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聽他還問出這樣的話來,心中生出一分他很白癡的想法，覺得要輔佐他當皇帝是否對百姓是好事，也許郭延錚真的更適合呢。

以誠王郭延錚的心，為了當皇帝，隨時可以下服出賣節（節：為什麼悲哀的總是我？）,辛勞某特別的,那簡直就是皇帝胚子。

但趙清漪轉念又想,自古宮斗宅斗的下毒、墮胎之本也沒有非常高明之，只不過不論是為男人的皇帝、家主還是害者人們,他們都不通醫藥,便是通醫藥，他們也沒有狗鼻子，所以才防不勝防。

如果僅僅以不知后宅大老婆的真面目來判斷男人的能力,顯然是站在上帝局外人的角度看問題。

而擁有原主記憶加上數世積累出來的狗鼻子功能，來說旺財能力不行,那就太討厭了。

唐太宗總是一代明君了吧,不還是自己晚年多服丹藥、重金屬中毒，而下頭幾個皇子各顯神通爭位,這位歷史上曾經征伐天下、駕馭名臣能力排列前茅的明君也不能馬上平息宮闈之事。

不能以上帝視角否定旺財，但是旺財有的提醒，現在完全可以換一個更好的太子妃。

趙清漪平息了信馬由韁的想象,說：「要證明也不難,甚至簡單的,只不過這些糕點如果要當證據,要當著所有人的面進行理。」

郭延錦說：「若是有毒，找一隻小來吃……」

趙清漪說：「這個劑量不會馬上致死，小來試吃只怕無用，但是可以測試。」

「用銀針測毒？」

「這是一種方法。糕點中有許砒/霜，遇上銀，久了就會有反應。」

郭延錦沉了一會兒，說：「那試給孤看看。」

趙清漪明白，這顯然是不想當眾揭開了，趙清漪從大局利益角度看，需要郭延錦廢掉太子妃另娶，不然這拖後的有可能將的努力都泡湯。

「殿下，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說還是不當說。」

郭延錦冷冷道：「你對我還有什麼放肆的話沒有說過？」

趙清漪道：「你一人之並不僅僅關係著你和某位子的，還關係著百姓、關係著我們這些跟著你乾的人的家命。你若講舊請而甘願被子拖後，但我不甘願，我想其他有才能的人也不會甘願。若是不能為你綿延子嗣、安穩宅，外不能孝順皇上、攏絡兄弟、恩澤屬臣，這於你的雄圖大業無益。」

郭延錦道：「你是說你可以做到這些？」

趙清漪深吸一口氣，說：「殿下對我誤會竟然如此之深，我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我現在僅僅是作為一個臣子向殿下進諫，古時謀士總是擇主去實現自己的抱負，我也有抱負，但不在後宮。殿下，我覺得這個時機也是好的，你在皇上的心中的問題不是你不好，而是你除了無子嗣之外一直太完了。你自呈短於皇上，又一舉解決後院問題，猶如刮骨療傷，雖傷暫傷元氣，卻是有益的。一來得皇上放心和憐惜，二來……殿下若再娶新人，殿下子嗣有。一箭雙鵰，有何不好？」

郭延錦沉著，捕捉到一雙對自己毫無意的眼睛，心頭覺得鈍痛。

去堪破關，施展抱負，還是糾結於這個對自己無心的子？可是要捨棄，談何容易？

為什麼就不能和事業一起得呢？

郭延錦認識有一些時日，但也越發了解了，此時與談兒長之事，反倒讓小瞧了自己，他目清澈而冷靜起來。

郭延錦道：「后宅之事，孤自有主意，但是孤不能聽你片面之詞，你既然說這些糕點有毒，便證明給孤看。」

……

郭延錦請了太醫院的老太醫姜仲明來，他就算是經驗富的老太醫。郭延錦雖然沒有想讓通藥理的事弄得人盡皆知，但還是不想因為片面之詞去懷疑自己的髮妻，還是要趙清漪證明。

就算郭延錦不太子妃，可他此時子仁厚，是當代天團大儒教導出來的，還有傳統士大夫的理想倫理的一面，雖然這種理想倫理的基礎——，他對太子妃早就不存在這種元素了。

因為每一次毒下得，糕點又干，姜仲明也難以確定，銀針一時反應也不大，只為難地看了看郭延錦。

郭延錦看向趙清漪，但見取出一對大玻璃瓶。

與現代很多的穿越小說描寫不一樣，其實古代早就有玻璃了，魏晉南北朝時，西方玻璃就輸中國，也傳進了吹制玻璃皿的技藝，這都是有出土大量的魏晉南北朝隋唐的文來佐證的。

本朝相當於封建社會的集大的盛世，玻璃的工藝也到達相當的地步，但總來說不是工業化生產，所以還是比較稀，普通百姓人家是沒有的。現在也還沒有人發明玻璃鏡。這些都是外話。

