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換裝對趙清漪來說並不是什麼為難的事,甚至是的也不是什麼驚天的。
既不是駙馬,也不是孟麗君,被人揭是人就有殺頭的危險。
所以兩人談定此事,趙清漪也就不客氣暢快用飯。
趙清漪量他也不至於在飯菜中下毒,一個自信有本事用謀克敵的人極會用謀,一個自負武功和份的人、一個因為想和正大明比試一場的人,在飯菜中下毒幹什麼。
再說,一般的毒覺得出來,也解得了。
穿越這麼多次,就算是文盲,也不能用商城產品和超時代科技,那也是金箍棒呀,而不是金大。
原無極看他吃得雖然頗快,但其儀態風度卻絕不似市井無賴,比之世家優秀子弟一不差。
原無極問:「你什麼?」
趙清漪不一頓,是趙清漪,但是現在還沒有認回父母,還蓮香。
「我連青。你什麼?」
原無極為靖國公世子,朝堂江湖中人當然知道他的名諱,只不過份不夠的人不能直呼其名,在他懂事以來,從來沒有人問他什麼。
「我……我無極。」
「哇,『本原無極』,你這麼大的名字,你爹媽的心真大,虧他們能將你養大。小時候定要給你起個賤名了,你小時的賤名是『狗蛋』還是『二蛋』?」
原無極目微寒,暫強忍之。
「你覺得呢?」氣息重了。
趙清漪一本正經地說:「『二蛋』更切。正所謂『無極生太極』,是為『一生二』,太極中有兩個『蛋』,合之稱為『二蛋』。是以『二蛋』賤名,初聽之覺得微賤,實則雅俗共賞,『微名大義』呀!」
迎接的歪理的是一爪朝脖子抓來,趙清漪則夾了一個熊掌擋,某潔癖男看那油膩膩的熊掌忙收回手。
原無極深呼吸,平定緒,而侍立在他後的烏衛也長長鬆了口氣。
趙清漪夾著熊掌,一臉天真,說:「二蛋哥哥,你想吃這個熊掌?不用不好意思,我讓給你。」
說著將筷子中的熊掌送到原無極碗裏,原無極渾發抖。
「你再一聲試試!!」
「二蛋哥哥……」
原無極決定貴族修養和世家之風都是狗屁,不忍了,崩吧,崩崩就習慣了。
「我掐死你!」
然後包廂一陣飛狗跳,原無極完全不按高深武功套路來,就是要抓住某臭小子,想掐他脖子。至於掐斷還是掐扁,容后考慮。
而某只施展輕功如一隻花蝴蝶一樣閃避,間或要夾桌上的菜吃。
一刻鐘后,原無極才要施展高深功夫,趙清漪看出來,說:「哎喲,今天你這麼大火氣強要和我較量,哪咱們算是比試過了吧?那我不用穿裝啦?」
白年收功,冷聲道:「做你的春秋大夢,你不穿裝,我就殺了你。」
「嚶嚶嚶~~~二~~」
「你敢!!」
……
靖國公府當然有錢,長安也是重鎮,他們在這裏也有個莊子,原無極不放過,想想住店也要錢,就過去借住幾天。
不去借住,他肯定還是會派人看著,就像一路派人跟蹤一樣。
來了一場長安城,以的磨蹭總要玩兩天的。
溜溜小黑,耍耍「同村的二蛋哥」,也是恬然種田風的主過的幸福生活了。
還是等北上的時候,真和二蛋哥打一場吧,給他痛快的打個平手,不然沒完沒了了,這可是個執念狂、強迫癥患者。
……
翌日一早,趙清漪起來,就著莊子丫鬟準備的東西洗漱好,到了梳妝鏡前。
就有一個嬤嬤過來給梳妝。嬤嬤正為梳個或的丱發,到近時,看到耳垂上有個,不訝異。
嬤嬤又疑地打量這個俊眼修眉,氣態非凡的「年」,愣了半晌。
而趙清漪卻是比較練地在頭上簪花釵,最後還把一對耳環給戴上了。
「你……你……你是孩子?」
趙清漪呵呵一聲沒有回答,再穿上那頗有魏晉風流的白紗襦,果真是強迫癥患者,就穿白。
兩個跟著原無極來了長安的年烏衛正在院子練功,就見一個裊裊白姿從院款款而來,後跟著莊子裏的陳嬤嬤。
晨風吹指起的白擺和系帶,墨發微揚,忽對他們淺淺一笑,年手中的刀哐當掉在了地上。
趙清漪看到他們這樣,不捧腹大笑,然後就不裝淑了,一臉樣走過去。
趙清漪了自己的新髮型,說:「沒見過呀,對著我就流口水了?我還是個孩子呀,你們兩個畜牲。」
那年烏衛頭領許平,他算是見過這個臭小子的沒下線的。
「是你這個臭小子……哈哈,你還真是男生相。」
趙清漪說:「你在嫉妒小爺的貌,告訴你吧,貌這事兒是天生的,你一輩子不會擁有。」
「你這才是不男不!」
「我出去玩了,你們繼續練。」
