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繞過三環的立橋,趙清漪坐在車後座,面龐倒看不出疲憊。
「瓜娃子,你考上高中校,還進市年隊了?」
今年瓜娃子也剛好中考,他對自己比較有信心,趙景也沒有怎麼心過他,只是瓜娃子每次重要的比賽,他都去了。
中考文化分還沒有出來,但是育分已經出來了,而瓜娃子對自己的文化估分比較準,肯定能過校那並不高的分數線。
瓜娃子說:「難道這麼點事我都做不到嗎?你也太小看我了。」
趙清漪笑道:「看你的德!」
瓜娃子又說:「你在國的書,帶回來了嗎?」
趙清漪嘆了一口氣,說:「我寫的書,我還要花錢買,好傻的覺。」
「看看而已嘛。」
「帶了,一人一套,行了吧?書很重的。你要是能看完它,我想你的英文肯定有所提高了。但是……有些部分,啊哈,是適應國市場寫的,你看看就行,不要當真。」
「什麼部分?」
「……」
「做/?」
趙清漪直接給了他一鍋蓋,瓜娃子斜眼瞥,說:「矯?你敢寫,我還不敢看嗎?」
趙清漪咳了一聲,說:「瓜娃雜,你也長大了,是該學一點生理常識。」
「拜託,那是初一就學過的好不好?你以為我多大了呢?你的思維時間停止了嗎?」
「……」
「呃,你呀,是長大了,不要欺負孩子,但是也不要被人騙。」
瓜娃子說:「我知道,人都是騙人的,你會騙人,我媽會騙人,會騙人,安然會騙人。人的一生就是各種作和騙,小爺我才沒空陪們玩呢!」
趙清漪這回見到瓜娃子,很傷心地發現,十六歲的他已經一米七二了,而才一米六五。明明冬天離開時,他還和一樣高的,而去年,他比矮。
看看他一臉的傲驕樣,趙清漪還是提醒:「人雖然會作,但是你可以找像我一樣作出點明堂的人,總不能你要找男人談。我不是保守呀,我在想爸爸不是靠你盡量把那條Y染傳下去嗎?找人結婚,還有二分之一的機會。」
趙清漪是開他玩笑,覺得男都一樣。
趙景一邊開車,一邊沉穩了嗓子,說:「真是,在國外呆了,越來越不忌諱了。」
趙清漪說:「正確的認識,進行健康的/教育又不代表生活糜爛,避忌著才會出事。瓜娃子這個年紀正危險,該好好教……不過,爸,你都娶過三個老婆了,有兩段失敗婚姻,大約也教不了瓜娃子。我修了生理學、解剖學的課,可以專業地教教他。」
被DISS的趙景:……
趙清漪回國也只呆兩個星期,也不是僅僅在京城獃著,得到走走。
趙景說起對瓜娃子的安排時,趙清漪吃了一驚:「暑假裏,瓜娃子要去鄉下支教?他能教什麼?」
瓜娃子說:「你不要總是看扁我好不好?小學的語文和數學我不會嗎?我再不行,我去教拼音和加減乘除總行吧?」
暑假裏可以在鄉下開設個免費的補習班,可以和鄉下的孩子一起生活。
趙清漪說:「你算是工吧?」
「我又不是賺錢,算什麼工?」
馮媛說:「七月中旬,我也放假了,我帶他、還有海空一起去。孩子吃點苦都是有好的。」
趙景也曾想過趙安然要是能去多好,就是小時候不肯吃苦,一直公主病,這才了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他自己都搞不定的人,他也不能扔給老婆,一定會混的。
趙清漪說:「你們要去哪裏?」
馮媛說:「你老家怎麼樣?」
趙清漪扁著搖了搖頭:「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去那裏,我怕你們幹不了你們想乾的事,變了炒作。我舅舅家的人認識你們。」
田家認識他們,那鄉里縣裏就都知道了,然後所有人圍觀了,又來了。
馮媛說:「我也考慮到這個問題,我原來還想去看看你媽媽的家鄉,也是你爸爸度過青春的地方。」
趙清漪也不暗自吐嘈:
渣爹真是好命,最後能被馮媛這樣的人控制在手裏。這就是能大事的人的懷,也是一個能完全抓住一個男人的靈魂的人才有的懷。
而男人對著楚盈盈那種人只是因為對未來沒有把握或者考慮到孩子,習慣了將就,反正都能過一生了。
對於馮媛來說,抓住一個男人的靈魂只是人生的錦上添花,如果不功,也是充實的,這種人,不會因為容老去而失去魅力。
就像曾經離婚,照樣為教授,照樣和前夫和解,一起培養孩子,都會朝好的生活方向和追求前進。只能說從前的離婚是兩人的人生追求不同,不是不好。
趙清漪說:「跟別的農村沒有大區別。」
……
趙清漪回家當然是貴賓的待遇,家裏什麼都準備好了,了一場親人相聚的天倫之樂。
