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他吃了午飯出來,元旦期間，京城室有暖氣，室外卻冷。今天雖然天晴，但是中午的溫度也就四五度。

趙清漪看看趙書凡還穿著衛，就帶他去商場買了一件羽絨服,羽絨服也就這兩年剛流行起來,從前還多是穿軍大或者棉襖。

趙書凡看著趙清漪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自活自在，心中不無羨慕。

趙書凡穿著大一號的服隨著走在街頭,到了這個區中的一條平民小街,他很有時間逛街，連星期天可以玩時，楚盈盈也讓他去多和誰誰玩,有時也沒有意思。

「姐，玩那個……」

趙清漪瞄了一眼,說：「讓你不要看《還珠格格》了！」

好像某忘了自己當了一輩子的「還珠公主」和「明珠郡主」。

趙書凡說：「我沒有看過,媽媽不讓我看電視。」

2000年，《還珠格格》正紅遍大江南北。

趙清漪說：「你怎麼這麼遜呢,連《還珠格格》都沒看過。」

趙書凡的三觀有幾分搖：所以，大魔王，你想怎麼著呢？

趙書凡斜睨著,大魔王魔爪往他腦袋一拍,說：「瞧你這副猥瑣的樣子！德！」

趙書凡：……

趙清漪深吸一口氣,說：「不就是套圈圈兒嘛,你玩吧，你玩吧……」

然後，趙清漪去向攤老闆付錢，拿了十個圈圈兒給他。

趙書凡拿著圈圈，看中一個變形金剛的玩，深吸一口氣一投，圈圈飛彈出老遠。

再投，再彈開，再投……

「姐，沒了。」

「對，沒了，我的10塊錢沒了。」

「……」

「你投圈圈的姿勢不對。」

「那怎麼圈呢？」

於是，趙清漪再花了10塊錢，說：「我示範給你看，看牢。」

然後，趙書凡看著大魔王往警戒線前一站，沉著著氣，拿著圈圈兒。

「變形金剛，著！」

那圈圈兒飛了出去正從那玩上套下，圈圈兒落在它四周的地面上。

「凹凸曼，著！」

趙書凡瞠目結舌的看著被套中的奧特曼。

「米老鼠，中！」

「白雪公主，中！」

「兔哥，中！」

「Hellokitty，中！」

「玩熊，中！」

「火車頭，中！」

「喲，還有現金100呢！我中！」

趙書凡張大圓圈兒看著，問：「看清我的姿勢了嗎？學會了嗎？」

開玩笑！

趙書凡很誠實地搖了搖頭，趙清漪嘆道：「我再示範十個圈兒給你看，為了你哦！」

說著，一邊又掏出十塊錢，一邊說：「快去把咱們的東西收起來，特別是那一百塊錢！」

「哦，好！」

趙書凡火速地去收東西，那攤主臉老大沒趣，對著趙清漪遞上來的十塊錢無視之。

「我這兒是小孩玩的，你這麼大了，到別的地方玩去！」

趙清漪說：「我未年，是小孩。」

攤主說：「收攤了，走吧，走吧！」

趙清漪看著攤子的搬運工把套到的東西都搬出來了，一臉憨笑顯牙白，老實地把100塊給。

趙清漪接過100塊，打量兩眼，說：「老闆，你這是假/鈔，換張真的。」

老闆呼出氣，說：「地上就是這個，你圈的就是這個，你這孩子怎麼沒人管了？當京城是什麼地兒？」

趙清漪說：「你這不是騙人嗎？我報公安了，我爸局子裏認識人的。」

老闆說：「小姑娘，你何必來為難我一個討生活的？你得了這麼多東西，知足吧。」

趙清漪看看趙書凡，說：「還想圈圈兒嗎？」

趙書凡還在兜著那堆東西，他最沒有耐聽人吵架，說：「他不讓圈兒，我們就拿東西走吧。」

……

正是元旦，趙清漪也不上課和訓練，趙書凡怎麼也不回去，就帶了他回家裏。

趙書凡對於有個清凈的、自由自在的家無比艷羨，在這裏沒有瘋他的和媽媽，沒有他做沒完沒了的英文和奧數題。

趙清漪讓他給父母打個電話，讓他們中的一人來接他。

趙書凡說：「我才不要，我不想看他們吵。」

「總要回家的，不然他們會報案，飛狗跳了。」

「大姐姐，要怎麼樣才能考進校？」

趙清漪說：「你育好就能考進去。」

「我育還行的，我最喜歡育了。你們學校什麼時候招生？」

「那我不知道。」

「你問問唄！」

趙清漪嘆道：「校也不是玩的，天天5點半起來，你是7點鐘起來的吧。不能吃零食，訓練後上課，上課後訓練，賽前集訓，簡直是地獄中一樣。」

「那你為什麼要進校。」

「因為我想當冠軍，我喜歡做別人做不到的事。當然，我上校就不怕你媽媽趕走我了，也不用怕爸爸不要我，我會死，因為我是一級運員和國家隊員，有工資的。我每參加一個比賽拿了名次，每月都能拿津。」