說著,有妖氣地擺一揚,轉去了,許平真的很佩服自家世子,居然沒有把這小子掐死。
旁的師弟陳俊說:「許哥,這小子扮人還是好看的。」
……
覺得他扮人好看的也不只是陳俊,原無極也是自己把自己套路了一回。(如果是一個筆力雄厚的作者,此相見一定有五百字以上的細膩的砰然心的描寫)
原無極的妹妹、表妹都是麗的孩,但們沒有這樣生,沒有一雙璀璨如星的眼睛,和那角一抹蔫壞蔫壞的微笑。
但是……
那臭小子拿著一隻玉鐲到他面前,「語重心長」地說:「大哥,我對你太失了。才值五百兩的鐲子你拿得出手呀!你好歹是個『柿子』,但是你這樣囊中,我不懷疑你是『柿餅』。」
抱怨了后,臭小子很誠實,卻又把那個被嫌棄的鐲子戴了回去。
原無極側開頭,忽然覺得送上來找是個十分白癡的行為。
「嫌棄就把東西留下,門在你後面。」
趙清漪忽又收斂起剛才的儀態,說:「大哥,你既然忙,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出去逛逛。」
原無極目複雜地看著別樣風流的背影,不沉思。
……
晚上時,他聽著烏衛的回報,臭小子穿著裝在長安城吃喝完樂一整天。
他還賭錢聽曲,差點被市井小混混「調戲」。
賭錢時,趙清漪因為不識字,在一旁看了半晌,知道哪邊是大,哪邊是小才下注。
結果贏得賭/坊的負責人要過來和「談話」,能在當地開賭/坊的當然是地頭蛇,背後也有大靠山。
烏衛亮出靖國公府的腰牌,對方才不敢惹,還以為趙清漪是國公府的小姐。
市井混混想「調戲」,都直接點倒打斷,然後讓烏衛送去長安府坐牢。
負責跟著的李蒼說:「世子,這簡直是個混世魔王呀!咱們實在沒有必要和他耗。」
原無極說:「混世魔王……他手上的功夫卻是不假的。」
李蒼道:「世子何不回去問問國公爺,他老人家見多識廣。」
原無極是好面子的,要自承打不過一個比他小的孩子也是十分丟臉的事。
其實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也不僅僅是武功對手上的執念了。
……
趙清漪在長安城裏不學無、吃喝玩樂了三天,終於在第四天早上和原無極一起吃飯的時候提出告辭,並且答應和他比試一次,但是要求單獨比。
於是下午時,兩人來到驪山腳下的一片樹林比武。
此時已是六月,午後林中吹來一陣清風,稍解暑氣。
「臭小子」還是如約穿著一襲裝,墨發白,清麗絕倫,手持一把他從未見過的紅華刀鞘的橫刀。
橫刀是前朝軍中用刀,本朝也只有兵和高階武將隨佩戴。靖國公一脈來自於江湖,原家卻素來用劍。
原無極道:「如果我不慎傷了你……」
趙清漪輕笑:「你傷得到我再說。」他武功是極高的了,但是要傷還難了一點,怎麼說也是有比金象更厲害的金箍棒的。
原無極說:「我一套『無痕十二劍』練過八年了,已有三位劍高手死於我的劍下。我想旁的功夫,我沒有機會贏你。」
如果他說是什麼七十二劍、八十九劍之類的,趙清漪還會小視,又不是辟邪劍譜有七十二路,那是有自宮開掛的,不算正常。一般高深的劍法,絕對不會多,但是變化卻多,講究活。比如獨孤九劍,也只「九劍」。
趙清漪優雅地拔出那把緻華刀鞘的橫刀,淡淡說:「我要是傷了你,你不可找我麻煩,你們原家查人的本事還是強的。」
原無極修長的手也拔劍,微笑道:「吃飯的本事,不敢忘。」靖國公府卻實是能為朝廷解決或利用一些江湖上的事,這讓靖國公府兩邊吃得開而屹立不倒。
趙清漪崩高冷系人的人設,但是這樣誠實的話卻是讓覺得親切,不微微一笑。一直裝的人也會有不裝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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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有蟲,先寫下一章,回頭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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