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佬送趙清漪出了書房門口,見家裏院子也沒有人,趙清漪嘆道:「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要輕易相信人。現在你們是最艱難的時候,先夾著尾做人吧。有命在才能做事。」
衛佬拱手道:「趙小姐高義,衛某激不盡。」
趙清漪說:「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你們也做兩手準備,如果……有什麼意外,你們還是走吧。你們如果要找船坐,我還是有辦法的。」
說著頷了頷首,表示告辭,兩人又送了出大門,看上了汽車。
回屋后,衛羽忍不住問衛佬:「……真的信得過?」
衛佬說:「是一個有信仰、有懷、有同心的偉大,這樣的人都信不過,都不能朋友,我們大/同會的革命道路上就太孤單了。」
衛羽心中有彆扭,說:「可是……金陵的招攬,還嫁給了青龍幫的當家。」
衛佬卻道:「金陵果府中也有我們別的同志,幫派中難道就沒有地下同志了嗎?為什麼要看表面的份,而不去看其言其行?」
衛羽說:「希信得過吧,不然,我們不過多搭兩條人命。」
衛羽轉回自己房裏去,衛佬不皺了皺眉,這個兒子哪裏都好,有時卻有倔。
難道是當初他被趙小姐綁柱子上的事,他還有些耿耿於懷?那也太小心眼了。
衛佬哪裏知道兒子的失落和傷心,他的心上人另嫁他人,而且永遠不會知道了。
……
林青雲去藍社在江海的駐點,其名曰是為了清/洗之事做更深的通,此時賀先生卻不在,聽說是三天前回金陵去了。現在江海的組長是一位劉先生,見青龍幫林大當家親自前來,連忙熱招待。
兩人寒暄說過場面話后,就漸漸深的談起清/洗的事來。劉先生帶的人抓了許瑾來的事還是讓他有些得意的,只覺要立大功了。
這一回是許瑾從前的一個學生揭發了許瑾大/同/會/會員的份。
這名學生原來還是比較激進的,出寒微,擁有理想,所以許瑾發展為觀察期的會員。
幸而,還沒有轉為正式會員,知道的的事還不多。但是許瑾知道的就不了,劉先生正期從這裏突破抓到更多的人。
林青雲面上還恭喜了劉先生,又說這人現在還殺不得。
劉先生笑道:「這事兒何須林大當家提醒?我正打算拔出蘿蔔帶出泥來呢!就抓這麼一個老師,我還真瞧不上。」
林青雲笑道:「劉兄果然是干大事的人,是我多心了……」
劉先生說:「林大當家千萬別這麼說,我們還正是需要請您心的時候,大家都是為江/主席和黨/國效力,也不必客氣。」
林青雲笑著點點頭,說:「對了,這大同會的人長什麼樣?聽說他們同產同妻,毫無禮義廉恥,想必是跟個母豬似的。」
劉先生搖了搖頭,說:「說實話,長得還行,斯斯文文的讀書人,和民間婦是不一樣的。」
林青雲佯裝好奇:「哦?怎麼這樣的人還會去大同會?」
劉先生嘆道:「所以,我們江/主席說過,他們就是最會蠱人心,只會讓種花家陷於黨/爭和/民/。我們種花家就該只有一個/主/義、一個領袖,所有行聽領袖指揮,這些匪民只會挖黨國的,只會壞事兒。」
這什麼「一個/主/義,一個領/袖」就是藍/社激/進分子的思想,所以他們了江先生手中的一把刀。
林青雲道:「劉兄,你的思想覺悟不下於賀兄。我夫人也是多次親聆領袖訓導,我們也真正希領袖帶領我們種花家萬民一心,然後收復故土。」
藍/社雖然反,在抗/倭這一點上卻也是積極的,他們就熱犧牲營救過東北的國將領馬將軍。
劉先生聽林青雲提起趙清漪,但想那位可是民族巾幗英雄,得領袖青眼有加,與唐、孔兩家非凡,還有果軍高層將領幾乎也是識得一半了。現在又在中央軍校鍍金,到時候果軍最銳的將領豈不都是的學生?