趙書凡現在對錢也不像六歲時一樣沒有概念，問道：「工資津多嗎？」

趙清漪笑道：「當然。像我這麼厲害的人，其實工資比爸爸高，參加世錦賽拿了一個冠軍兩個亞軍，獎金加一起也有十幾萬……」

「這麼多？」

「世界冠軍呢，你以為大白菜呀！」

趙書凡不敬肅然起敬，心想著自己要是有這麼多錢，就不用住家裏了。如果自己育好，不用上補習班學英語和奧數，不用神摧殘了。

趙書凡喃喃：「我也要讓爸爸送我學育，我要練足球！」

趙清漪差點噴水，心想：你還要走上你那乙級足球隊之路，我才不攔你呢！不學英語、奧數，將來考不上好大學也是你自己作的。

於是，趙清漪拍了拍他的肩膀，誇道：「有志氣，看好你，好好練足球，中國的足球能不能踏出亞洲要就看你了！」

中國足球踏出亞洲，想多了吧？呵呵~~

趙書凡頭一回得到親人的認可和讚揚，心中也大起知己之。媽媽總會說你要爭氣，要學習學習，考上重點，要比大姐姐強。爸爸看他也是覺得他天賦太低，比不上大姐姐。

只有大姐姐說「有志氣、看好你」。

趙書凡覺得他也得自己選擇想做的事、要走的路了，大人們自己都理不好自己的事，憑什麼總是他怎麼做。

……

趙家、楚家本來是商量離婚的事，結果被「大人的愚蠢給瘋」的趙書凡這樣一鬧，大家都找孩子要。

但是京城這麼大，公車四通八達，監控卻還沒有後世發達。打電話問了老師同學都無果，最後到了公安局。可是公安局說要24小時候才能報案，正扯著皮，趙景看到趙清漪發來的短訊。

趙景一個人趕到趙清漪家時，趙清漪正在廚房做飯，趙景在客廳看《還珠格格》。

趙景不罵道：「你這小兔仔子，讓你跑，你知不知道大家都被你攪翻天了！」

趙清漪端了湯出來，說：「爸，你罵他幹什麼？他也不好過，整天你們大人的神摧殘，沒長歪，你該謝天謝地了。」

沒長歪，最多沒有大出息而已，你這當的缽怕是傳不下去了。

趙景說：「他怎麼在你這兒？」

趙清漪說：「他沒地方去，就去校找我，我只好帶他來這兒。」

「他還能找到你學校去？」

趙書凡鄙視地說：「校很難找嗎？趙清漪很難找嗎？智商、商發育不良的人才找不到。」

趙景：……

趙清漪說：「去端菜。」

「哦。」趙書凡藉機溜了。

趙清漪說：「爸爸，都這個時候了，你也吃了飯再帶他回去吧。」

趙書凡說：「我不回去！家裏沒法呆，你們折騰個沒完沒了，我煩夠了。」

趙景被懟得說不出話來，有些尷尬。

趙清漪指著趙書凡說：「叛逆期，正常發育現象！爸爸，你談定一點，你必須承認書凡也長大了。你也得關注他，他這個年紀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還有……他這個年紀可能也會喜歡生了……」

趙書凡臉通紅，說：「我沒有！」

「哪個早的孩子會坦白的呢？爸爸，你好好調查。」

趙書凡說：「我才不會呢！我們班生又不漂亮！」

趙清漪指著他說：「爸爸，你看，小小年紀，以貌取人，很有問題的！」

趙景愣了一會兒，然後呵呵一笑，說：「吃飯吧，我會看著他。」

趙清漪做了簡單的四菜一湯，的手藝當然比小阿姨強上十倍不止，趙景終於吃上家裏的飯菜，氣氛輕鬆，而趙書凡也像個小豬仔一樣吃得格外暢快。

飯後，趙清漪收拾著碗筷，讓趙景勸走趙書凡，一臉擔憂，卻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趙景哪裏會不懂，兒這是怕楚盈盈又冤到頭上，說帶壞趙書凡。

趙景也就勸趙書凡，趙書凡說：「你們離完婚不吵了，我再回去。」

趙景說：「對不起，書凡，爸爸媽媽實在是有很多方面的意見不合，相起來很困難，爸爸才提出離婚的。但爸爸並不是不你。」

趙書凡說：「我知道，你和姐姐的媽媽離婚，你也不會不姐姐。你們儘管離，不要不就說是為我才不離婚，那你們怎麼不為了我就不吵架呢？不要拿我作借口，是不是等我長大了，你們一個不順心，就跟對你似的，哭著說這時候是為了我有多委屈？我不要跟爸爸和一樣，你們千萬不要現在為了我不離婚，以後不斷提醒我你們的偉大。」

趙景詫異：「你不反對爸爸媽媽離婚？」

趙書凡說：「我反對了，你們就不吵了，不折騰了嗎？」

趙景無言以對。

趙書凡說：「爸爸，我也要跟姐姐一樣，考校。我不要上英語和奧數的補習班。」

「為什麼？」

「我討厭英語和奧數，我喜歡的是育，是足球。」

趙清漪剛好洗了碗從廚房出來，說：「校也不好考的，花的時間不下於上補習班，你要明白，這也很辛苦的。」

趙書凡說：「我寧願把上補習班的時間都用來練育。」

趙書凡原本是上大學才念校，這時他討厭家庭氛圍，幻想著住校的好，他想中學就上校。

趙景思索了一會兒，說：「上不上校到時候再說，咱們先回去吧，大家都擔心你。」

「我說了不回去，姐姐這有三間臥室，都不小。」比家裏他的房間都大多了，因為這是新開發的居民房，部設計和面積比早十年的當然要大。

趙景只好說：「你媽媽會不高興的。」

趙書凡說：「只能有權力不高興嗎？我就不能不高興嗎？」

趙清漪心嘆：這瓜娃子，是真憨還是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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