趙清漪將那幾盤的糕點倒兩個瓶子里，因為一個瓶子可能還太小。然後沖冷水攪拌均勻，但凡糕點總是以大米和五穀雜糧攪碎了為主要原料的，所以水給那些東西都化了稀稀的糊糊。

然後，又取了兩盤無毒的糕點，沒有玻璃瓶了，拿了一個空陶瓷罐如法炮製。

「這裡有兩銀筷，看著一模一樣吧，請殿下將之放這三個瓶里。咱們在這裡等上半個時辰吧。」

於是老太醫姜仲明和郭延錦手談一局，而趙清漪則在一旁隨意琴，不知不覺，時間流逝，看兩支香燃盡，已經過去近半個時辰了，他們也下完一局棋了。

趙清漪當眾取出那兩個玻璃瓶和那個認為無毒的糕點糊糊里的銀筷，只見玻璃瓶中取出的銀筷灰呈灰黑，而那個陶罐中取出的銀筷仍然是銀的。

姜仲明一看，突然向郭延錦跪了下去，說：「殿下，那瓶中之確實有毒，只是劑量不多，一次不足以要人命。」

趙清漪說：「雖不足以要人命，但是長期服用定然有礙壽數和子嗣，便是懷上也極易小產，生產時極兇險，所生下的孩兒也會弱早夭。是不是？」

古代銀針試砒/霜之毒，還是古代的砒/霜不可能有工業技提純，含有大量的硫和砷，當與銀相遇會發生化學反應變硫化銀和砷化銀。

姜仲明心頭一，但是此時已經避不開這些件事了，只能點了點頭。

趙清漪又將那玻璃瓶中的糊糊很小心的一勺一勺地盛出來，用別的東西先盛住，直到快要見底，又衝進一些水，那瓶中之又稀了許多。

隔了一會兒，又盛出來，再沖水，那瓶中之已然極稀，趙清漪又說：「殿下，姜太醫，現在你們再過來仔細看看這玻璃瓶底。」

姜仲明年紀雖大，有些老花，但是趙清漪放在了窗檯下的案上，午後的進來，而那玻璃瓶底由於學的放大作用，他還是看到底部有一點兒異樣，像是有幾粒銀的小珠子。若不是線和放大效果好，人是極難發現的。

「這是……」姜仲明聲，後面的話也沒說出來。

趙清漪說：「姜大醫為何不說了？」

郭延錦自小學文習武，學習禮儀詩書、待人接、帝王權，但他絕非化學家。

郭延錦寒聲道：「是什麼？」

姜仲明頓了頓說：「是水銀。」

趙清漪說：「這是我封保存得好，不然這東西容易蒸發，我也不能確定你們現在能看到。它們比水重，所以化開后就沉於水底。」

郭延錦就算不通藥理，但是在皇族，也聽說過這種東西有毒，量水銀不會有毒，會被代謝掉，但是架不住天天吃，積在，遲早就要「病逝」了。

郭延錦不想到了韓良娣，剛進府時雖也是斯文子，但是沒有這麼差的，只不過他前幾年確實最寵韓良娣，而這五六年以來是掉過兩個孩子了。別的姬妾那他那些年去得，也有兩侍妾掉過孩子的，劉良娣就本沒有懷上過。

郭延錦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睜開了眼，說：「姜太醫，此事暫時不可對外，你先回去吧，若有人問題，只道是趙良媛不適。」

「是，殿下。」

……

這天膳房的柳家娘子又在給趙良媛做桂花糕，用專供趙良媛的米和紅糖，記得秦嬤嬤代過，趙良媛那的糕點一律用這些材料，要做得細一些。

柳家娘子不該問的不能問，家裡有多人指的，可以讓的兒子讀書，秦嬤嬤還說將來的閨可以被介紹去太子妃那侍候。

卻在正在做時，就見侍衛統領周楨帶著十幾個侍衛將圍了起來，作極快將架住，那些食材命被搜走。

太子妃今日去了誠王府聽戲，到晚膳前才回來，不想一回院子就發現太子已經候在這裡了，本來欣喜萬分，但是他靜坐於堂，像一尊石雕一樣清冷，氣氛詭異。

郭延錦淡淡道：「坐吧，寧貞，我們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太子妃閨名李寧貞，但是太子很多年沒有這樣，都稱呼為太子妃。

「殿下今日是怎麼了？」李寧貞坐了下來，心中深不安。

郭延錦看了一眼，說：「我們婚五六年了，你本也是名門之後，孤年時也不是沒有懷著舉案齊眉的想法。咱們天家子的夫妻份有時也不由己，可孤也想盡量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可孤還是不合格，寧貞才會有那麼多自己的想法，孤無法了解。」

李寧貞心頭一驚，說：「殿下，現在說這些幹什麼？」

。