趙安然照樣遊離在外,已經經過高考了,文化績還沒有出來。
趙清漪從來沒有問過藝考怎麼樣,趙景也沒有和說過,考得好,趙清漪不會不開心,考得不好,也不關的事。
趙安然沒有考上軍事文化學院,今年的藝考連面試像是公務員考試一樣,大多數不是本校領導。四位面試中本校出的老師只有一位,其他老師由國家考試院統一安排,事先不會公佈,學生們並不會提前知道給們面試的是誰。
趙安然就算在面試們面前宣佈自己的爺爺和外公都是將軍,在場的大部分面試也不能和產生利益關係,而唯一的本校面試也不可能事先打招呼,真打過招呼,還要考慮到不能在別人面前做得太明顯。
趙安然卻覺得趙清漪每次回來都是在炫耀和嘲笑,但現在的當面對著時就算有怨想罵人也是底氣不足。
趙安然倒是發現李安思這一次沒有來,心中在揣測是不是被甩了,就像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被男人白睡了。
這樣想著,當晚趙安然才心中舒了一口氣,安然睡。
……
等趙安然第二天起床洗漱好去吃早飯時,發現沒有人做早餐,今天阿姨也不在。
趙景、馮媛、瓜娃子、趙清漪已經在外面鍛煉了一個小時,然後他們四人就去了附近的早餐店用飯。
趙清漪和馮媛點了兩個菜包、一碗紅米粥、一個蛋,瓜娃子點的是三個大包、一個蛋、一碗八寶粥,趙景比瓜娃子一個包。四人又共兩盤小菜。
趙清漪敲著蛋,笑著說:「瓜娃子要常帶爸爸和阿姨出來跑跑,力也太差了一點。」
馮媛說:「你們是運員,又年輕,我們怎麼可以和你們比?」
趙清漪說:「我不是退役了嗎?特別是爸爸,現在不鍛煉,很容易禿和胖的。」
趙景說:「我才不會。」
「很多男人在禿和胖之前,像你一樣自信。」
四人正吃著早餐,忽然有兩個年輕食客過來,驚喜的說:「趙清漪?你是不是趙清漪?」
趙清漪覺得電視上明星一出來就前呼後擁,很多都是包裝團隊做出的效果,經理人曾經那麼紅都沒有像電視上那麼誇張。何況這裏是京城,不是小地方,所以上街從不會戴口罩。
趙清漪點了點頭,微笑:「你們好。」
「真的是!啊~~」
「趙清漪,趙學霸~~」
店裏頓時轟起來,大多數人聞風而來,不時有尖聲。
這時候的手機拍照效果雖然不好,但他們也就拿出手機來拍了。
然後,四五個人過來請求合影,趙清漪坐在那裏,他們要來照,也只好配合一下。
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也急忙把剩下的食掃完。
出了早餐鋪子時,門口已經有二十幾個人圍觀了。
這時拍照的拍照,簽名的簽名,鬧轟轟好久。
四人好不容易離開人群,趙清漪心有餘悸,喃喃:「太誇張了吧,我現在有那麼紅嗎?我都不當運員和演員有幾年了。」
瓜娃子說:「你不是在哈佛也是搞風搞雨的嗎?在國寫了英文小說,上了暢銷書排行榜,國新聞反覆報道。前兩天你不還上了紐約時報,國好幾個電視臺也報道了,你現在比以前還紅。」
趙清漪解釋說:「紐約時報的大記者安娜是我合伙人的媽媽的好友,我們其實也是借宣傳,並不是求著要採訪我。大家不過互相捧場,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也沒有見能和別人互相捧場,要做到互相捧場也不容易。」
趙清漪想了想,說:「那也對。想要西方對種花進行正面的報道還是不太容易的。」
想想本尊的時代位面,那位總統和傳統互懟,真的讓人大跌眼鏡,人家掌握著話語權,自然只說對自己有益的事,沒事捧你一個種花人幹什麼。
瓜娃子說:「網絡上還有人傳,你還和國軍比賽呢,真的假的。」
「國軍要進修碩士學位的,剛好有幾個在哈佛。不過,真心講,他們的素質確實很高。」
趙景說:「在異國他鄉,也要小心一點,別得罪了人。」
「我又不是和他們作對,是明正大的競技運,一起玩而已。」
趙清漪要是在十幾年後種花國力膨脹時,可能會比現在低調很多,因為是名人,萬一給下個套子,也不好。但是現在國把很多力放在中東,打擊恐/怖勢力,一個年輕學生,就沒有這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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