反正他和人家是沒法比的。
劉先生肅然起敬,說:「我還多指林大當家和夫人多多提攜。」
林青雲心底又是苦笑,人家是妻憑夫貴,他自認有些本事,居然是夫憑妻貴。
「大家都是效忠領袖的同道,都是為了黨/國,哪裏需要這樣見外了。說實在的,這清匪之事,我們青龍幫真的是外行。這大同會的人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別說兄弟們心裏沒數,我心裏也沒個譜。就算他們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認識呀!」
劉先生笑道:「林大當家說得有道理,別說你了,我也有時候會走眼……不過,今天不正是有個大同會的人嗎?林大當家不嫌棄的話,可以見見,我想差不多這個樣子的人,就有更大的可疑。再派人盯牢,找到證據,就可以抓人了。」
林青雲說:「劉兄說的有道理。」
……
許瑾被關在藍/社江海分社的小黑屋裏,已經關了兩天,本來是要關個四天再見天日的,在神崩潰時再嚴刑拷打,招供的機率要大得多。
沒有想到在兩天的焦急中就能重見天日,兩個藍社的員去將有些虛弱的許瑾架了出來,綁在柱子上。
劉先生說:「就是這個人,得很,就是不肯招供。這種人我在金陵和其它地方也見多了,關幾天放出來,吃飽了又打,打了再關,有的是辦法。不過其中骨頭也多,說起來要不是被大同會蠱了,還真是一條好漢。」
林青雲心想,既然是這樣,許瑾就是還沒有招供。
林青雲笑道:「這是人,又怎麼會是好漢了?」
「唉喲,口誤,口誤。」劉先生賠笑道。
林青雲說:「我看你這裏人手不足,萬一要是黨來救人,豈不是白忙活一場,眼看著要立大功了,煮的鴨子都飛了。」
劉先生不道:「這您可不知道,大同會猖獗呀,聽說連金陵中央各個單位都潛藏著不,還有全國各地潛伏下來的也不。人都分到各地去了,還需要些人再補充進來……」
江海的藍社員現在有幾十人,但是這對於一個國際化的大城市來說,微不足道,所以才需要和角能及各的青龍幫合作,借他們的眼線和消息。
如衛家父子以為的到都是特務,也不一定對,只有特殊的人,可疑的人邊一定會有人盯著,比如:周寧老師,他是許瑾的同事。
此時,藍/社有三分之二的人出去打聽消息了,這個分社駐地,是比較冷清。林青雲能親自過來,談得上是屈尊降貴了。
林青雲說:「我之前太忙了也沒有幫上大忙。你們既然缺人,我先調些人手來聽劉兄差遣也。就只指著劉兄你要是立了大功,也別忘了我底下兄弟們一份。我自己倒沒有所謂,領袖和夫人對我夫人這麼好,我盡點心也是應該的。說句不敬的話,要不是我夫人早認了容先生當義父,江夫人就是我夫人的義母了……」
劉先生更加崇敬,心中也是大喜。一來他多了人手,二來他本就有意和這樣顯赫的人深。
但還是有一為難,劉先生說:「人多雖然好,只不過我們現在行經費有限,兄弟們的辛苦費怕是一下子籌不出來。」
林青雲說:「這些事兒也等把大同會清/洗掉后再說,到時候論功行賞,劉兄你也不是小氣的人。現在我們青龍幫兄弟可也不差一口飯吃的。就算林某真的窮到這個地步,我還有我夫人,還有容家,日子過得倒比你們舒服些。」
劉先生拱手道:「林大當家,您真義薄雲天!您這麼平易近人不說,還為了黨/國和領袖的大業出錢出力,您就是劉某的榜樣呀!」
林青雲又走近看了許瑾幾眼,許瑾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看到劉先生和林青雲冷冷轉開了頭。
林青雲道:「這人還倔的。」
劉先生說:「大同會的人很多是這個樣子的。」
林青雲故意捂了捂鼻子,裝作嫌棄的模樣,說:「上的臭味,這麼遠都能聞到了。」
這是七月天,關在小黑屋,四沒有風,又沒有空調,不給吃的喝的,不能洗澡,只有一個沒洗過的馬桶。這樣的況下,誰能上不臭?
劉先生道:「這牢房中就是這樣的。」
「還是接著關吧,我不想看了,我還是讓下面的人來做好了。」林青雲核實了許瑾的臉,知道關的地點,就放心些。
……
林青雲回去后,就招了趙虎過來,趙虎不但是他的親信,與趙清漪極好。
趙虎翌日一早就帶人去藍//社幫忙了。
第二天時藍社再次審問許瑾,這時候許瑾已經有些神晃忽了。
許瑾正被打得痛不生,卻忽然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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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看過《雲水謠》或者別的電影,都是兩岸/分離,男分開再結婚卻又懷念過去——這才是現實
可是一定會被讀者罵死。
本是要安排林青雲離開大陸,兩人分離,解/放后主和有共同信仰並且一直慕的衛羽結二婚夫妻,這更現實一點。
但還是算了,不去追求穿現實原型了,不過是篇套著快穿馬甲的慢穿單元。
不會詳寫/戰和建/國后的事,大家見諒。這是民果文呀,民果完了,當然就不算民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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