個花樣，明霞郡主忽問起徐昀的差事，趙清漪道：「也是從早忙到晚，每個月各地都有新賬送上來盤點審核。」

趙清漪細細一想，笑道：「說起來，當初還有多大雄心，如今子一重，什麼都做不了。」

「當然是孩子重要，其它的事都可以慢慢來。」

趙清漪也知道那個廠那麼快就落敗，現在被別外幾個商家擊垮，明霞郡主是心疼的。

幾人正聊著天，宮大太監蘇德高來傳趙清漪進宮，蘇德高是徐晟邊的人，但趙清漪仍然十分擔心。

李王妃也不皺眉，說：「蘇公公，清漪已有七個多月孕了，這行卻是不便。」

「王妃放心，皇上派了車來接，很是平穩的。」

明霞郡主道：「那我陪一起進宮吧。我也有許久沒有給皇帝哥哥請安了。」

……

到了福寧宮，兩人進了書房，徐晟正在批閱奏摺。

「參見皇上。」

「免禮。」

徐晟看到明霞郡主來了，說：「明霞倒是好久未見了。」

「皇帝哥哥都想不到召見我，我只好和嫂嫂一塊兒來了。」

徐晟哧一聲笑：「你這猴子，哪裡是坐得住的？你去看看太皇太后吧，昨日還念你了。」

皇帝金口玉言，明霞郡主也不能不聽。

趙清漪不安的著肚子，看著小姑子出了殿。徐晟打量著趙清漪，看著除了肚子又大了之外容風姿卻越發出眾。一點也不像一個三十歲的人，像只有二十三四歲。

徐晟帶了到了秋香亭，賜了座。

徐晟說：「你這是幾個月了？」

「七個多月了。」

徐晟問道：「昀弟……他對你好嗎？」

趙清漪點了點頭：「昕初待我是極好的。」

徐晟點了點頭：「那就好。」

「不知聖上召見，可是有要事？」

徐晟說：「上回的事，朕也知道，你了委屈。皇后病得糊塗了，你不要和計較。」

「臣婦不敢。」

「你不必張。」徐晟又問道：「我曾聽皇叔說，你著了一部書，很有意思，給朕說說如何？」

「……臣婦還沒有修訂好，還有許多不嚴謹的地方。」

「無妨。」

趙清漪想想第一次穿時，也有頂著七八個月的肚子上課的時候，於是提起神來講山寨改編版《國富論》，引各種經濟概念。

徐晟本來是這些天念頭起來，竟是極想見，忍不住就召來一見，當然要個理由。

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同樣認真而優雅的人也是最有魅力的，徐晟發現自己為什麼會想了。不僅僅是他艷羨徐昀接連有孩子，而是本的原因。

講的時候，他沒聽明白也會出言相詢，也十分有耐心。原還低著頭，講起學問不知不覺就抬頭像個充滿自信，掌握節奏，還有點幽默的教授，直接和皇帝學生對視，時而神采飛揚，時而據理爭辯。

徐晟雖然不知道教授這個職業，卻也覺這個樣子讓人移不開眼睛。

講了半個時辰，到底是孕婦，也有些累了。徐晟還要抓住一個「貨幣流通速度」的理論糾結，還要細問，趙清漪卻是不想奉陪了。

「皇上，我有些累了，我不太舒服，我想……」告辭。

徐晟忙喚來太監，將扶到附近的碧瑤閣里，到榻上坐下，請了太醫過來，還賜了膳。

「聖上，我……我也想去給太皇太后請安。」

徐晟說：「你不要多了，太皇太後會知道你的心意的。」

「時候也不早了，我不能叨擾皇上了。」

徐晟說：「說起來，你對朕也是盡心儘力，獻方獻策，又培養了一批稅務能吏，朕都沒有封賞過你。」

「陛下禮賢下士、用人不拘一格，乃當世明主，臣婦一介流，能盡綿薄之力，乃是榮幸。」

這話徐晟聽著倒是十分舒服。

「趙氏聽封。」

趙清漪也不一愣，但想從前最需要的時候不封個公主郡主縣主當一當，現在都是世子妃了，還要封什麼。

徐晟看肚子大難以跪下去，就免了的跪。

「趙氏品貌端方、天姿靈秀、德懿質華，甚得朕心，冊封為『榮國夫人』。」本朝外命婦封國夫人是最高的了。

現在是世子妃，的尊榮也不差呀。或者，世子妃是丈夫給的，但這個榮國夫人是自己賺的。只不過，弄得像是賈母似的。

「臣婦謝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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