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媛大學里還沒有放假,趙景也要上班，白天各自去忙了。

趙清漪和中考後放假的瓜娃子一起出門逛街購。還真的花了大半天時間，給家裡人都買了幾名牌，反正他們不是低調世家，有錢就花。

按趙清漪的品味,給馮媛買了一套夏裝,給老爸買了三套,原因很明顯——他窮，要給他多買一點,給瓜娃子買了一套。趙清漪還給他挑了一個現在正流行的電子詞典,看到店裡有滿500送200活，就買了兩個。

卻說瓜娃子進京城市年球隊，又是田徑項目二級運員,每個月的補加在一起有1000塊左右，參加了比賽會有點獎金。這個水平也沒有辦法和相比,但是這卻是他小小年紀拼下來的,不知有多人羨慕。所以，瓜娃子才覺得要在社會上活得面很艱難,無法明白趙安然有那麼多力作死。

瓜娃子還和趙清漪吐嘈：「原來國賺錢多，無論是閩建人去打工，還是那麼多人出國留學,都能賺到更多的錢。你都還特意寫本英文書,也能賺錢。你說我怎麼會選練足球呢？原來種花足球很爛的,但國也很爛,我也不能跟你去國賺刀。這是為什麼呢？」

趙清漪大魔王式微笑：「因為『中不足』。」

「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尊重夢想，我不能打擊你的夢想。」

瓜娃子想起自己小時候的憨瓜想法，但是現在才從現實主義出發，只有無奈。

「我怎麼就會喜歡足球……」

「要不改練田徑？」

「初中時有一個同學跑得比我快，全國就更多了，全世界也不會。你說我們國家的足球要是不行，我將來該幹什麼？」

趙清漪說：「你好好學習，或者也可以學書寧哥考軍校。育分和文化分拉一拉，希還是大的。」

「國的西點軍校是很厲害的吧。」

「嗯，裡面的學生都是人中龍。不過，他們可是與咱們暗中對抗的，不會收種花學生的。」

瓜娃子倒沒有想過那種天馬行空，只是好奇：「那你還敢和他們往？」

「國人都這樣，你越恭敬，越跪，他越不把你當回事。競技場上更是這樣，就算輸也輸得坦，那最後還能贏點尊重。」

「那你能贏他們嗎？」

「那要看比什麼，比田徑，我肯定跑不過男人。」

瓜娃子暗想：原來你都跟男人比。

說著，趙清漪和瓜娃子提著大包小包又進了一家補品店，趙清漪買了些魚油、石斛、靈芝之類，平日家裡長輩都可以吃。

買了這麼多的東西，也虧得兩個育生出的人，打了車回家，如大力水手一樣拎回去。

阿姨卻已經從老家探親回來了，正在做飯，笑道：「漪漪買了這麼多東西？」

阿姨剛來時還想「小姐」，敬謝不敏，名字就是給人的。

趙清漪笑道：「平時沒有時間逛，就一次多買一點。我記得你兒子劍鋒也念初中，剛好給瓜娃子買電子詞典，賣兩個可以打折，給他也買了一個。」

阿姨說：「這東西很貴吧？」

「不貴，半價。」

「哎喲，你還老給我也送東西，我是領了工資的，這另外收……要不我把錢給你。」

「不用了，你讓劍鋒好好念書就好。」

趙安然在門裡看著他們，心中酸楚不已，趙清漪就是故意給下臉子。每一次都會給家裡所有人，包括下人準備禮，或者買東西，就是沒有的份。這是要說明連下人都不如。

有錢了不起嗎？

真想掙這個牢籠，不要這樣的侮辱。可是，在外面，又無可去了。

……

趙安然再也忍不住發多日的怨氣，下午的時候突然阿姨拖地，沖破口大罵，阿姨也不敢和頂，心底卻是沒有多瞧得起趙安然。

「這裡呀！怎麼這麼笨？我看你拍馬屁時都知道哪裡香的，幹活就不行了？」

「你又不會說話了？不是很能說的嗎？」

「沒有一件事做得好的！」

「鄉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不就是想從我們家得好。」

瓜娃子從樓上下來，怒道：「趙安然，你夠了，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你丟人！」

趙安然終於抓住機會了，說：「對，我不像人家那麼香，丟你臉了。你躲我不就行了？」

瓜娃子說：「你好好的罵阿姨幹什麼？招你惹你了？」

趙安然說：「做不好事，我當主人的還不能說幾聲了？領了工資的就得幹活，還不知道自己的份了。」

瓜娃子見到這樣的素質的，簡直是想把重造，瓜娃子說：「你給我向阿姨道歉！」

「趙書凡，你沒病吧？」

瓜娃子說：「你連尊重別人都不會嗎？就算阿姨有什麼事沒有做好，你指出來就是論事，你好好的侮辱人幹什麼？」

趙安然說：「沒做好事還服務態度不好就是這樣的，不然憑什麼得工資？」

趙清漪忽然下了樓來，說：「給阿姨工資的不是你，你沒資格罵。」

趙安然心中怨恨之極，說：「事關一個外人，你這倒是看到我了。阿姨的工資也是爸爸給的，我也是這家的主人，我怎麼沒有資格？」

「這個簡單。」趙清漪轉頭和阿姨說，「王阿姨，你今天就和爸爸辭職，然後我聘請你。你的工作容和從前沒有大分別，唯一一點區別就是，從此不用給趙小姐做任何事，除非另外給兼職工資。」

阿姨說：「漪漪，那怎麼行？」

趙清漪說：「我說行就行，我爸那麼窮，你當給他省錢呢，這是做好事，你不要有負擔。我平常人在國，我請你幫我照顧家人，也是我的孝順和關。但是趙小姐和我沒有關係，你不用管。」

趙安然嘶吼道：「趙清漪！你有錢了不起嗎？」

趙清漪呵呵，說：「我有錢當然了不起了，不然，你賺那麼多錢試試？」

趙安然挽尊憤然道：「趙清漪，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賺比你更多的錢給你看看！」

「說了別給我看，我沒時間看你。」

瓜娃子翻翻白眼，說：「你給我一個月賺一千塊試試吧，你還要和大姐姐比賺錢？大姐姐是四個月兼職寫書能賺幾千萬，元。英文書，要不你試著寫寫？」

趙安然心氣更虛了，和瓜娃子說：「趙書凡，你為什麼要跟我做對？我才是你的親姐姐呀。」

趙書凡說：「你別說這個了，你以為這個事實是一個多麼榮幸的事嗎？我一點都不想，只是沒有辦法而已。你不要老是拿你是我親姐說事，你要是這個樣子，將來我也不會管你。我也忙得很。」

趙安然眼見瓜娃子和趙清漪上樓去，並不理會，就走到客廳去摔東西，把阿姨嚇了一大跳。

趙清漪在樓梯口說：「不用收拾了，給爸爸看看，他又賠了多錢。這個損失我不墊，爸爸自己負責。」

趙安然如怨鬼一樣凄厲道：「趙清漪，你這個賤/人/婊/子！」

趙安然的慾一點都不小，可是要去視為空氣的趙清漪面苦苦哀求得到，從來沒有低過這種頭的做不到。臣妾真的做不到呀！

趙安然打翻了客廳的擺設，發泄著鬱氣，但是發泄過後，發現還是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不想面對趙景的怒火，下午就提了包出去了，自然是回楚盈盈那裡去。

所以趙景晚上回來看到的是這樣的爛攤子，臉一丟丟都碎了。幾個瓶子和茶倒不用很多錢，但是碎在地上，讓趙景認識到趙安然心中的戾氣。

趙景不知道是為了挽尊還是為了面子，他和馮媛說：「上大學后就走了，以後也讓獨立，住媽那就住那邊，不要回來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東西你自己買來補上就好。」

窮鬼趙景：……

……

6月22日，高考績放榜了。趙清漪接到了許堯打來的電話，他說考了市理科第四名，趙清漪不嘆：果然是原主心目中的白月，是有幾把刷子。

現在他也只有兩邊撒網了，一邊積極申請國外的排名靠前的大學，一邊也填報國的最好大學。依照他的績，又是京城戶口，當然能上最好的大學的最好專業。

趙安然的文化分當然能上藝校本科，藝校的文化分數低。但是，專業分滿打滿就考上了兩個外地的大學。

楚盈盈之前就知道了兒的藝考分，趙安然一直不怎麼敢回去，這一次過去，卻不得再次到的責罵。

「復讀！復讀！一定要考上京城的一本藝校！你去外地上學，你就完了，你徹底沒戲了！你徹底給那丫頭打得永世不得翻！你在京城上學，你還有機會，你可以找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嫁了。學歷很重要！」

楚盈盈現在也會到了，面對馮媛，鬧過之後，也沒有什麼底氣了。當年可以嘲笑田青青鄉佬、村姑配不上趙景，那是癡心妄想攀附趙景，只會連累趙景，但是無法嘲笑馮媛。的大學文憑是函授出來的，當初進文工團不用大學文憑，還有關係。

如果趙安然從一流的藝校出來，又有漂亮的臉蛋，是趙家和楚家的兒，還可以聯姻進好的人家，而去外地那幾所學校上學，遠離京圈，學歷資本也不一樣，就要嫁次一點的人家。

要是趙安然的丈夫很爭氣，將來運和財運過趙清漪，那也是勝利。

趙安然雖然覺得復讀很辛苦，這是「媽媽的決定」，會聽媽媽的話。

但是趙景接到楚盈盈打來的電話，聽了對安然的打算后，趙景一氣憤湧上心頭：「你怎麼培養都好！我是沒錢培養了！十八歲了，也不用爭什麼養權，我也不指將來贍養我！你有計劃，你就去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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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開篇引用了《孽債》，這裡也有呼應的意思。

我覺得那些知青農村被棄的孩子很無辜，當然，二婚的孩子也沒有錯。

但是像楚盈盈一開始明知有老婆搶了男人，就不無辜，而趙安然還在肚子里時就已經間接做惡了，因為楚盈盈借懷著興風作浪，以此為貴。結果讓田青青一人回鄉下，得趙景不能回鄉下看一眼剛出生的孩子。

趙景活該被這個錯誤糾纏，活該損失幾十萬塊，還要被纏，這才是他的孽債。

但是趙景從前發讀書，工作后當清廉，有所作為（好像很多知/青//員都比較能幹），知道錯誤會改，孽債也沒有躲避推諉，還是要肯定的。

趙安然和楚盈盈被，主要還是們不知道去專註做自己的事，不然也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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